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荡的笑声扭曲,带着悲凉之意,“哈哈哈哈。”
陈择打断他的笑声:“跟鸭子似的,差点把你炖了。”
刘荡被他的回答给呛到了,好奇他平时是怎么跟江念这个暴脾气相处的。
不过也对,对情敌说那么多的情话,也怪别扭的。
“你来到天台上,不会就单纯找我喝酒吧,搞清楚一点,我是你的情敌,情敌变兄弟可不是好事儿。”这可真是人间清醒陈择。
天台边堆满了三个瓶盖,刘荡又加了一个上去,淡淡道:“当然不是来找你喝酒,酒我一个人也能喝,多此一举呢。”
陈择笑笑模仿他的语言格式:“废话少说呢。”
“你又不能长久的伴她,虽然我也不能……。”刘荡咬牙又喝了一口酒下肚。
不是把话说完好不好?说到一半算什么,这在玩填词吗?
“你想说什么?”陈择半蹲下休息,不太想听他多说。
刘荡杵在天台上吹风,“放手吧,这样对她也好。”
陈择重新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勾了勾唇角,打算跟他理论理论,“凭什么?”
“她没跟你说吗?”刘荡故意吊他胃口。
“把话说完。”
“快沦陷了呀这个京城,时间不多了。”刘荡朝下方的屋子打了个圈,“江念她得去川临了,至少五年,要么就是一辈子。”
陈择静静的听他念着这一切,眼神涣散的盯着前方。
刘荡故意引火,每一句话都刺在他的心坎上,“不是吧,她没跟你说吗?我都知道诶,她居然你都不在乎,看来她并不关心你喽,他跟我呆在一块的时候连上个厕所都要跟我说,去川临那么重要的事儿,你居然不知道,亏你还是她男朋友呢,还不如我这个青梅竹马。”
这句话他添油加醋了许多,故意在火堆旁拱火,特别是后四个字,他故意加长了尾音:青,梅,竹,马。
陈择听她的口气,真想一拳砸上去,可他还是忍下来了,“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刘荡跟个麻雀似的,在一旁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吵得人脑瓜子疼。
以刘荡的性格肯定是要讲好久好久了,这次肯定又要多费口舌了,俗称男绿茶∽。
人家本人都不在乎自己怎么想的,刘荡反而很在乎,潮湿了的火柴,在盒子上一遍一遍的摩擦,说不定出现奇迹了呢,也许突然在某一刻就燃烧了。
而刘荡就是想让陈择整个人沸腾,变成一个完完全全失去理智的恋爱脑!
“这你都不在乎,那你在乎什么?看我我追了她九年,没错呀,我毫不避讳的说,我就是追了她九年,虽然她没答应过我,但至少我们的关系还是好的。”
陈择皱起眉头,不耐烦的盯着他,“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
他已经很认真的在忍了,刘荡这个人平时挺正经的,可只要一聊到和江念有关的事,他就像一条疯狗,到处乱咬人。
很显然,刘荡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拆散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