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府。
侍剑小姐,已经准备好了,阿妩已经服下了,时间一到就会陷入假死状态。
乐宁点点头没有说话,天牢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她此举无疑是把嫌疑都转向自己了。
侍剑(愤恨)仇士良的人果真都是一路货色,阿妩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靠药物吊着一口气。
严刑逼供一向是仇士良的拿手好戏。
天牢中,程若鱼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必须,心疼不已,从烟织的手中接过止疼丸,给阿妩服下。
程若鱼阿妩,今日我若是审不出幕后主使,我,姑姑,还有紫衣局所有人都会受牵连。
程若鱼你我相识多年,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被利益收买之人,所以你行刺楚国公只有一种可能,复仇!
被戳中心思,阿妩不敢直视程若鱼的眼睛,虽然姑娘已经为自己铺好了,但是她也知道此时还未到说出来的时候。
程若鱼你和楚国公有和仇怨?
程若鱼想起曾经看到阿妩在夜里祭拜家人,那时她问过阿妩在祭拜何人,阿妩说在祭拜已故的恩人。
程若鱼我见你偷偷祭拜,白天也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所有什么冤屈一定要说出来。
程若鱼陛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阿妩摇摇头,看着程若鱼,语气中满是讽刺。
阿妩鱼儿,别傻了,你当真觉得眼前你所信任的陛下,当真英明神武?他不过是一个仇士良的傀儡。
烟织派人去搜索阿妩祭拜的地方,只见那人拿出一个灵位,上面赫然写着已故恩人长孙夫人之灵位。
齐焱看到灵位不由得握紧双手,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不知道,他以为长孙夫人真的如同乐宁说的那般归隐。
阿妩长孙夫人当年对他多好,如今他却恩将仇报,处处针对她的女儿,还认了她的仇人为父。
阿妩(抬头看着齐焱)陛下,午夜梦回时你可能看到长孙夫人被仇士良亲手杀害的样子。
齐焱面色煞白,句句诛心,他不知道,这一切他都不知道,却还在怪阿姐。
阿妩我年幼是曾受姑娘和夫人搭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
说完阿妩口吐鲜血,毒发身亡。
万能角色陛下,此人被喂食了剧毒,已经毒入肺腑,没有气息了。
严修(看向狱卒)查?还有谁来过天牢。
万能角色(瑟瑟发抖,说话颤巍巍)回大人,是摄政王的人。
……
这消息可让仇士良激动坏了,这些年他一直苦于抓不到乐宁的把柄,如今她居然蠢到把自己亲自送过来。
乐宁刚替自己到了一杯茶,仇士良就带人来到了长孙府,她一脸不解。
长孙乐宁仇公公这是何意?
仇士良(兴奋)长孙乐宁涉嫌谋害本国公,奉皇上的旨意,特来抓捕入狱。
长孙乐宁证据呢?
仇士良(得意洋洋)你想要证据等随本国公入了天牢,自会给你。
听完,乐宁没有反抗,和仇士良一起离开,在天牢里齐焱还未离开,乐宁见没有阿妩的影子想来是已经暴毙扔去了乱葬岗,侍剑应该已经救到人了。
仇士良堂堂摄政王居然也有锒铛入狱的一天。
乐宁没有理会仇士良,目光落在了齐焱身上,目光柔和,语气不在剑拔弩张。
长孙乐宁(温柔)天牢这等污秽之地,陛下怎会在此。
齐焱刚想说什么,仇士良蹙眉看着齐焱。
仇士良陛下,天色不早了,你该离开了。
长孙乐宁(微笑)是啊,阿焱!已经很晚了,你该离开了,执剑人护送陛下离开。
齐焱阿焱……
齐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叫自己阿焱,如今的他无法违抗仇士良,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和程若鱼离开。
仇士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摄政王莫不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对待小皇帝的态度也变了。
长孙乐宁(冷漠)仇公公,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对我的指控都是空口白话
仇士良那紫衣局的宫女都已经承认了,你还要狡辩。
长孙乐宁(快速反驳)承认?你们谁听她亲口承认是本王的命令,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宫女,怎么可能会与长孙家扯上关系。
仇士良看向烟织,烟织摇摇头,确实没有人听到,阿妩亲口承认是长孙乐宁指使的。
仇士良面上挂不住。
仇士良既然摄政王不是做贼心虚。为何要派人杀人灭口。
长孙乐宁(看白痴的眼神)仇公公,怎么越过越天真了,那人说是长孙府之人就便是长孙府之人吗?
长孙乐宁我还说你仇士良是我长孙府的奴仆,可仇公公,你是吗?
仇士良怒瞪了一眼乐宁,有被冒犯到。
仇士良你这是强词夺理!
乐宁走到一旁的角落坐着,不在搭理其他人。
长孙乐宁我还是那句话,证据!没有证据那就是诬告,下次进来这里的就是你仇士良。
仇士良看着有恃无恐的乐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下套了,或许阿妩也没死,所有的一切都是长孙乐宁给自己下的圈套,如今人证没了,物证不足,这次是自己太心急了。
看着仇士良一副焕然大悟的样子。
长孙乐宁(微笑)仇公公,你还有时间,太阳升起之时还未找到证据,我会亲自送你进来,毕竟诬告当朝摄政王的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够诛九族。
仇士良听完,摔门离开,烟织看了一眼乐宁,转身带着严修一起离开了。
天牢中只剩下乐宁一个人,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转过身,就看到齐焱拎着食盒站在那里。
乐宁真心的笑了笑。
长孙乐宁阿焱,你……
还未说完,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齐焱紧紧的抱着怀中之人,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乐宁没有挣扎,就这样静静的让齐焱抱着自己,她心中有愧,她伸出手环住齐焱的腰,这个怀抱她肖想了许久,真的很温暖,若是可以,她真想一辈子就这样。
许久之后,齐焱放开乐宁,拉起她的手坐到一旁,将食盒里的吃食拿出来,乐宁知道这些都是自己最爱吃的。
长孙乐宁难为陛下了,还记得臣喜欢吃的。
齐焱阿姐,我还是想听你叫我阿焱,我知道这些年你这么对我,是气我认贼作父,我知道错了。
长孙乐宁你是君,我是臣,陛下,礼不可废。
齐焱阿姐是在怪我!
乐宁刚想摇头,余光瞟到躲在墙角的人,她认出那人,是仇士良的人,若是让他知道齐焱的心思,仇士良必然会再次对齐焱出手。
想到这里,乐宁瞬间一改态度。
长孙乐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痴情,齐焱你就这么喜欢我吗?只不过是装装样子,你就立刻破防,果真是个废物。
齐焱你骗我!
齐焱心痛的看着乐宁,像一只受伤的小老虎,眼神悲伤痛苦。
乐宁看着吃食,一把把它扫在地上。
长孙乐宁若不是你默许,就凭仇士良怎么敢对我出手,那名宫女明明指认的人是你,是不是你在陷害我。
齐焱长孙乐宁!在你眼中,我对你的感情就是这样不堪一击吗?
这一次,齐焱真的怒了。
长孙乐宁感情?别傻了,你是仇士良的义子,你和他都是我的仇人,你不过是我用来让仇士良猜忌你自己的工具。
齐焱你,利用我!
长孙乐宁(看向齐焱)你和他在朝堂上联手对付我,我就是要看看,仇士良会不会相信你,你越放不下我,他就会越猜忌你,今天只是开始,齐焱我如今的位置不是你和仇士良可以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