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今天的风,又吹过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头顶的灯是昏黄的,很暗,足以照亮店铺内狭小的空间——只有几张木桌,进出着些许行客,我们恰在
其中。
何锐拿起我的琴,轻轻地拨动着;鲁劣坐在对面,是低沉温柔的声音。
像春风一样,搔动我的思绪——尽管这是秋天。
Little Raining在大桥上等待,张望着,企图发现那个男孩的身影——那个背着黑色琴包的卷发男孩。手背在身后,握着一副不大的蓝色和紫色相间的礼盒,以及上面的两张电影票。
“小曲一定会感到惊讶的”——他这样想着,扬起嘴角,脸颊微微泛红。
“去吃一点东西吧。”何锐提议道,“那边有家包子铺,挺不错的。”
“行”薛长欢点点头,”我去骑车,一会儿找你们。”“电车就停在这儿吧,”何锐说,“我的也停这儿”我可不想遇见偷车贼,“薜长欢转过身,笑起来。“我跟你一起去。”黑蜥蜴追上他。
“不然你帮我骑过来吧。”薛长欢从口袋里取出车钥匙,丢给他。“我不会骑。”黑蜥蜴回答,接着,快
速朝电车的方向跑去,“不过听着很好玩儿,我可以试试。”“嘿!把车钥匙还给我。”薛长欢尽力赶上他。“没关系啦!”黑蜥蜴坏笑着,轻轻说。“我害怕你撞上什么东西,“薛长欢说,”可别把我的电车弄坏啦。”
我们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跑去的背影,在灯光中,模糊起来。
“算了,不管这两个笨蛋,咱们先去那边。”鲁劣摊开双手,“真拿他们没办法。”
何锐说,那家店铺在桥头的一片空地上。
路过大桥时,瞳孔里闪入Little Raining的光——他向我跑来。
“刚才派队上喝了那么多酒,还出来做什么?”何锐拍拍他的肩,“醉倒在外面可没有人把你抬回家。”
没有理会何锐的玩笑,而是看向我:“小曲,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何锐说,“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骑车带上范哥。”
“嗯。”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笑了笑,“用我替你先把琴送回去吗?”“不用不用,”何锐摆摆手,“我们一会儿还玩儿呢!——你小心一点,叫辆出租车吧。”
Little Raining的身影逐渐远去——不知为什么,在凉风中,显得有些摇晃。
只有我清楚,他并没有离开——但我没有看到他身后的礼盒和电影票,没有看到他脸上的一丝失望。
“我在,鼓楼的夜色中,为你唱花香自来;在别处,相识,未来和期待;飞机飞过,车水马龙,的城市,千里之外,不离开。”
威特和薜长欢坐在我们的旁边;黑蜥蜴独自在店铺前面的空地上,骑着薛长欢的电车。
包子,还有一大瓶可乐被端到并不宽阔的木桌上,何锐放下琴,薛长欢把黑蜥蝎喊来。
“刚才你讲到的‘派队’,那是什么?”我问何锐。“人家的生日派队。”何锐回答,“今天是他的生日”“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有邀请你呢?”鲁劣说。
为什么没有邀请我,我也说不清楚。
也许我应该去恨,但那时我没有,只是觉得空虚,空洞,没有别的——逐渐激起一丝丝伤心。
爱可以将恨同化,会更爱,更爱。
没有我,Little Raining会玩得开心吗?
大概会吧。
那么,他还在等我什么呢?——也许是我想得过于多了。
茫茫中,我只记得大家举起杯子,大声欢笑。
“庆祝范哥加入我们的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