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哥哥为什么要那么做?给她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佐助在哪里?
想到佐助遭受这一切一定很伤心,雏田换了套轻便的衣服,决定出去找他。
经过走廊的拐角处时,父亲的声音传来。
“宇智波鼬怎么会突然这么做,居然灭了整个家族,木叶高层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大人,我认为这件事不只是宇智波鼬灭族这么简单,咱们日向一族和他们宇智波家族关系是最好的了,如今宇智波被灭族,事有蹊跷,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另一道声音响起,雏田听出来是叔叔——日向日根的声音。
父亲日向日足像是沉默了几秒,又开口道“吩咐下去,日向一族内部禁止再提宇智波一族,与他们撇清关系,不许和宇智波相关的人再有来往!”
雏田心惊,她相信鼬哥哥是不可能会那么做,佐助怎么办?父亲肯定也不会愿意她再与佐助来往。
她悄声返回,决定从后门走,没有听到自己父亲和叔叔后面的对话。
“大人,刚刚雏田小姐应该是听到了我们说的话。”
“听到也好,让她也清楚我们的处境,她肯定跑出去找佐助了,派人跟着,小孩子之间的来往,木叶的人应该不会说什么,但是以后还是要尽量阻止她。”
日向日足望向拐角,面上轮廓锋利,严厉异常,又说道“雏田心太软,性情柔和内敛,不喜争斗,能力还不如她妹妹花火,不适合主家,以后还是重点培养花火。”
外面的乌云并没有散去,像要积攒更多力量等待再次的爆发。夜晚下的木叶隐村在大雨的冲刷下,显得既阴沉黑暗又潮湿冰冷,而村里人早已休寝,丝毫不察这一夜的变故。
“啪嗒!啪嗒!”
雏田一个人在空旷的街道上飞奔,脚下水珠飞溅,声音空灵清晰。
这样寂静黑暗的环境,她不可能不害怕,但想到佐助此时一定更害怕痛苦, 这种感觉也就淡下很多。
当她赶到宇智波一族的大门时,暗部成员和木叶忍者正在收拾残局,不断的往外抬尸体,地上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雏田感觉自己心肺颤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流动了。
“白眼!”
强忍着不适,开启白眼,清晰的线条勾勒出一幅幅令人震惊的画面, 双腿已不自觉的颤抖。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尸体, 到处都是血腥。
这全是……鼬哥哥做的吗?
“日向家的大小姐?怎么跑到这了?快离开!”
说话的人脸上一道刀疤,方脸,护额上的木叶标志明暗不清,浑身散发着威严气势,正是森乃伊比喜。
他眼神严肃的看着雏田,见她呆楞的站在那,眼睛通红,像是受到严重的惊吓,对他说的话也毫无反应。
皱了皱眉头,欲要再说些什么。
“雏田?你怎么会在这,走我带你回去!”
海野伊鲁卡突然出现,冲到雏田面前,又转头看向森乃伊比喜,恭敬的点了点头。
“是伊比喜老师啊,这是我的学生,我负责她,你去忙吧”
森乃伊比喜点头回敬他,转身离开。
海野伊鲁卡蹲下身,亲和的说道“雏田,走吧,忘掉眼前的。”
见是自己熟悉的老师,雏田有了一丝反应,木讷的说着。
“伊鲁卡老师,我要找佐助,你知道他在哪吗?他一定感到害怕,我要找到他。”
伊鲁卡看着她纯净天真的淡紫色眼眸,内心有点酸涩,小孩子的友情是最单纯的,他知道雏田和佐助的关系很好。
“我们赶来时他已经倒在雨泊中,没有受伤,只是发高烧了,你放心,我们已经把他送到医院里了。”伊鲁卡放轻声音,眼神温暖令人安心。
“伊鲁卡老师你能现在带我去看他吗?”
她现在只想见到佐助。
*
“是宇智波家的小孩,我听别人说……”说着,女医忍压低声音,旁边的几个护士也自主俯着身体听她说,“宇智波家今晚被灭族了,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了,还那么小,真是太可怜了”女医忍一脸同情之色。
“谁这么残忍啊?”
“具体的内部人也没说,还让我们不要到处说。”
“那个小孩发高烧了,刚刚我去看了,都快昏了还硬是扛着,不让人靠近,给他说什么也不理人,现在都劝着他呢,毕竟经历这样的事,大人都不一定能扛得主,更何况是小孩子。”女医忍摇摇头,更加同情那个才八岁的男孩。
雏田刚进医院时,就清楚的听到女医忍的最后一句话,下意识觉得她们说的就是佐助,焦急的抬头看看伊鲁卡。
伊鲁卡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走吧,我知道佐助在哪个病房。”
白色布帘伴风而舞,明黄的灯光下,布帘上的黑色身影僵硬不动,以蜷缩的姿势映射出来,一室清寒。
门外站着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忍,隔着病房玻璃,两人瞟了眼里面不禁一直叹气。看到伊鲁卡来时,两人眼前一亮。
“伊鲁卡老师,这孩子不配合治疗,什么话也不说就一直坐在那,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赶紧劝说下吧”
不等伊鲁卡回复,雏田急忙插话“我来劝他吧!伊鲁卡老师”,
因为焦急,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的淡紫色似乎是变深了,恳求的看着伊鲁卡。
“嗯,你去或许会更适合”伊鲁卡想了想点头。
病房内阵阵冷风吹来,也许是因为病房内的人心情太过失落冰寒,雏田只觉这里比外面还要冷
她关好窗户,看到佐助的头低着,双臂抱着膝盖,整个人缩在一起,丝毫不察有人进来。
“佐助,你不能这样!”
雏田的心微微的刺痛,她只知道自己不想看到他这样颓废的一面。
佐助听到她的声音,机械的动了动胳膊,那样稚嫩柔软的声音一向都能让他的心变得又热又软。
雏田爬到床上,跪坐着,面对他,双手伸出抬起他的头。空洞幽深的黑眼,没有哭泣,没有悲痛,只有无尽的黑暗。
佐助机械的看着眼前放大的干净清秀的圆脸,还有她满是担忧的淡紫色眼眸。
“你可怜我?”语气冰冷还带着一些不符合年龄的讥讽,他黑色的眸子冰冻住般直视她。
雏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佐助,也没想到他声音也会有这样的寒意,她不敢相信一夜间佐助变成这样,令她既陌生又害怕。
“没……没有,你别这样,我……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雏田变得语无伦次。
佐助脸上只有冰冷嘲讽,木然的看着她,。
“佐助……佐助你别这样。”
雏田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哽咽,娇小身躯也微微颤抖,清澈的眼眸染上忧伤,泪水盈眶,她却努力睁大眼睛,坚持不让泪水落下。
她一个人在潮湿冰冷、周围只是黑暗的路上跑着,只为找到他,刚才又看到了那么多尸体,那样血腥,那样残酷,现在又见他这样,她更是不知道怎么办。
她还只是个八岁的女孩,一直忍着的害怕无助终于在他反常的一面下爆发出来。
佐助在看到她泪水的那一刻醒了,麻木的心鲜活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痛意,让他喘不过气,是看到父母躺在血泊里那种熟悉的痛。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阿雏?怎么可以!?
下一秒就将雏田拉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嘴唇有些颤抖的吐字。
“阿雏,阿雏……”
将她的头压在他的心脏处,低头靠在她的头顶,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减轻他心里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