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不大,环境却十分清幽,门外停了不少马车。
站主左右的招呼着,一看见他们这辆马车还有少堂。
脸色顿时变得慎重,丢下其他人直直的走过来,态度恭敬。
“顾爷,先生也来了吗?”
闲人“先生前往云梦去了,马车里的夫人要好好伺候着,站里头所有好吃的东西都呈上来吧。”
“是,小的马上去张罗。”
不敢稍有怠慢,男人撩起袍子沿路吆喝着进站。
门槛上半新不旧的牌匾,上面端正写着“闻人驿站”很明显这是蓝启仁的产业之一。
饕餮“他什么时候走的?就他一个人?”
听到少堂跟站主的对话,她的心不由得吊高。
闲人“是,堡主先行去处理几件急事,到时候会在姑苏跟我们会和。”
饕餮“你应该跟着去。”
她一妇人要什么侍卫,爹爹才是重要的那个。
闲人“堡主让我留下来。”
闲人“夫人请放心,堡主身旁有暗卫。”
这时,驿站的伙计迎了出来,把一行人请了进去斟好热茶,一道道山蔬烤肉流水般的端上。
饕餮见丰盛的酒菜就她一个人吃,他们当她是饭桶吗?
饕餮“大家坐下来一起用吧,这么多好吃的东西难道要我打包?”
“先生要我们把夫人伺候好,夫人不用管我们。”没人敢动。
饕餮“你们这么多人瞪着我吃,我吃得下去才有鬼!要就一起来,不要就别围在这。”
大伙面面相觑,终是少堂不情意的点头。
伙计识趣的多送几副碗筷。
花儿以为禁令解了,两眼放光的看着一桌美食,只差没流口水。
这也难怪,闻人庄的伙食虽不差,不过山珍野味不是想吃就吃得到的食物。
连同车夫,仆役,所有人都吃了一顿好菜。
*
是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股温暖的热源靠近她,替她捞起掉在地板上的披风。
晓星尘微笑“都几岁的人了睡觉还踢被子!”
她睡得朦胧,只感到人与披风一起覆上她的身子,大手摸上了她的脸。
晓星尘“怎么全身都是冷的?你啊,只会唠叨我的身体,自己的一点也不注意——”
她下意识的攥住那只手贴住脸,依偎着轻叹,好暖和,好*服。
在马车的摇晃中,又沉沉睡去。
*
三天之后,马车停在一户青瓦朱漆的宅院正门前。
院里的人全拉长着脖子瞧她。
忽地,一双大手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住,熟悉的气息传来。
蓝启仁“你来了,怎么这么慢才到?”
多大人了还玩这个?!不过被箍住的饕餮却非常喜欢。
饕餮“喂,那么多人在看,你不怕自己的形象受损吗?”
蓝启仁的身上染着风尘仆仆的味道,不好闻。
蓝启仁慢慢的从后面转过来,手还环着她的腰不放。
蓝启仁“哪来的人?这里只有我跟你。”
的确,诺大的院子里就剩他们俩。
蓝启仁“我听少堂说你一路都在骂我?”
拉起她的手往前走,一看到她,这几日的奔波劳碌都得到了报偿。
饕餮“那家伙这么快就告状了?”
蓝启仁“没办法,他拿我的俸禄,不过这些话别让他听去,他的自尊心比天高,当年我可是花了不少工夫才让他跟着我的。”
对于念儿他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院子把人牵进大厅,穿过透明的屏风,坐进绣云纹的天鹅绒软榻。
贵气的摆设吸引不了饕餮的目光,她看着蓝启仁伸了个懒腰,躺在她的腿上与她四目相对。
蓝启仁“我真高兴你选择了我。”
他这次回来对整个家族的人都是件大事,却不见半个亲人在身边迎接他。
丫鬟们再听话,好像也没人晓得要提醒他换一件干净舒坦的衣裳,端杯热茶给这个主子。
她觉得鼻酸。
饕餮“你个傻子,我到底有什么好——”
蓝启仁“念儿。”
饕餮“嗯。”
指腹轻抚他的下巴,顺手阖上他朦胧的眼睛。
他顺从的阖眼随即又睁开。
蓝启仁“念儿?”
她答应。
他又喊。
饕餮“知道啦,我不走。”
韵韵作者因为眼睛重度散光,错字连篇,望宝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