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愧疚

　　似乎有什么滴落在我肩头了，隔着衣服也能感到湿湿的。

　　竟然……哭了？

　　这种事……不对，原来波本一直不清楚我复制尸体并没有做洗.脑手.术的事实吗？因为根本不清楚我有这项能力，所以一直认为我说的「差点做手术」是在骗他。

　　而我看他那么着急地把苏格兰送到长野，我还以为他知道呢。

　　也就是说……之前他说的愧疚，都是真的。

　　「就这样，愧疚了三年。」

　　我回抱住他，太惨了，这得是多大的心理负担呀！以后要对波本好一点。

　　唉，搞得我心里也酸酸的。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啊！ 当年嘴上说要知道手.术结果才肯合作，可明明认为我做了洗.脑手.术还是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真不怕我反咬一口啊！当年刚以为苏格兰死的时候的那股机灵劲都去哪儿了。你脑子是长在苏格兰身上了吗？

　　而且……既然有所怀疑，为什么不问呢？难道是怕我有什么心理阴影？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部，以示安抚，“别哭了啊，零？零零？”这么说着，忽然觉得自己像给幼崽捋毛的老母亲，内心有些复杂。

　　波本松开我，一脸疑惑，“赛娃，你在说什么啊？”

　　唉，零 果然是个骗子，嘴里没一句真话，哭了还不承认，你没哭我肩膀怎么会……？

　　我回头，一滴水珠正好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

　　抬头，天花板上洇湿了大片，一开始只是小水滴的滴落，后来几乎要连成雨帘了。

　　淦，楼上水管.爆.了。

　　我就说……波本哪有那么感性，喜欢占我便宜倒是真的，亏我还回抱了他，胸 肌真不错。

　　不过，话说回来，让他这么愧疚的确是我不对啦！而且，三年前，他就这么信任我了吗？

　　什么嘛！

　　性格完全就是个小孩子。

　　我拉过他的手，对方手心的热度让我怔了一下。

　　“额……”我语无伦次，“我们去找楼上。”

　　……

　　……

　　我和波本一路赶到楼上，敲开了直属楼上的门。

　　开门的是一位粉色头发的高大男人，戴一副黑色边框眼镜，眼睛不知是生病了还是天生的，一副睁不开的眯眯眼的样子。

　　“两位……有什么事吗？”对方和蔼的问道。

　　“打扰一下，这位先生，请问是不是你家的水管坏了。水已经流到楼下了。”波本拉过我，上前说道。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因为最近天气变化，所以水管冻裂了。打扰到你们真是抱歉。不如下次你们来我这吃饭作为赔礼。”

　　“我叫做冲矢昴。”男人伸出右手。

　　波本回握上去，没有回带自己的姓名，“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不经常来这边，还是希望这位先生尽快修好水管。我们先走了。”

　　我被波本一路拉着又回了楼下，吐槽道，“话说你这个楼上还挺热心的。”

　　“那个人很奇怪。‘波本垂眸道，“在自己的家却穿着高领衣服和外出的鞋子，中指、无名指和手掌的连接处有轻微起茧，应该有持枪的经历，但起茧情况又表明他似乎不怎么用这只手……很奇怪。”

　　波本说，“看来这处居所已经不安全了。”

　　“这样啊。”我点头道，“不安全我们直接离开就好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大惊小怪了，要是楼上是个左撇子，一开始练右手持枪，不就完全说的过去了嘛。”

　　“这件事暂且不谈，”波本道，“关于你当年的洗.脑手.术，如果你是复制了一具尸.体来做的手术，那那名医生一定有问题。”

　　“任何一台手术都会连接病人的生命体征，以便观察。主刀医师不可能看不出手术台上的人究竟有没有活着。现在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那名医生是某一方同样敌对 组织的人，所以隐瞒了你未进行手术的真相；”

　　“另一种可能性，组织早已知道你并未进行手术的真相，给你一个公.安卧.底的名号放你去警.视厅是……

　　为了引出真正的卧.底或者你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