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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碎星谣

星落的车队人车繁多,车上搭载的各种货物也是颇为繁杂。作为管事的蔺沧海为了让小姐一路舒适安全,早已提前安排了人在十字街上买了一栋大宅。大宅离荡春苑只隔了两条街,瑾儿远远的就能看见院落之中停放着那辆星落的硕大马车。

  瑾儿急寥寥的回到大宅的后院,在星落的马车之中找到装钱的箱子,按照小姐交代的密码打开,想起小姐说的吉利数字,一时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便在几叠银单之中按照小姐喜好,挑出了十几张带着六六六,八八八的,在手里码了整齐,紧紧的攥在手心。

  瑾儿正要离开时猛然看到嫣儿穿着一身男装,只是满身污垢,发鬓凌乱的从厢房之中冲了出来。

  瑾儿迎上去说道:“阿姐!你这一身泥泞,难道路上遇到了强人?”

  嫣儿说道:“哎……我与大哥走到了半路,闲聊之时我无意之中说起了李先生要离开北上寻仙,大哥听了便立刻回转,想要追随先生一同离开。刚刚在房中与父亲吵了一通,大哥摔门而出,爹爹手擎钢剑追紧随其后便追了出来,这两人若是动手,又是免不了一阵鸡飞狗跳。”

  姐妹之间说着,忽然听到马厩之中,有人发出的一声暴喝:“小姐平日里锦衣玉食将你供着,可你这鳖孙明知小姐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却说走便要走,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的畜牲,你将忠义二字丢在了何处!”

  蔺虎回道:“爹!师父远行,我这徒弟哪有不陪伴左右的道理。”

  “你若出走便不要再回来,老子权当没有养过你这儿子!”

  “爹!”

  “滚!”

  蔺虎倒也光混,只将包裹斜背在肩上,翻身跨上一匹健马,手中提着精钢打造的长剑,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院子,一路向北,身形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瑾儿问道:“阿姐,大哥这是怎么了?”

  嫣儿哀声到:“大哥的好高骛远,一直以来都以是星家的家将感到自卑。”

  “大哥怎能这么想,若是没有星家,没有小姐,我们一家早已死在山贼强盗刀下了,哪里来的这般锦衣玉食的生活。”

  “小姐平时说人各有志,也说大哥志向远大,小姐想必也不会为难他。倒是你,听说后晌的时候随小姐逛街,此时不在小姐身边护着,跑回来做什么?”

  瑾儿说了星落要她回来的原因,哪知嫣儿抢过瑾儿手中的银单,伸出指尖便狠狠的戳着瑾儿的额头,怒声说道:“你这丫头做事毛躁,险些坏了小姐的好事。”

  瑾儿歪头闪过过嫣儿手指,不解问道:“阿姐这话怎么说的。”

  嫣儿也不回话,拉着瑾儿两人上了马车,先将瑾儿拿出的十张银单放回了原处,用密码打开旁边的另一个箱子,拿出一摞一万两面额的银单,又在这箱子里取出了一个红色的铁盒。

  接着按下铁盒上的九宫符号,用另一套密码将铁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造型奇特的机器。

  瑾儿见了,便问道:“这不是小姐用来给银单编号的机器,阿姐拿它出来做什么。”

  “还记得小姐怎么跟你说的?”

  “小姐说要我回来拿几张吉利一点的银单。”

  “那这便是了。”

  嫣儿果然聪慧过人,仅凭只言半语便猜到了星落的目的,将手上的银单抽出一张放在机器下面的凹槽,确认边角对准整齐,挥起粉拳在机器上面用力一砸,机器随即发出一声脆响,稍等了片刻,嫣儿将下面的银单拿出,一串红色的编码已经被印在了银单边角的空白处。

  瑾儿将印好的银单拿在手里观瞧,问道:“这编号只觉得哪里怪怪的。”

  嫣儿捂嘴偷笑道:“觉得奇怪就对了,正常的还算什么吉利数字。”

  “阿姐,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如此懵懂,不知也罢,免得到时贫嘴说漏了出去。”嫣儿也不解释,手脚麻利,几个呼吸之间便将手中的十余张银单处理完毕,又将物品放回原处,将马车内收拾妥当,拉着瑾儿便离了大宅,疾步奔往荡春苑。

  荡春苑的雅间之中,星落品尝香茗之时,嫣儿姐妹便进了雅间,星落见了嫣儿,诧异道:“你不是去了京城,怎么这就回来了?”

  嫣儿简单叙述了事情经过,星落听罢哀叹道:“虎子平日里就极其仰慕李先生,这番走便走了,虎子跟在李先生身边,即便帮不上什么,我也能放心些,好歹出了事还能有个报信的人。”

  这时常顺带着一个男子开门进来,恭敬的说道:“恭喜公子已然得了胭脂的头筹。”

  星落听了一愣:“不过才一轮叫价,这就得了?”

  “那些贵人听了公子的高价,都被公子的大手笔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继续张扬。”

  星落心中暗笑,嘴上话语却带着冷意:“几万两银子罢了,算的什么大手笔,既如此,可否引我去胭脂姑娘的房中?”

  常顺身后一个男子垂首应道:“还请公子差人与小人去账房处交割银两。”

  “嫣儿,你去吧。”星落转目看向常顺:“常管事,这边可以了吗?”

  常顺见嫣儿跟着那男子去了账房,便对星落说道:“那是,那是,公子请随我来。”

  常顺在前面带路,引着星落主仆与几个带刀的护卫,离开了前楼,沿着一座木桥来到后宅,没走几步,便被常顺引进了胭脂房中。房中此时灯烛通明,檀香渺渺。原本被胭脂撞坏的几件家具此时也焕然一新,到处挂起了绫罗绸缎。

  胭脂正身着一身锦衣,头盖大红的盖头,坐在床边翘首以盼。老鸨春娘见了星落,一次出手便是五万两的金主何时见过,连忙笑脸迎上,哪想星落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本公子要与胭脂姑娘独处一阵子,你们都出去吧,瑾儿看好房门,没有我的指使,别让旁人进来。”

  屋内众人听了,只得鱼贯而出,只剩下星落与胭脂二人,星落在床边另一侧,说道:“自己把盖头摘了,我懒得动手。”

  胭脂听了,也不矫情,伸手便扯下了头上盖头,露出一副精致的面容,只是眼圈红肿,眼角带着些许泪珠。

  胭脂低着头,不敢去看星落容貌,只是小声说道:“公子可需要奴家侍奉饮酒?”

  星落看着胭脂脸颊,暗自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不必了,你把衣服脱了。”

  “什……什么?”虽说平日里老鸨子也教过她如何侍奉男人,可是对方如此直白,一切前戏铺垫皆无,到让胭脂心神一愣,一时之间不知应当如何应对了。

  星落此时心中有些不耐烦了,一股心悸没由来的在心底升腾,厉声道:“脱掉衣服,别让本公子亲自动手!”

  胭脂轻手拉开腰间丝带,解脱胸前纽扣,一席锦衣顺着洁白的香肩缓缓而下,露出里面大红色的真丝肚兜与亵裤。

  “站起来,转几圈我看看。”星落又说道。

  胭脂红着脸照做了,星落暗自点头,说道:“可以了,把衣服穿上吧。”

  胭脂问道:“公子不需要奴家侍寝吗?”

  星落也不作答,只是说道:“我若是为你赎身,你可愿意跟我走吗?”

  星落的话让胭脂愣住了,不知应当如何回应,星落此时也不着急,只是端坐床边,闭目养神。

  胭脂思索了半刻,说道:“公子可否告知,奴家不过是一个青楼可怜女子,有何德何能敢叫公子大张破费?”

  星落说道:“这几日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只是会恐及伤了性命,但也会让你离了苦海,还能享受几日逍遥快活。”

  胭脂问道:“事成奴家可所取酬劳?”

  “可以。”

  胭脂听了眼前一亮,原本颓废神情一扫而空:“当真!”

  “本公子说话,从来说一不二,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星落看着胭脂神情,心中暗笑,对门外喊道:“瑾儿,去吧老鸨喊来,说我有事与她商量。”

  瑾儿在门外应了一声,没过多久,房门轻起,嫣儿瑾儿带着老鸨与常顺进了胭脂闺房。

  老鸨刚一进房,见了屋中桌上酒菜丝毫未动,胭脂身上仍然穿着衣服,虽然有着一丝凌乱,看那脸色装扮却丝毫未有绮丽之相,以为她怠慢了贵客,心中怒气滕然而起,几步窜了过来,口吐芬芳,伸出利爪在胭脂身上一通掐扭。

  星落见胭脂也不敢躲避,只能默默受着,便淡淡的说道:“鸨母住手吧。”

  “公子恕罪,小女未经人事,不懂情趣,害了公子的心情,公子尽管责罚。”老鸨听了便停了手,连忙施礼赔罪。

  星落用手中折扇挡开老鸨的脏手,说道:“我欲为胭脂赎身,鸨母出个价吧。”

  “赎身?”

  “不要跟我说什么养育之恩,母女情深戏码,你只管说需要多少银子,我拿给你便是!”

  “这……”老鸨与龟公在暗处一阵眉眼相交,各自心中盘算着,胭脂之名远近闻名,原本卖艺不卖身,便已经有无数书生与贵人慕名而来,一年下来银子也是不可计数。只是人有旦夕祸福,青楼姑娘染病猝死也是常事,胭脂开始接客,自然生死难料,这公子若是有心,卖便卖了,只是价码应当如何,要的多了,恐怕这公子心中一怒便不要了,若是少了,岂不是吃亏至极吗。

  星落见这两人之间眉眼闪烁不定,自己心里那种没由来的心悸愈加严重,也懒得与他们计较了,便说道:“十万两,成与不成?”

  话音一落,老鸨一时瞠目结舌,倒是龟公心思活络,瞬间缓过神情,说道:“公子也应知道,我这姑娘未出阁之时,一年便已经赚的几万两银子……”

  “十万两,买下你这院子想来都有所富余,鸨母若是不愿,那便算了。”

  “公子知道,胭脂是我这荡春苑的摇钱树,若是去了,我这里还有百十号人要养……”老鸨还想争辩,却被龟公一把扯住,却见星落黛眉一竖,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我既然能拿出十万两银子买人,也能用十万两银子去请人。我想,荡平你这院子,应当花不完十万两银子吧。”

  星落说完,起身便要离去。龟公看得星落行事利落,不像佯装,急忙喊道:“公子且慢,十万便十万!小的替鸨母答应了,只是公子可敢答应,为胭脂赎身,不会将她卖与其他青楼?”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既然本公子有心为胭脂姑娘赎身,便不会再让她回到这污秽之地。”星落转脸便笑了:“本公子答应你们,绝对不会让胭脂姑娘重返青楼,夺你的生意。”

  签名画押,银货两屹,星落让嫣儿留下了十张一万两银单本票,带着胭脂和她的卖身文书离开荡春苑。

  老鸨手中攥着银单,对龟公说道:“你为何要如此轻易答应人家!”

  “自那公子进门,银子开销如同流水一般,十几万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我身后那贵人若是有此财力,哪里还需开个青楼,让姑娘只赚个苦命钱。”

  “可人这么就被带走了,若是钱老爷问起,你我如何应答。”

  “春娘,此时还需问我?随便找个与胭脂相仿的姑娘勒死,再与贵人说胭脂不忍受辱上吊自尽了。”龟公看着老鸨手中银单,目光闪过一丝阴狠。

  “死样!”鸨对着龟公眉眼一笑,轻解罗衫,那龟公见了露出的白肉免不了一阵心神荡漾,上前欲要搂着老鸨。谁知老鸨一把将他推开,将手中银单仔仔细细的码好整齐,塞进身上那件的肚兜夹层:“你那份我替你保管,需要之时,尽管找我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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