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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山河令:白衣如故

龙雀饮了这壶中酒,慢慢吞吞的将那当年的往事娓娓道来。

只说一众少年英才,在容炫的吸引下,聚集在一起,被他那一套天下武学就该公诸于众,供人一起参谋的理论所折服,燃起一把熊熊大火,便跟着容炫干起了这惊天动地的大事,致力收集天下绝学,建设武库,也因此挑动起江湖风波。

叶白衣只听着容炫当年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论,忍不住怒斥一声:叶白衣“一帮蠢货!再精妙的绝学那也是人写的,抢破了头,去争一本别人写的秘籍,是觉得别人长了两个脑袋,还是自己没有脑袋?别人教什么就学什么,那跟杂耍艺人训的猴有什么区别?!还为此引火烧身,断送性命,还好这小畜生自己叛出师门,不然教出这么一个蠢徒弟,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温客行“老妖怪闭上你的鸟嘴!”

温客行自从见到了龙雀,听他讲那些当年的真相,脾气就越发暴躁古怪了,忍不住站起来吼了叶白衣一句,还作势动手,被周子舒拦住,也蹙起眉头说道:周子舒“前辈,你一再打断,龙伯伯何时才能说到正题?”

叶白衣被这两个人怼了一句,愤愤的甩了甩袖子,白衣上前一步,背对着龙雀,扶住了他叶叔气得颤抖的手臂,安抚他越发急躁的脾气。

龙雀到没有对叶白衣的打断和不客气的训斥有什么不满,还附和了一句,他此言所说当年秦怀章劝他们如出一辙。

周子舒惊异于他师父与武库,还有什么渊源吗?

可在龙雀的话中别说渊源了,这武库的选址就是他师父寻到的一处前朝古墓,就连那精巧绝伦的钥匙和锁都是他师父早年与友人游历所得,由龙雀加以改造,就成了天下武库

叶白衣“别啰嗦了,先说回正题,容炫到底是怎么死的?”

叶白衣扶着白衣的胳膊,怒气冲冲的吼道,他来找龙雀,不就是想知道。当年容炫身死的真相!

而在龙雀的叙述中,那真相竟显得有些荒唐。

五湖盟五子与容炫比武,也只是非常寻常的一次过招罢了。容炫仗着自己武功奇高,便以一敌五,与五子打得风生水起,不落下风,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他不小心中了高崇一剑,谁能想到那剑上竟然被喂了剧毒,在场除了五湖盟诸子之外,便只有神医谷三杰和龙雀,他们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容炫的妻子岳凤儿扶着她夫君倒下的身子有些怔愣,还是她的师妹甄如玉之妻谷妙妙,查看容炫伤口时才辨认出他中的是三尸剧毒,而高崇的剑上还染着容炫的血,可高崇并不承认,这毒是他下的,他也没有理由残害容炫,岳凤儿索性恨上了五子,将他们逐出神医谷。老死不相往来!

这么多年来,龙雀始终不相信那毒是高崇下的,却也没有想通在他们情意正浓时,是谁能对容炫下此毒手。

周子舒猜测着。高崇不是没有理由下毒,他不是一直窥视着六合心法吗?

但龙雀却否认了他的猜想,坦言的说六合心法在武库内,五子与容炫分持琉璃甲和钥匙,他们闹翻之后武库就再也没有被打开过,那六合心法也没有人能得到,周子舒这个猜想并不成立。

真相竟是如此的荒唐,温客行听着脑中嗡鸣,忍不住抚着额头,身形踉跄,还是周子舒扶了他一把,没让他跌到地上。

周子舒“老温,你怎么了?”

周子舒扶住他关切地问道,温客行却抓着他的手,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

叶白衣“三尸毒只会让人变成行尸走肉,那后来是谁害得容炫发疯?”

以叶白衣的见识自然是捕捉到龙雀话中的漏洞,质问着,见他面有犹豫不耐烦的说:叶白衣“你尽管说!就算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我也饶不了他!”

龙雀见叶白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便也就破罐子破摔,说出了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名字——容炫之妻岳凤儿。

见所有人都不信,龙雀只好解释这事中原委。

神医谷至宝阴阳册能活死人肉白骨,但却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救活一个人就必须牺牲另一个人的性命,因着救人之法,有悖人伦,便也成了神医谷禁术,岳凤儿就算明知其中利害关系也潜进神医谷中偷出秘籍,修习禁术想逆天改命救回她的夫君。

听着龙雀话中的意思,容炫应该是被救回来了,温客行思及阴阳册能逆天改命,想到阿絮因为钉伤而命不久矣,急切的追问:温客行“阴阳册真的能连毒入心脉的人都能够救得回来,那经脉枯死之人呢?!”

周子舒看着他关心则乱的侧脸,心中感慨着,他竟然始终记得,连白衣都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那高台上并肩而立的两人,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龙雀却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阴阳册既然是神医谷禁术,那自然有它不能公之于众,治病救人的原因,不说那一命换一命的残酷之法,只说容炫就算被救活了,那也成了一个疯子,甚至失手杀了他的妻子!丧失最后一丝人性,沦为彻头彻尾的魔头,被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

叶白衣“岳凤儿的师弟师妹呢?他们为什么不制止?!”

叶白衣千算万算都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不可置信的怒吼着。白衣想拦着怒火攻心的他都没有拦住,被他一手甩开。

岳凤儿身为大师姐竟然偷习神医谷禁术,自是被逐出谷外,她也只好托甄家夫妇回到谷中寻访根治之法,武库的钥匙也就是在那时交到他们手中,只是天意弄人,等悲剧辗转到甄如玉耳中时已离青崖山之战没有几天了,他就算快马加鞭,也没有见到容炫最后一面,只见到青崖山前尸山血海连成一片,而容炫的尸首却不知所踪。

连甄如玉都不清楚,当初青崖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龙雀和温客行更是被蒙在鼓里,但周子舒和叶白衣却是下意识看向白衣,叶白衣更是惊讶于这小子当年为了容炫竟造下如此杀孽,难怪为其疗伤之时见他内府之中隐有心魔缠绕。

既然知道了这事情的原委,也不难推测出后来发生了什么,周子舒有条有理的分析着当年天下群雄追杀容炫,固然有报仇雪恨的意思在里面,但更多的则是为了夺取天下武库的钥匙,但那些人都死干净了,想必正邪两道肯定把主意打到了甄家夫妇的头上,甚至不惜与悬壶济世多年的神医谷撕破脸皮,逼甄如玉交出钥匙。

这就是容炫身死后的另一场悲剧了,甄如玉念着兄弟情谊,孝义难全,抵死不肯吐露武库的秘密,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泼起脏水来也是丝毫不手软,见着撬不开他的嘴就逼神医谷老谷主大义灭亲,亲手废了他二弟子的武功,逐出门墙,而神医谷也就此一蹶不振,老谷主仙逝之后,神医谷便销声匿迹于江湖。

可笑武林江湖人人自许名门正道,哪个没有受过神医谷的恩惠,谁人没有个亲友是在圣手夫妻手中药到病除,便是这般的性情高洁,妙手人心的甄氏夫妻,悬壶济世几十载的神医谷。最终也没逃过世人贪欲,泯灭于世。浊世污秽,哪容得下赤胆忠心的神医夫妇呀。

龙雀还在那说,圣手夫妇失踪之后的事情,而温客行却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了,他沉浸在记忆的泥淖里无法自拔,神情悲戚,眼中欲滴下泪来。

既有这番因果,周子舒就不难猜出,当年江湖上流传龙渊阁可打开武库的消息,定是龙雀为保护甄家夫妇而故意传出的,目的就是将窥视武库的人的视线转移到龙渊阁来,言语之间满是敬佩。

龙雀不仅肯定了他的猜想,还说着他曾遍寻甄嬛家夫妇无果,只盼着他们一家好好躲了起来不问世事,安稳余生,而白衣却再也听不下去了,他霍然转身直视龙雀,冷言说道:白衣“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死到临头了,还要粉饰着你那些所谓的苦衷吗?”

周子舒“老白!”

周子舒还沉浸在。龙雀所述的那段江湖恩怨里,听白衣这番颇为不客气的指责,不满的斥了一句。

龙雀也是这时才注意到叶白衣身旁那个未曾露面的年轻人,原本没在意,只当他也是子舒的朋友,忽然听到他的声音,震惊失语:龙雀“是……是白兄弟吗?20多年未见!你还好吗?”

白衣“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谁是你兄弟?”

白衣原本没才算暴露在龙雀面前,但听他那些大义凛然的话,听着周子舒对他为兄弟作出的牺牲而由衷的敬佩,终是忍不住出声,是不想温客行和周子舒被这老家伙的鬼话给误导了。

周子舒“老白,你怎么能和龙伯伯这么说话呢?”

周子舒这下真的有些不满了,他隐约猜到白衣可能与龙伯伯有些隔阂,没想到关系已经差到至此,龙伯伯都已沦落到这番田地了,他竟还这样咄咄相逼。

龙雀“子舒呀,你师父竟把它留给你了,别急,我与白兄弟只是有些误会。”

不知为何。龙雀见到白衣底气就弱了三分,毕竟在场之人。温周二人当年还只是个孩子,叶前辈更是不知因果,只有眼前这位剑灵旁观者清,看的最是通透。

以他那老眼昏花,也看清了白衣如今的面目,他的目光徘徊在白衣和周子舒之间,喃喃自语:龙雀“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白衣“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老温,子舒,你俩可千万不要被他这冠冕堂皇的话给骗了。”

白衣瞪了那两个神色不满的人一眼。

周子舒“什么叫骗,龙伯伯性情高洁,老白,你可要把话说清楚。”

周子舒是第一次觉得他看不透白衣了,就连温客行也看过来的,目光中满带着疑惑,更多是哀伤和悲戚。

白衣“我与你的恩怨暂且不提,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便是。”

白衣没有心思与他俩多做解释,盯着龙雀的眼睛。一针见血的问道。

白衣“你当年真不知甄氏夫妇的下落吗?!”

白衣第一个问题就将龙雀问得哑口无言。

也是这时周子舒才隐隐看出事情的不对劲,虽然他当时年幼,却也轻身经历了师父带他下山,营救甄家夫妇的事情,以他师父与龙伯伯的交情,龙伯伯怎么可能不知道甄氏夫妇的下落。

白衣“答不上来了吧,你还有脸说什么为了兄弟情谊才传出龙渊阁能打开天下武库的流言,你当那些江湖人是练功练傻了吗?你也不看看你这龙渊阁是什么地方,我们几个也算得上顶尖的高手,在你这龙渊谷里也是九死一生。柿子都挑软的捏,你以为你那些故作的牺牲能帮甄家夫妇什么?火上浇油罢了!”

白衣这番话算是醍醐灌顶,敲醒了所有人。也只有这时才能在他身上看到叶白衣嘴毒的风采。

一方是极有可能有武库钥匙的妇孺还拖着个半残的大男人,流落江湖,被正邪两道追杀,自身难保。一方是行踪隐秘机关重重的龙渊阁,就连叶白衣带着他们一路寻来都险象环生,傻子都知道哪边是软柿子,还说什么为了兄弟情谊两肋插刀,不吝牺牲,有本事把龙渊阁开在闹市啊,以为自己躲在这里闭目塞听,不见天日,就能安慰自己那是造化弄人,自己尽力了吗?痴人说梦,自我感动罢了!

龙雀“这……这……”

龙雀哑然失声,不知如何辩解,他也无从辩解。

白衣“想不到,容炫自食恶果,死了二十年,还有人替他粉饰那些太平!什么世事无常,天意弄人,都是借口!”

白衣看得是极通透的,周子舒不清楚龙雀为人,他却是了解很。不提他与龙雀的恩怨,只是今日所言,他也只敢信七分。

温客行“老白,你知道什么!”

温客行原本还泫然欲泣,摇摇欲坠,但被白衣点醒之后,骤然回神,扶着周子舒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白衣“我只知道怀璧本无罪,是世人愚蠢自负,贪欲无度,作茧自缚,愚不可及!”

白衣神情是罕见的冷厉。

容炫撺掇他那些所谓的兄弟们盗取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籍,就算借口再冠冕堂皇再大义凛然,也不过是为了一己武尊天下的私欲罢了,说到底容炫就是自傲于自己有绝佳的师承和武功,才敢肆意妄为,初入江湖便敢不计后果的挑起腥风血雨,作茧自缚,最终自食恶果。只是可惜了被他连累的甄家夫妇。也可惜因他而撘上了无数条无辜的生命。

龙雀“白……白衣……你是容兄弟什么人?”

龙雀被他这么毫不留情的戳穿真相,挑开陈年的伤疤,疼得他鲜血淋漓。他颤颤着看向白衣锋锐的眸子,支支吾吾的问道。

白衣下意识看了叶白衣一眼,见他目光隐有恳切,抿起嘴唇,恶声恶气的对龙雀说:白衣“怎么,当年不是你将我栖身四季山庄的消息透露给容炫的吗?使得他与秦怀章生了误解,断了私交,他就没告诉你我是谁吗?”

龙雀“当年之事是我酒后失言……”

事到如今龙雀还想辩解。

白衣“行了,收起你那些虚情假意,我看着恶心,我告诉你,乃父鬼手魔匠容长青,师承长明山剑仙,我算是……容炫的兄长。”

叶白衣“不是算,你就是!”

叶白衣以为他有生之年都听不到白衣承认自己的师承了,心中感慨之余,更多的是欣慰与惊喜,他搬过白衣背对着她的身子,紧紧盯着他躲闪的神情,急切地说:叶白衣“小白,小白,叫我声师尊,就叫一声……”

白衣却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不敢看他期许的神情,只张了张嘴,那句师尊鲠在喉头,踟躇半晌,才细如蚊呐的叫了声:白衣“……师尊。”

叶白衣虽然没有正式收白衣为徒,但是除了师徒名份外,也是亲手抚育他长大,一身本事倾囊相授。这也是白衣介怀的地方,当初他偏执的想:既然你不想收我为徒,我也不自讨没趣。这么些年便一直以叔相称,但…子欲养而亲不待……他余生有限,叶白衣也将天人五衰,时日无多,今天在他怀里,白衣都看到他鬓角而生华发,他的遗憾已经够多的了,他不想再留遗憾了!这声欠了几十年的师尊虽然难以开口,但再不叫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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