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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戾

山河令:白衣如故

“好了,师叔,你再把鹏举吓个好歹,王爷知道了,可是要怪罪的。”周子舒从他身后走出,看到段鹏举脖颈上渗出的鲜血,也只是挑了挑眉头。

“鹏举呀,不是王爷传召吗?咱们走吧,别耽误我回来过元宵。”周子舒率先就向着包围圈外走去,那一步步直冲着段鹏举而来。

“王爷只吩咐老段我请你一人回去,周庄主,你带着他这么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是妄想对王爷不利吗?!”段鹏举真的被白衣那一锋芒吓得头皮发麻,见两人朝他走来,往后退了数步,还强作镇定地威胁着。

“晋王…”白衣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摸了摸下巴,很感兴趣的说:“白某只听闻晋王大名,未见其人,对晋王颇为仰慕,我想晋王应该也不会介意我跟庄主一起前去拜谒吧。”不管晋王介不介意,晋州一行他必须得陪周子舒一起去。

段鹏举拿白衣没得办法,又畏惧他杀人无形的诡异手段,只能咬牙切齿的说着:“段某可不敢揣测王爷的意思,不过白先生既然想跟着,那就跟着吧,只是要委屈白先生和周庄主挤一辆车了。”

说着他便示意属下,把那辆特意为周子舒打造的玄铁囚车拉了出来,白衣只看到那囚车的一角,眼神便锋锐如刀。

晋王怎么敢!子舒为他效命十年,他怎么敢用这般手段折辱于他!

“这可是我家王爷特意为周庄主准备的。”段鹏举隐在人群中,看着那马车不无得意地说,与其说是晋王授意的,不如说是段鹏举公报私仇,他早就看周子舒不顺眼了,以前碍于他得晋王恩宠信重,又是他顶头上司,一人之下,生杀予夺,他拿他没办法,眼下周子舒落破成一介布衣,他怎能不好好泄泄心头的火气。

“段大人是真当我们庄主虎落平阳就能被犬欺吗?”白衣眯起双眼,语气不善,看着段鹏举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心中便激起了一腔怒火。

不等段鹏举继续落井下石,说些膈应人的话,白衣便随手招出一道锋锐,扬手一挥,那辆玄铁囚车便似块豆腐般被那道剑芒横削成两段,段鹏举被惊的瞪大双眼。

白衣搓了搓指尖,慢悠悠说道:“这请故人相聚就要有请人的态度,您拉个囚车过来,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就不知道段大人的命有没有这玄铁囚车了来的硬啊。”

“你,你竟然!你到底是什么人!”段鹏举只看着囚车上被削断的平整断口,就被白衣的手段惊得三魂出窍,指着他的手抖若筛糠,仿佛像是在看着什么怪物。

若白衣之前神出鬼没的杀招还能勉强归结为他功力深不可测,能用暗器伤人的话,那这削铁如泥的一道凭空剑气,就已经超出了人类武学能达到的范畴,

“区区不才,只是供主人驱策的白衣剑灵罢了。”白衣边说着边往周子舒身侧退后半步,微微躬身,尽显恭敬姿态。

“师叔您可折煞我了,晚辈哪敢使唤师叔呀?”虽然周子舒知道这是白衣在为他撑面子,但他可见不得白衣这般恭敬谦卑,侧身将他扶起,两人并肩而立,看着脸色清白的段鹏举就跟看笑话似的。

也确实是个笑话,毕竟从开始到现在段鹏举都被白衣压制的死死的。

“剑灵?白衣剑灵!好你个周子舒,枉费王爷恩宠你十年,竟也养不熟你这个白眼狼!有这种先天灵物,你竟然隐而不报,私自窝藏,是何居心!!!”一瞬间,段鹏举宛若醍醐灌顶,想通了一切,看着白衣的目光,既恐惧又贪婪。

剑灵啊!只出现在仙侠志怪中的逆天灵物啊,竟然真的存在于世,且还是这般的深不可测,怎么就便宜周子舒这厮了呢?

“我师叔是何身份,有何本事,那都是本门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过问了?”周子舒岂能看不出段鹏举眼中的贪婪,下意识挡在白衣身前。

白衣翻手化出一道锋锐,就在指尖打着转,偏头睨向段鹏举的目光满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奉劝段大人还是管好自己的眼睛,白某脾气不好,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大人的事呢?你与我主人也算共事一场,若伤了和气,咱们面上也不好看,你说是吧?”

段鹏举死死盯着白衣悬在手指上的一道寒芒,下意识摸了摸颈间的伤口,周子舒身边既有这样强大的灵物相护,他就算再不甘心,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不得不低头。

“白先生莫要恼,方才都是一场误会,还望先生看在我家王爷的面子上,暂且收了神通。王爷向来看重周庄主,对奇人异士也礼贤下士,白先生若与周庄主同往晋州,我家王爷自当以礼相待。”段鹏举咬紧后槽牙,硬是扯出了一张笑脸。抱拳微微躬身,摆足了示弱的姿态,但眼底的恨意与贪婪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待他起身随手招呼了一下身旁的下属,示意他再去准备一辆马车,不管过程如何,先把周子舒与这灵物带回晋州再说,他就不信到了王爷的地界儿,这剑灵还能反了天不成。

直至看到黑衣人赶来一辆宽敞的马车,白衣才收回指间的寒茫,轻哼一声,敷衍着说:“若段大人早这么客气,咱们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误会,浪费这许多时间,您说是吧?”

“是是是,是老段失礼了,还请周庄主与白先生赶紧启程上路吧。”段鹏举挂上一副假笑,侧手躬身请这二位活祖宗上马车。

白衣将周子舒护到身后,谨慎的走向那辆马车,丝毫不顾及段鹏举惊异的目光,指尖凝出一道微光,探入车厢内来回巡视一圈,见无异常,他才松了口气,先扶周子舒上车,而自己则坐在车辕上,警惕戒备着把这辆马车团团围住的天窗刺客。

仅有上马车间的双手触碰,周子舒心中就是一惊,白衣的手已经毫无血色,凉的吓人。而白衣却将自己的虚弱掩藏了分毫不露,咄咄逼人,气场全开护在他身前,他心中就很不是滋味儿。

段鹏举就算忌惮白衣的神通,但见眼下君已入瓮,等回到晋州,还不是他为刀俎周子舒为鱼肉,任他摆布,就这般想着方才的恐惧就稍稍压下去些许,他看着靠在车辕上闭目养神的白衣,目光是隐藏不住的贪婪。

名剑有灵啊!若这等宝贝能为晋王所用,甚至为他驱策,那问鼎中原,称霸天下,岂非轻而易举。

白衣就算察觉到那道恶心的目光,却也懒得计较,方才虽然是他单方面的威胁恐吓,但损耗却也是极大的,若不趁着赶路的这段时间,调息恢复一些,他都难保能护周子舒万全。

随着马车渐渐驶离四季山庄山门,白衣以为段鹏举被他威胁后,怕是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但他却低估了这小人的恶心程度。

一缕微不可查的火油气味随风传入白衣鼻中,他眼眸瞬时锋锐如刀。周子舒原本靠坐在车内闭目养神,还没搞清楚出了什么状况,就听见白衣已经纵身跃上马车车顶,大喝一声:“段鹏举你找死!”

周子舒暗道一声糟了,赶紧钻出车厢,回头一望也是目眦尽裂。

只见十数个天窗刺客已经站成一排,开弓搭箭,那浸满了火油的箭矢直指四季山庄,而就在他们要松手火烧四季山庄这千钧一发之时,白衣已立在车顶,翻手化出十数道锋芒,如秋风扫落叶般齐齐收割了那一排刺客的性命,随着人头落地,血花飞溅,白衣的眼眸中也浸满了血色,冷锐如同寒锋。

滚烫的血撒的满地都是,也溅了段鹏举一身,他还没回过神来,他的人怎么一息之间全都死了,整个人就被一股不容抵抗的吸力拎到半空中。

白衣站在马车车顶上,雪色衣摆被冷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单手掐着段鹏举的脖子,血色的瞳眸宛如开在地狱的曼陀罗,异常绮丽却又有让人战栗的死亡威压。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烧四季山庄!”

冰冷刺骨的声音砸在段鹏举的耳廓,宛如催魂使的丧钟,濒死的危机感让他什么也顾不得,双脚乱蹬,双手胡乱攀附着白衣掐住他的脖子的手,涨红着脸,艰难的吐露着:“是…是王爷说…说周庄主…若故剑情深,就…就给他折了,故土难离…便…便给他毁了…是王爷的意思…饶…饶了我,老段再也不敢了…”

其他人只看到这一地的鲜血和被拎在半空中挣扎不得的首领,便被吓得三魂出窍,握剑的手都微微发抖,恐惧的往后退着,生怕那个一身白衣的杀神下一刻便要大开杀戒,取了他们性命。

周子舒跳下马车,不仅看到了白衣的无情杀戮,也看到了他被心魔控制下血色的瞳孔,只看着那眸色,他就忍不住地浑身战栗,下意识的就想拔剑,但刚一握上剑柄,他就回过神来,那是老白呀!

“老白!老白你醒醒!四季山庄没事,你先把段鹏举放下!”他站在地上仰视着白衣急切地大喊着。

白衣眼前只能看到一片血色,恍惚间他就像看到了被烧成一片废墟的四季山庄,他的消寒图,他的玉铃铛,他的弟子册,还有秦怀章藏在梅林里的酒……都在火海中付之一炬。

血色中,既是往昔他不曾参与的山庄的热闹辉煌,又是这段时间的温馨与自在,而这一切一切的美好差点毁之一旦。

恍惚中,他听到了子舒急切的大喊,无神的血瞳眺望着一如往昔的四季山庄,还好…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白衣深吸一口,勉强压下内府中躁动的心魔,再睁眼时,眼中血色渐渐淡去,而他看着被他几乎要掐死的段鹏举,心中的恨意还是压也压不住,但子舒说的没错,他不能现在就把人弄死。

段鹏举拼命挣扎着,他身上染着的鲜血也无意间蹭到了白衣的袖子上,他立马厌恶的松手,人直接从半空落下,狠狠砸到地上,段鹏举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拼命呼吸,差一点他就被白衣掐死了。

白衣嫌恶的将那一点沾上血的袖子给割掉,从车顶纵身跃下。周子舒见他恢复神志也松了一口气,连忙围了上来,刚想问他一句还好吗,就被白衣抬手制止,让他不要说话,也不要漏怯。

白衣一步步走到段鹏举身边,他所过之处天窗众人都如惊弓之鸟般退避三尺,段鹏举瘫在地上,见他走近也想拼命的往后退,但还没等他挪动两步,便被白衣一脚踩住胸口,动弹不得。

白衣反手化出一道锋芒,寒光直抵段鹏举青紫的脖颈,神智虽已恢复清明,但冷烈的杀意也把他吓得肝胆俱裂,忍不住连声求饶。

“是王爷!是王爷指使的,不关老段的事啊,是王爷!白仙师求你放过我吧!”

“晋王?晋王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段大人还真是一条听话的好狗啊,就是不知道是晋王的命令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

“小命重要!小命重要!白仙师,我错了,老段再也不敢了!”

“段鹏举你可要搞清楚,现在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若再敢整什么幺蛾子,我让你死无全尸!”白衣感受到身后周子舒担忧的目光,情绪稍微平复些许,收回指尖的锋芒,顺便一脚将段鹏举踹得远了些,滚了一身的血液泥浆,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天窗首领,眼下却狼狈至极。

“老白……”该说不说,看到白衣眼中恢复清明,周子舒真的是松下一口气,老白本身就有旧伤,灵力消耗到现在,怕也是强撑着一口气,若再被心魔趁虚而入,丧失神志,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白衣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周子舒担忧的神情,勉强扯出一抹笑来:“我没事儿,四季山庄也没事,先上车吧,咱们早去早回。”这骤然软些的语气,哪有刚才那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凶戾啊。

周子舒看着他被日光照的越发通透的眉眼,哪儿能放心的下,但眼下的情况,他却不能露出一点担扰,只好故作镇定地被白衣扶上马车。

段鹏举被他的心腹七手八脚的扶起来,刚站起身就忍不住咳出一口血,看着坐在车辕上闭目养神的白衣,眼中哪敢有一点的贪婪觊觎,全是劫后余生的恐惧,差一点,他差一点就死在白衣手里了。

白衣的雷霆手段,将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就算是段鹏举,这一路上也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生怕被这凶戾的剑灵一剑灭口,只得小心伺候着这俩活祖宗。

即便如此,白衣对段鹏举,对天窗的忌惮之心,也未减分毫,一路上他食水未进,一边缓慢的恢复着损耗的灵力,压制复发的心魔,一边亲自打点周子舒路上的衣食住行,入口的饭食也是他亲手做的,精神高度戒备,不敢有一丝松懈。

昆州离晋州不算很远,这般不紧不慢的赶路,也只要六七日的功夫,就看到了晋州城的城墙。

————

话说两头。

在周子舒与白衣被“押解”着去往晋州的时候,张成岭也在四季山庄中尽心竭力照顾着两位伤患。

看着冷清的院子,想到药室内昏迷不醒的两人,小小少年只叹了一声便打起精神,转到厨房起锅烧水,给两个病患洗漱擦身。但夜深人静时,他也会虔诚叩首,对着虚空喃喃念着些天真的希冀,祈求着四季山庄列祖列宗保佑,保佑他的师叔和韩大哥逢凶化吉,保佑他的师父和太师叔能平安归来!

正月初三——四季山庄

张成岭原本在庄内漫无目的的打扫院子,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规律的叩门之声,他闻声放下扫帚,先小跑着去打开星斗大阵,才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隔着门板大声问着:“你们是谁?”

门外却传来一道他有些熟悉的声音:“是我,平安,七爷和大巫来了,张小公子开门呀!”

来了!七爷和大巫终于来了!

张成岭迫不及待的打开门栓,推开门便见门口站着平安和两个华服男子,并十数个神情冷肃的侍卫,

张成岭突然看到这么多人,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一位容貌异常俊美,气质芝兰玉树的华服男子,见到他这戒备的神情,未语先笑,清润如凤鸣的声音平复了张成岭的惊慌。

“我叫景北渊,是子舒的至交好友,你就是平安提到的子舒收的小徒弟,张成岭吧。”

张成岭年纪不大,但见过的惊才绝艳的人物属实不少,却也被眼前这位华服男子惊艳一瞬,闻言只愣愣的点头。

“我是乌溪,周庄主呢,我们千里迢迢从南疆赶来,怎么不见周庄主亲自来迎呀?”与那华服男子并肩的是穿着一袭南疆服饰的温和青年,见山庄内院清清冷冷,只有小少年一人,便问了一句。

张成岭这才回过神来,急切地问:“你就是大巫!”不等乌溪回答,张成岭就拽着他的手往院子里拖,还嚷嚷着:“你们可算来了,快救救我师叔和韩大哥呀!”

乌溪被他拽着踉跄一步,有些不明所以,刚想抽手,景北渊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里不对劲,咱们进去看看。”

随着少年的指引,一行人穿廊过院来到一处隐秘的药室,推门而入就见床榻上排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乌溪见到有伤患,就快步走进坐在床边,俯身切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师父呢?之前发生了什么?”景北渊一路走来,越发觉得不对劲,这山庄里清清冷冷好像只有张成岭一人,周子舒呢。

就算见到大巫,张成岭的心也悬着一半,听到景北渊的问话,他才慢半拍地回过神,看着这张清俊温和的脸,话就堵在了喉头。

景北渊自然也看出了少年的隐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的说:“别怕,我们都是子舒的挚友,子舒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他在哪儿?出什么事儿了,大可告诉我们。”

张成岭感受着肩膀上的温热,鼻头就是一酸,哽咽地说:“是天窗,他们打伤了韩大哥,师叔为了救韩大哥而而受了内伤,昏迷不醒,师父和太师叔为了保护我们被天窗的人抓走了!”

“天窗?怎么会?子舒不都已经脱离天窗了吗?怎么还会被晋王找上门来?”景北渊不可置信的问。

“怎么不会,晋王都能对你痛下杀手,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子舒!”乌溪掐着韩英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似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

“张小公子,你说的太师叔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听子舒提到过?怎么他也被天窗抓走了?”景北渊的震惊也只是一瞬的,他也不是不知道晋王的为人,但张成岭话中提到的另一个人却勾起了他的兴趣。

张成岭只犹豫了一瞬,才吞吞吐吐的说:“太师叔原本是师父的剑灵,前两天我们才知道他也是四季山庄的弟子,是师父的师叔,对了,还是太师叔保住了师叔和韩大哥的命。”

“白衣剑灵?!难怪韩英气数将近还能挺到现在。”乌溪把着韩英的脉搏,方才还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他自然是察觉到了护住韩英心脉的那一缕生机灵气。

“大巫大巫,你能救韩大哥吗?!”张成岭急的汗都下来了。

“别担心,既然都有剑灵前辈的灵气护着他的心脉,我也定能保住他的性命。”乌溪笃定的说。

“那我师叔呢?我师叔怎么样?!”张成岭话才刚问出口,床榻上的温客行身体就微微抽动,昏迷不醒两天的他,突然睁开眼睛,坐直起身,眼前皆是一片血色。

昆州有草名为忘忧,与七种毒虫相配就是孟婆汤,而与七种香花调和则成了醉生梦死。两者相生相克,所以醉生梦死能抵销孟婆汤的药效。

这几日里温客行都是闻着醉生梦死入睡的,梦中往事越发清晰,经过前日那一昏,就彻底解开了孟婆汤的药性,他全都想起来了,想起真正被孟婆汤遮掩的心魔执念。

他的父母其实是被他的引狼入室而害死的!

是他领着赵敬回了家,是赵敬出卖了他父母的下落,才被鬼谷找到,是因他的一念之差,父母才惨死于鬼谷之首,他全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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