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杉走后,夙御举起酒杯,依旧是一片明媚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笑道:“让诸位见笑了。”
“妖王客气了。”六界中的某位使者道。
千染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身后的璞塬道:“方才那场戏,可真是精彩啊。”
“尊上说得对。”
“无趣。”千染转眸看向白暮,打趣道:“本尊见你一直未动过你桌上的酒,不如我俩喝一杯?”
“我……不善喝酒。”
“无妨,就喝一杯。”千染端着酒杯示意白暮喝一杯。
白暮有些犹豫,看着千染如此热情,不忍拒绝,只好道:“好。”
说罢,一手端着酒杯和千染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可以啊!不错。”千染笑道。
话音刚落,某位被夸赞的人就倒在了桌上。
千染:我能收回我刚才的话吗?
璞塬:呵呵。
酒宴过后,千染将白暮扶到了客房,准备将人放在床上。
白暮却忽的睁开双眼,脸上有些醉酒的醺红,一把拉过千染,压在身下。
千染挑眉,“你醒……”
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一凉,刚想开口,白暮的舌尖趁机而入。
冷香环绕,千染被吻得有些发晕,身子软绵绵的躺在床上。
白暮的手扯下千染的腰带,扔在一旁。
刚想更进一步,白暮却停下来了,保持着一分理智,从千染身上起来,有些懊恼道:“对不起。”
千染恢复过来,凤眸瞪着白暮,喊道:“这可是本尊的初吻,我是留给我师父的。”
“我……”
千染冷哼一声,径直走出了房间。
“唉,喝酒误事啊。”白暮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说着,人又倒在了桌上。
千染跑到凉亭里,凤眸中含着无措与迷茫欣喜。
“魔尊?”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千染转身,见是冥王身旁的得力助手褚旋,收起眸中的怒火,道“原来是褚旋啊!我师父的伤如何了?”
褚旋叹气道:“实不相瞒,冥王并未受伤,而是失踪了。”
“失踪?”千染皱眉,“怎么会?”
“都怪我,冥王渡劫时,我却没有在一旁好好的守着。”
“这也不全怪你,你在师父渡劫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发现?”
“除了一滩血和打斗的痕迹,再无任何发现。”
“血!?那师父岂不是很危险。”
“王上现在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怎么会这样?”千染坐在石凳上,眼神空洞。
“所以属下希望魔尊也能和我们一起找王上。”
“本尊自然会出一份力的,那师父失踪,小卿儿可知?”
“属下没敢告诉小殿下,如今王上不在,我等无力照顾小殿下,希望尊上能替王上照顾一下小殿下。”褚旋半跪在地。
“乐意代劳。”
“那属下回头就将小殿下给尊上您送来。” 褚旋行了一礼,“属下先行告退。”
“好。”
……
妖界王宫地牢
落杉有些狼狈的坐在草埔上,听到脚步声,抬眸,只见来人的红色长袍拖地,不用说也知道,穿着这么骚包颜色的只有妖王夙御。
夙御拍了拍手掌,笑道:“哎呀呀,昔日风光无限的小公主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落杉别过视线,冷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么美的一个美人,本王可舍不得。”
落杉瞪了眼夙御,“呸,你这个坏人,你以为我会信你。”
夙御冷哼,“你倒是个有孝心的,逃出了妖界,居然还不怕死的回来。”
落杉不语。
“你说说,你父王杀本王全族的帐,该如何算?”夙御眉间满是阴鸷,“只杀了他一个,好像不够呢?”
落杉垂眸,浅声道:“你到底还想怎样?”
夙御大笑,目光阴冷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落杉,手中变化出一条鞭子,狠狠地抽在落杉的身上,道:“当然是解本王心头之恨啊!”
说完,又是几鞭落下,落杉的面色发白,额间不断有冷汗溢出,视线模糊,望着夙御的红衣,一时间竟与记忆中的某人重合,却终是想不起来那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