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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看天色暮看云。”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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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柔嫩的花瓣,眸中似一望无际的海洋一般让人捉摸不透,一眼望去只想沉沦在此。
江商叹了口气,心疼的替江淮安披了一件外裳。
“帝王是最为无情的。”
“你为何不信爹呢?”
江淮安“我原先认为我和陛下是两情相悦。”
江淮安“到头来是我自作多情。”
原以为是年少之情念念不忘持续至今,寻得良人,与他携手同行一生。可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当真让人觉得唏嘘。
江商闻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江淮安“爹,我想出宫走走。”
如今的江淮安早已不再是一身官服,一张俏丽的小脸未施粉黛,倒是有几分江南女子的秀美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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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智小心翼翼的拉着程若鱼的衣袖,示意她瞅瞅帝王现在的脸色,告诫她不要往枪口上撞。
程若鱼“那淮安去哪了?”
程怀智扫了一眼自家这个不省心的侄女,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小声点说道:“你不用担心,江淮安乃是江商之女,脱了这身官服日后也会是恒安城有名的大家闺秀。”
程若鱼垂下眸子,千万种思绪藏于其间,她知道江淮安为了郑妩一事惹怒了帝王,才会被革除执剑人一职。
可她心中不甘,她一定要查出一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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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望着窗外,从清晨到日暮,他也不知自己坐在这多久了。
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后,方才罢休。
迷茫失神的双眸透漏着他那像坠入深渊一般的万念俱灰。
“陛下,可用膳?”齐焱摆了摆手,示意程怀智退下。
将藏于箱中的青白玉佩拿出来,仔细的端详着,眸子中那压抑已久的情意最终还是冲破了名为理智的囚笼。
脑海中闪过无数张脸,最终定格在少女那失落无神的眸子里。
齐焱“别恨我,淮安,别恨我。”
早已在眼睑内蓄积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孤独落寞失落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可兄长死前交托的一切是他唯一清醒活下去的稻草。
“陛下,您...”程怀智拎着食盒小跑过来,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看见齐焱垂眸落泪的模样,吓得噤了声。
齐焱“说。”
齐焱的的面色很快就恢复如常,如果不是眼眶泛红,怕是没有人相信这手握至高无上权利的帝王刚刚竟在落泪。
“这是国师托奴给您送来的吃食。”
“国师还让人捎了几句话。”
“小女已出宫,望陛下日后莫再伤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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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尘封许久的郑府大门推开,落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狼藉,杂草丛生的凄凉模样。
她握着剑,小心翼翼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在并无发现他人的情况下,踏入正厅。
将杂草拨开,她看见了早已干涸的鲜血,这都是郑府上百人的血。
还未来得及站起身,锐利无比的剑刃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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