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这种慌乱的情绪围绕，清冷的表情竟是再也无法维持。

陆雪琪小凡……

张小凡陆师姐说的对，只要是魔教之人，无论老弱妇孺都应该杀之而后快，毕竟青云正道这是在除魔卫道。

张小凡嘴角浮现出讥讽的嘲笑。

陆雪琪我……

陆雪琪张口欲要辩驳，却被张小凡打断，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温柔深情，那种无悔的情深竟是让陆雪琪的心不寒而栗。

张小凡却不理会她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

张小凡只是陆师姐有一点说错了。

陆雪琪什么？

陆雪琪下意识开口问道

张小凡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

张小凡碧瑶从未纠缠与我，我们之间从来都是两情相悦，她是我此生唯一倾心所爱之人，这一点，我从未隐瞒

陆雪琪身体一抖，唯一倾心所爱之人？

心中强烈的痛楚让她失了冷静，忍不住出口讥讽。

陆雪琪唯一所爱？

陆雪琪呵呵，张小凡难道田师妹不是你倾心爱过之人……

陆师姐？惊讶的声音在夜里响起，两人回头，只见田灵儿齐昊曾书书，林惊羽竟然都来了这里，而陆雪琪的话显然被他们听了个正着。

张小凡见状，似乎明白了他们的来意，而田灵儿却是惊愕至极的表情，小凡喜欢过她？怎么可能？她……她根本一点也不知道。

曾书书却是知道的，只是那也算不上真正的喜欢吧？看着惊愕的田灵儿。

小凡……田灵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而张小凡却是比她平静许多。

张小凡师姐不用介意，不让师姐知道是因为我早已放下，否则我也不会和碧瑶在一起，更何况，当初师父在我最孤苦无依的时候收留了我，就如我的亲人一般，对于师姐，总是亲情更多些。

对于田灵儿，他想也仅仅只是淡淡的喜欢吧，当初对于田灵儿喜欢齐昊师兄，他或许有过落寂，伤感，却不曾如和碧瑶因为正魔殊途而不得不分开时所承受的痛苦与无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碧瑶对他而言有多么的，重要到他情愿死也不愿意和她分开。

其实正魔殊途他又如何不知道，所以在遇到碧瑶之前，只要能放下的，他都会放下，因为师父告诫，修仙修的就是放下，就是天人合一，勘破生死。

只是碧瑶，他终究是放不下，所以他虽然决意与碧瑶分开，却还是忍不住纵然着碧瑶一次一次的来看他，他想他也是怕真的与碧瑶就这么结束了吧，他不甘心，他甚至想就算最后会因为这段感情失去性命他也不会后悔，只是他却没想到最后却是碧瑶为了救他而死。

如果今天死的是他，他不怨，可是他却绝对不能接受碧瑶的死去。

只是如今他才知道他的决定伤的碧瑶有多深，他无法接受碧瑶死去，难道碧瑶就接受的了他死去吗？

所以他怨恨道玄，怨恨青云，可是他更加怨恨的却是自己，怨恨自己曾经的天真，以为可以真的凭两人的真情与努力化解正魔两道的恩怨，以至于让碧瑶落的如此下场。

听到张小凡的话，田灵儿忍不住落下了泪，对不起，小凡，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竟然……竟然……

张小凡师姐，我说过我已经放下，而且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如今我也不瞒着你，碧瑶没有死，合欢铃保住了她的一丝魂魄，我需要天帝冥石，不是为了鬼王宗，而是为了碧瑶，我是一定要救醒她的。

张小凡不想与这些曾经的伙伴为敌。

陆雪琪那你救醒她之后呢？为了她，留在鬼王宗吗？

陆雪琪再次冷冷的开口。

张小凡我不会加入鬼王宗。

张小凡斩钉截铁的说道。

田灵儿眼睛一亮，那你……

张小凡我会带着她离开……

张小凡的下一句话让田灵儿的眼神黯淡下来。

林惊羽我就知道。

林惊羽苦笑，。

林惊羽从你被鬼王带回去时我就有种感觉，你不会再回来了。

深吸口气，张小凡低声说道。

张小凡虽然诛仙剑穿胸而过的是碧瑶，可是张小凡已经死了，我欠青云的，在诛仙剑下，碧瑶早已为我还请，如今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救醒碧瑶。

可是田灵儿却是无法接受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乖巧的小师弟居然为了一个魔教之人而舍弃他们，于是语气也不由得带上责问，你不欠青云？那大竹峰呢？对你来说大竹峰算什么，待你如亲生儿子的爹娘又算什么，难道这些还比不过一个魔教妖女吗？

张小凡我没那么想，师姐，大竹峰永远都在我心里，只是碧瑶我必须要救。

张小凡耐着性子解释。

你……田灵儿脸色难看。

好了，灵儿，一直沉默的齐昊却是突然拉住激动的田灵儿。

田灵儿看了张小凡一眼，气的转身就走。

灵儿，见状，齐昊连忙跟过去。

陆雪琪冷哼一声，随后离开，林惊羽与曾书书无奈的看了一眼。

曾书书想了想走过去道，小凡，你要想好了，如果你为了碧瑶去夺取灵石 ，那么以后正道绝对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处，毕竟在世人眼中，碧瑶就等于鬼王宗。

张小凡我知道。

张小凡握紧手中的噬魂。

张小凡纵然万劫不复，我也一定要救碧瑶。

曾书书看着这样的张小凡，终究只是叹息一声，你考虑清楚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