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学院杯的归属

听了德拉科的传话，萨尔的情绪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小心将手中的笔折成两半。

“我也要抄？”

德拉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生气了。这是萨尔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破坏物品。

“呃……抱歉，是我们连累了你。”德拉科愧疚地说。

“没关系，”萨尔一个“恢复如初”还原了笔，然后看向抱着羊皮纸明显在等待什么的德拉科，挑眉，“还有额外要求？”

“院长说……”德拉科在斟酌用词，以免一会儿导致萨尔魔力失控，“必须在公共休息室完成。”

于是，刚刚修好的笔再次华丽牺牲了。这次只剩下一堆碎块。

“没事，走吧。”萨尔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拿上羊皮纸和羽毛笔。被连坐在他的意料之中，一个是他作为年级首席本身就有责任，一个是他如果不默许，这两位还真的过不了他这关。但是，抄《斯莱特林守则》什么的……

如果他萨拉查的行为和守则不符，那根本就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守则需要修改。

而且，休息室容易发生一些尴尬的事。

比如……

巴罗不止一次“路过”公共休息室。不用抬头萨尔就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强忍着笑，夹杂了疑惑和兴奋的那种。

直到巴罗第十一次站到他身后，萨尔似是随意的轻笑一声：“巴罗？”

然后，这位被尊为霍格沃茨最恐怖的幽灵（应该）的巴罗先生就像恶作剧被发现的孩子一样迅速穿墙飘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来休息室。

也就后来在走廊上又碰巧碰到了一次。

看巴罗有备而来的样子，萨尔有理由怀疑这并不是“碰巧”。

“斯莱特林院长。”

萨尔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院长，那个……你怎么……”

萨尔觉得自己当年应该教教小蛇们语言艺术，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如你所见。”

萨尔如此回应，然后迈步向前。他不想因为被其他同学撞见而产生误会，尤其是那群爱八卦的小獾们。

“等一下，院长。”巴罗赶忙穿过他飘到他身前。萨尔感觉到一瞬的冰凉。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曾经的学生。

“你应该记得吧，黑巫术和黑魔法体系中都有专门针对灵魂的咒语。”

但这根本吓不到巴罗。那个时代的斯莱特林们都知道他们的院长是多么宠溺（bushi）学生，绝对不可能把那些超出教学内容的咒语使用在他的学生身上。

“院长手写的《斯莱特林守则》可以送我一份吗？”哦，那恳求还带点撒娇的语气，完全不符合血人巴罗的形象，“您当年手写的那两份被克莱尔和艾萨克带走了。”

“也许我可以向院长申请把这两百份都发给你们？”萨尔逐渐上扬的语调中透露着危险气息。

“院长……”

巴罗深知萨拉查的秉性。他向来不会和自己学院的小孩子计较，无论从前还是现在。这也是为什么，巴罗如此有恃无恐。他知道院长最扛不住的就是撒娇——当年的克莱尔就是这样的。至于当年之所以没有其他人使用这招，是因为……除了克莱尔，也没有人敢这么粘着萨拉查了。毕竟，萨拉查看起来一向冷淡。

说来讽刺，以黑魔法著称于世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竟然会对小蛇们期盼的眼神毫无免疫力。

“你现在这样也拿不了啊。”萨尔白了他一眼。这孩子是忘了他的状态了吗，真当自己还活着？

“可以放在……放在……”

巴罗开始思考自己经常待的地方。走廊、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哦，对了。

“那个废弃的魔法生物辩识教室。”巴罗眼前一亮，“肯定不会有其它人看到的。”

“。。。好吧，我放一份过去。”萨拉查终于放弃抵抗，两次幻影移行把问题解决了。

“还有，不要把我的事透露给任何人。”萨拉查重复了一遍，虽然他相信他的学生知道分寸。这只是告诫他不要经常性地跑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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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你是觉得我的学生也像你们那样渴望体验一下与不可饶恕咒擦肩而过的刺激感吗？！”西弗勒斯现在的心情极差，先是两只不听活的小蛇跑去掺合有关魔法石的事，后又从德拉科那里得知了关于禁林的那次禁闭的情况。

“我很抱歉，西弗。这是个意外。”

“那么下次呢？邓布利多校长，你非得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进霍格沃茨，是吗？”西弗勒斯毫无形象地对着校长室里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咆哮，“如果是为了锻炼你的黄金男孩，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他那和他父亲一样糟糕的课业上。除非你希望他用‘门牙赛大棒’对付那个人。”

“哈利当下最需要的并不是实力。”白胡子老人缓缓说道。

“又是那个虚无缥缈的爱？！”

“它无法描述，却拥有可以创造奇迹的力量。”邓布利多轻声道，“不可否认，正是它使你我有幸在这里相遇。”

“是的，不可否认。”西弗勒斯又重复了一遍，讽刺地说，“也正是它，造就了那个人。”

You—know—who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邓布利多说，“话说回来，你的教子提前学习了很多课程？”

“小龙必须提前熟悉一些东西，怎么了？”西弗勒斯皱眉，邓布利多不应该突然提到德拉科啊。难道？

“他才十一岁，这个年纪学习大脑封闭术也太早了吧。”邓布利多探究地看着他，目光中富含深意。

“纯血贵族总归有些底蕴，尤其是对于家族继承人来说。”西弗勒斯平静地回应，仿佛早已知晓此事。

事实上，他的心中也充满疑虑。他跟卢修斯这么多年好友，也从未听说过马尔福家族有祖传的能够封闭大脑的魔法物品。在这个年代，炼金术几近失传，魔法物品本身就寥寥无几，能够施展大脑封闭术的魔法物品更是前所未闻。那么，他的教子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类物品呢？

“看来马尔福家对这位继承人很看重呢。”邓布利多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知道，从这位斯莱特林口中根本问不出更多的东西。

“当然重视。”这样的情况正合斯莱特林蛇王的意，“请允许您卑微的魔药课教授为某些即将放假也不消停的小巨怪准备可能需要的魔药。”

只不过，他需要向好友反应这件事。暑假嘛，肯定还是让好友去处理比较合适。也许这只是马尔福家族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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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里用代表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饰一新。主席台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条绘制着斯莱特林蛇的巨大横幅。

片刻之后，邓布利多也赶到了，大厅里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

“又是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在尽情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须麻烦大家听听一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年!你们的小脑瓜里肯定都比过去丰富了一些。”

“现在，据我所知，我们首先必须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各学院的具体得分如下：第四名，格兰芬多，两百七十二分；第三名，赫奇帕奇，三百四十二分；拉文克劳四百二十六分，斯莱特林五百八十三分。”

斯莱特林的餐桌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跺脚声。大家都骄傲的挺直腰杆，高举酒杯，为了庆祝学院杯七连冠。

说好的矜持和优雅呢(●—●)？

“是啊是啊，表现不错，斯莱特林。”邓布利多说，“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

礼堂顿时安静下来。

萨拉查抿了口南瓜汁，抬头望向邓布利多，眼眸微眯。如果戈德里克在这儿，他肯定看得出来，这是萨拉查提至明面的警告。

祈祷这位格兰芬多的优秀毕业生不要有些太过出格的举动。他还只是个十一岁小巫师，突发魔力暴动什么的是很正常的，误伤更是说明教授的水准不够，不是吗？

“咳咳，”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我还有最后一些分数要分配。让我看看，对了……”

“第一——罗恩•韦斯莱先生。他下赢了多年来霍格沃茨最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一百分。”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差点把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掀翻了。他们头顶上的星星似乎也被震得微微颤抖。可以听见铂西在大声告诉其他级长：“是我弟弟，你们知道的！是我最小的弟弟！顺利通过了麦格教授的巨型棋盘阵！”

萨拉查自带的气场属性一旦失去控制，就会影响周围的很大一片区域。比方说，他身旁的德拉科和布雷司已经感受到气温的明显降低。

一个加分，超了赫奇帕奇。他的眼眸中闪过冰冷的寒意。如果真的想靠这种手段戏弄他的小蛇，他会让这位明白这里是谁的主场。

“第二——赫敏•格兰杰小姐。她面对烈火，冷静地进行逻辑推理，我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一百分。”

格兰芬多们一个个欣喜若狂，在餐桌旁跳上跳下——他们整整上升了两百分。

“第三——哈利•波特……”邓布利多说。礼堂里顿时变得格外寂静，“……他表现出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一百五十分。”

小蛇们的笑容僵住了。他们努力不去看格兰芬多已经超越他们的学院分，一个个默默低下头。在这场热闹的散学晚宴上，他们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德拉科似乎想理论什么，萨尔的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略微摇了摇头。

萨拉查现在也很好奇邓布利多的后续动作。从原则上分析，他不可能当德拉科和布雷司不存在。他萨拉查当然不允许。而且，看格兰芬多长桌的情况，哈利•波特肯定也不会为此高兴。如果邓布利多希望维持在救世主那里的伟岸形象，他必须给斯莱特林加分。当然，如果他执意要把今年的学院杯给格兰芬多，最好能付的起惹恼他萨拉查的代价。

等到礼堂终于安静下来，格兰芬多们满怀期待地望着邓布利多。白胡子老人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还有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和布雷司•扎比尼先生。为你们的勇于反抗，我要奖励给斯莱特林学院一百分——每个人。”

“唉～”

格兰芬多的学生，还加上一部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他们失望的叹息声出奇地一致。

德拉科兴奋地扬起头，刚好对上斯内普教授警告性的目光，立即低下头。他从里面读出了“即使邓布利多给你加了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意味。

“哦不，我们两个人闯过了所有关卡，应该得到一百五十分。”德拉科在萨尔耳边小声嘀咕，声音里充满了遗憾。

“得了吧，你还指望获得跟救世主一样的分？”布雷司毫不留情地嘲笑，“应该庆幸，至少学院杯的蝉联记录不会在我们这一届中断。”

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礼堂里顿时安静下来。

“勇气有许多种类，”邓布利多微笑着，“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要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因此，最后我要奖励纳威•隆巴顿先生十分。”

萨拉查眼眸中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很出色的奖励安排，他冷哼一声。先是让格兰芬多三人组成为格兰芬多的英雄——即使后来又被斯莱特林反超，他们作为给予了格兰芬多机会的人，也会得到追捧。而后，再提德拉科和布雷司，加分指明他们两人并未取得多大的成效。尤其是与罗恩和赫敏相同的加分，更会让其他斯莱特林误解他们和救世主的关系。而最后给纳威的压轴加分，是为了给予他鼓励。最后这个，他倒没多大意见。那个孩子确实需要这样一个鼓励。

哦，对了。算上前两次夜游扣的分，他们只加了一百五十分而已。

不得不承认，布雷司算得真准。如果他没有过去掺合，可能邓布利多真就临时给格兰芬多加个三百多分直接反超夺取学院杯了。至于孤立什么的，反正他下学期也要做学院首席，内部事务内部处理，这是斯莱特林一贯的风格。

斯莱特林内部也的确需要重新整顿了。首席的身份比他本人来得方便得多。谁让他在这个时代的名声不太好呢。

而且……他什么时候说过，有他家族的血脉，就是他的继承人了？

他明明没有伴侣的好吧……历史究竟有多少真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