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胭小唯……
丁程鑫姐姐,你醒了。
南宫胭捂着自己的头,只记得昨晚刚把玉哨拿出,就晕倒了,后来……
嘶——想不起来了。
南宫胭怎么回事?
丁程鑫玉哨响了后,所有人都昏迷了,刺客乃是竹身所化,被我杀了。
丁程鑫太子殿下还无下落,我想,他们没有伤他。
丁程鑫随便扯了几句谎言,南宫胭也没有多怀疑,只是急着下床,想去寻找严浩翔。
阿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刚走一步,南宫胭就踉跄着几乎要摔倒。
丁程鑫姐姐!
丁程鑫姐姐,不要急,现在太子殿下身在何方无人知晓,刺客已死,他现在所在之处许是安全的也未可知。
南宫胭稳住身子。
南宫胭对,你说的对。
南宫胭给马哥送信,叫他务必保护好承胤,没有我的消息,不准轻举妄动。
丁程鑫是!
丁程鑫离开东宫去送信。
他当然放心不下南宫胭,但她有了部署,他只需要遵从。
即使凡胎肉身,他们青丘的女帝,也当一骑绝尘。
至于张真源……
看来,是该去拜访拜访严帝了。
南宫胭提剑离去,正撞上从严帝寝殿回来的杜槿桉。
杜槿桉娘娘您醒了!
杜槿桉有什么事情遣奴婢去吧,您且好好休息。
南宫胭桉桉,你且守住东宫,任何人来,都要顶住。
南宫胭记住,太子殿下,昨日小酌,正歇息着。
杜槿桉是!
南宫胭飞檐走壁,耳边只留风声,迅速降落在严帝寝殿。
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空壳子罢了。
她又赶往后山。
果然了。
刘皇后的衣冠冢在陵墓中,而真身却在这后山的竹林。
此刻,严帝正清理着刘皇后的墓碑。
严帝我儿,你来了。
南宫胭为何听信于竹妖?
严帝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打扫着墓碑,擦的干干净净,几乎能反光。
严帝我儿,你可知,浩翔降世之时,这竹妖便罢张真源交与我,向我说明了浩翔九天太子的真实身份。
严帝经历昨晚,你或许也已经洞悉了。
严帝你们本就不是这凡间之人,我自然也要助九重天的力,把你们送回家。
严帝所以啊,我亲手杀了我的妻子。
严帝也不能算吧,也是我有愧于我妻。
南宫胭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什么叫经过昨晚她也该洞悉了?
小唯不是说,没什么事吗?
什么叫浩翔是九天太子,什么叫我们都不是凡人?
贺峻霖有什么没说的秘密?
可惜贺峻霖死了。
严帝沉浸在悲伤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南宫胭的恍神。
严浩翔从竹林中闪身而出,抢过南宫胭手中的剑,扔在严帝面前。
严浩翔你都已明了,必然料到,今日,你必死无疑。
严帝看着面前反射出寒光的剑,无力地笑笑。
严帝你们天神,非要扰人间安宁。
严帝可惜我一世作为,给这九重天做了嫁衣。
严帝罢了罢了,妻,待我来寻你。
说罢,严帝拔刀自刎,鲜血溅在了墓碑之上。
严浩翔走上前去,从袖口里翻出了密诏。
严浩翔胭儿,我们熬出头了。
严浩翔牵起南宫胭的手,带她离开这里,她却挣脱开了。
开口,是这些年严浩翔都未曾感受过的冰冷。
南宫胭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
南宫胭太子殿下。
胭儿,你这声太子,是在叫谁?
等等……她……好像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
严浩翔你既不知,我便不能说。
严浩翔胭儿,终有拨开云雾见青天那一日。
南宫胭冷笑一声。
贺峻霖,丁程鑫,严帝,还有你,严浩翔。
是不是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
那么,我算什么呢?
南宫胭是吗?
南宫胭如此,便算我为难你了。
南宫胭还望您海涵,莫要怪罪于我。
南宫胭几乎从来不对他行礼,而这次,她的礼节整整齐齐,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浩翔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