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你”

　　陈择把钱放回桌上，“江念，我帮你又不是因为钱，我没那么物质。”

　　江念点点头把钱收回，声音慵懒：“那陈先生想要什么呢？”

　　他一步步逼向她，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皂香味，语气有些勾人：“要你。”

　　他的唇上沾了些她的口红，江念用指尖往他唇上蹭了蹭：“陈择，你偷用我口红了，这个色号我认得。”

　　陈择轻笑了声，回忆着她扯他领子时的样子，是在变相的说他偷亲了她？

　　“没，只是被江小姐偷亲了。”

　　“仅 此 而 已。”他一字一句顿道。

　　江念低下头开始转移话题，脸颊发烫：“凌晨2:30了，明早再回去吧，外面还下着大雨，你应该不想又被淋湿吧。”

　　陈择叹了口气：“江小姐是害羞了吗，外面的雨早就停了。”

　　“哦…是吗，那你早点休息。”江念说完就头也不抬的向房间走去。

　　――

　　京城降温幅度也算是快，前几天还在烈阳高照的，现在的太阳早不知道躲哪去了。

　　车夫坐在角落里，不停的搓手，“江念！”

　　江念转过头：“周影？你怎么在这儿？”

　　周影咽了口水：“那边给情报了吗？”

　　“还没给新的。”

　　他把江念拉近，声线压低：“你前几天是不是杀了个洋人？”

　　“嗯。”她的回答漫不经心，就像什么都没做似的。

　　“我交代过你，在还没有见到佐木田下的时候不要轻易行动。”

　　她从包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扔给周影，江念嘴里含着烟，语气有些含糊不清：“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第一是瞧不起女人的人，第二是侮辱中国的人，刚好那个洋人两种都中了，你让我留他？别做梦了。”

　　“你这几天小心点，他们上头在抓人。”周影划开一根火柴。

　　她的回答还是一样：“嗯。”

　　江念把枪放在指捎转圈，嘴里吐出烟雾，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径直走向城门口。

　　小女孩在城门外站着，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两条辫子扎在脑后，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丝松软，语气比平常温柔了几分：“小妹妹，这里这么冷，怎么不回家呢，别像姐姐一样，感冒了哦。”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声音糯糯的：“姐姐，我在等我妈妈，可是她好久都没来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等的呀？”

　　一旁卖冰糖葫芦的老板打断小女孩说的话，“这孩子也是可怜，她妈前些日子被洋人抓去了，人还是在妓院发现的，推开门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发臭了，这孩子就每天在这等。”

　　小女孩皱起眉头，“姐姐，我妈妈死了吗？”声音伴随着泪水的抽泣声。

　　江念怕烟烫到她，她把烟掐灭，用纸包着放进衣兜里，“怎么会呢，叔叔是骗你的，阿娘只是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你要乖乖听话，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小女孩的泪水止住，“那我听话，妈妈就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