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怎么才这些日子不见,感觉你变呆了些?果然你不是读书的料子,不过是劝你多读点书,少和那群只知道胭脂水粉的小姐们打交道,没想到你还真听进去了。”
此时此刻,你亦步亦趋地跟在鑫身后,美其名日到“别处叙旧”。
他突然站住,转过身来对你说话。
宋辞酒“嗯?”
你有些不明所以。
朱志鑫“上次同你说的,暂定姻亲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这下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被他这一语出惊人的行为差点弄崩心态,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剧情。
原主在一众主角里只能算是背景板的存在,更不要说和男主有什么关系了,主线剧情里压根没有原主的戏份,就连仅有的介绍也是依附于反派。
你又没系统,又没原主的记忆,万一给人没搞崩了是小事,被默当成鬼附身或是失心疯就是大事了。言多必失,所以你决定先保持沉默。
见你不说话,朱志鑫又道:
朱志鑫“最近我爹又再催促了,实在别无它法才出此下策,而且最近我可能要将一人安排到你身边,麻烦你多照抚一些。”
宋辞酒“谁?”
朱志鑫“玖时安,她与我家是世交,前些日子她家被抄,我也是废了不少心力才将她们母女保住,不过遗憾的是她母亲前两天病情加重去世了,再加上追查的人有所察觉,我实在无暇顾及,才来拜托你。”
这下你才算大概弄清楚。不免觉得有些荒唐得可笑,本想开取及间,但顾及到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也就忍下来。
玖时安,这个名字你记得再清楚不过了,玖家大小姐,原书的女主。
朱志鑫的意思就是,让你和他定亲,然后帮他照顾女主。
难道他跟你熟就要让你去作他催婚的挡箭牌,替他做人情让他去借花献佛吗?怕不是太理所应当了些。
宋辞酒“所以要牺牲我,来成全你们吗?”
朱志鑫被你这一问问住了。神情顿时有些无措,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在视线角触及到你淡漠的神情后,以沉默告终。
宋辞酒“姻亲的事不必再提了,至于玖家的事,我能收留她一段时日,仅处于朋友的身份相助于你,但你最好还是尽早做好将她接回去的准备。
他眼神盯向某处,沉默片刻才答道:
朱志鑫“好。”
宋辞酒“没什么事了吧。”
你语气平淡。
他摇了摇头,随即注视着你,仿佛试图从你脸上看出什么,最终只是不明所以的说了一句,淡得差点吹散在风里。
朱志鑫“你好像,真的有些变了。”
那时你已转身走出几步,听到也不过顿了一步,回头看他仍未缓过的神情,道:
宋辞酒“只是朋友,也不见得与我相知,何必自以为是。”
是啊,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了解你宋辞酒,不过也就,自以为是罢了。
“你对我的自般注解和识读,并不构成千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遗的你。”
你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个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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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朱志鑫不欢而散后,你径直来到了用膳的地点——后院的
凉亭。凉亭旁一颗桃树开得正好,再加上四周绿植相衬,桌上佳肴美酒,方才有些烦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你不禁加快了步伐。
母亲早已在桌前等候,手中捧着女红穿弄丝线,听见你脚步声,便放下手中东西,抬头冲你笑了笑,示意你坐下。
宋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往日不都是要叫人去喊,才肯来吃饭的。”
宋辞酒“没事可谈,就回来了。”
听出你情绪有些低落,母亲伸手去抓住了你的手。
宋母“莫不是那朱家的小子说了不中听的话,惹你心烦?”
宋辞酒“还得是我娘,知子莫若母啊。”
你心中有些触动,将凳子向母亲移近,抱住母亲的手臂。
宋母“你也快及笈了,有些事还是早些商定得好。我同你爹瞧着他条件样样好得没得说,你又同他走得近,便想找个机会问问你的心意。往日你见他都十分欣喜,如今看来;是心意有变了?”
你听出些话里明里暗里的催婚意味,摇了摇头,心里一个劲无语封建社会的这些规矩。
宋辞酒“娘,女儿还小,还想多陪陪你们二老呢,不着急嫁人。”
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你的头,柔声道:
宋母“那就再多瞧瞧,反正我们家条件这么好,京中有得是好儿郎任你挑,大不了招个上门女婿,省得你爹操心这么多家产没人继承。”
这一番话说到了你心坎上,你不由得笑着竖了个大姆指,夸道:
宋辞酒“我娘懂我!”
母亲抬手打掉你的手,嗔怪道:
宋母“从哪里学的动作,稀奇古怪。”
之后你们又聊了会儿天,母亲过问了下你的身体,没过多久
你便看见你爹同朱志鑫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一家之主入了座,菜也很快就上齐,安静地用了晚膳。
饭后朱志鑫便借家中有事要议离去,而你则是被叫到了书房。
宋父“这次叫你回来,有两件事要同你讲。一是年中之后便要准备的及笈一事,想问问你的心意;二是下月月初,太后要在宫中举办生宴,到时各家女都会到场,通知了你以后,下来好好准备寿礼,别给我们家丢脸。”
宋辞酒“女儿明白。及笈一事;女儿只想一切从简,不必过于铺张浪费,阿娘也同我沟通了,现下女儿身体已好转一些,这次回来只想多陪陪你们二老,其余的都不作打算。”
这算是婉拒了相看亲事的意思了。你爹听后点了点头,又关心起你的身体。
宋父“你说身体有所好转,那过几日便请大夫到府上来诊诊脉。”
宋辞酒“好。”
宋父“府上又多了些衣物首饰,都是你娘替你挑的,明日我便叫人送到你房中去。今日便早些息吧。”
宋辞酒“父亲也多注意身体,夜里看书记得添衣,女儿回房休息了。”
替你父亲关上房门后,你照原路回到了后院的凉亭。底上先前跟在你房里的婢女已经在那儿等候了。
龙套“小姐。”
见到你不免有些欣喜,上前一步站到你身边来,领着你回房。
龙套“您房里这些天都有打扫,今天也将被褥一类用品换成了重新洗过一遍的,一会儿您回房便可以洗漱休息了。”
你点了点头,转过头去问她的姓名。
宋辞酒“我大病初愈,以前一些事都记不太清,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了。”
龙套“奴婢名叫月儿,是负责贴身侍候小姐的婢女。”
“贴身侍候的,如今只有你一个了吗?”
龙套“先前有两个的,小姐嫌她们不细心,都安排去别处了。”
几句话的工夫,就走到了你住的院子。院里一颗柳树长势正好,院中还有两名小厮正在打扫,门口立着两名女婢,候着你回来,一进门便鞠躬恭敬说道:
龙套“恭迎大小姐回府。”
怎么说呢,挺别扭的。自己过惯了,不习惯有人伺候。进房便是简洁大气的陈设,色调都偏冷,再加上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有点冷清。
龙套“小姐,水打好了,可以洗漱了。”
宋辞酒“嗯,你下去吧。”
你不习惯做事的时候有人在旁边,于是月就退下了。正当你浩脸时,一个抬头便看见一个穿黑衣的男子站在房内角落的阴影处。
宋辞酒“!!!”
你被吓得不轻,脑子发懵着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那人见你好像还没认出他来,便往光亮处走了几步,大半张脸才在烛光下可见。
李天泽“怎么,这几日才没见就认不出我了?”
他自然地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李天泽“你前些日子,派人送来的那个小子,底子倒是不错,而且...他对你好像还很不一样。”
能与你有直接接触,且与死士赏有关的人,大概就只有李天泽一人了。
原剧情里有提到他与原主相识的场景,那是原主在一次贵女间的茶话会上第一次被带去“参观游戏”,即以欧打和凌辱他人为乐子。当时原主很快就领会了这其中的乐趣,只是并不表露。而李天泽则是那些被随手抓来的乞儿里骨头最硬的一个,被打的吐血也满脸讥讽。
李天泽“我可是看在你我的情分上,对他好好关照了一番。”
你借昏黄的烛光打量他,分明是一双温润得如兔子一般的眸子,却时常让人觉得难测,甚至危险。这类长相放在现代,则是典型的下三百长相,和朱志鑫属于同类,但李天泽看来就比朱志鑫要阴柔的多。
他口中的“他”指是便是前几天送去死士营的张真源了。太清楚他所谓好好关照的意思,你听罢皱了皱眉,道:
宋辞酒“你下手别太重了。
他好像听见什么稀奇事,满脸不可置信。
李天泽“你这是准备从良了?不好奇我是怎么关照他的吗。”
你走到梳妆镜前,拉开置放东西的盒子,一一查看起这些瓶瓶罐罐来。
宋辞酒“愿闻其详。”
李天泽“入营的体能测试他表现的还算不错,如果能在我的训练之下练上个一年半载,定会是个奇才。”
说这番话时他自然流露的一些傲娇竟然有些……可爱?你看向他的眼神有一刻带上了些慈爱。
宋辞酒“那就随你好了。不过,有伤必须及时医治,最好别留疤,如果他身上受了伤你不管,被我发现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李天泽“行行行。真不知道你是在养死士还是养面首。还不留疤,我看你是稀罕人家那张脸吧。”
宋辞酒“我要休息了。你大晚上也别到处乱跑了,快回去吧。”
这时李天泽终于忍无可忍,朝你翻了个白眼。
李天泽”这病生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你宋辞酒什么时候跟他李天泽好好说话了?还是阴阳怪气地他习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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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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