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在原地愣了下,随后又坐上了容九矜方才坐过的桌子。
温客行刚才九矜没有正面反驳我。
温客行以她平常的样子肯定不会这样。
温客行她这是……愿意给我机会?
想起自己曾经教导过张成岭烈女怕缠郎,于是立马跑了出去。
温客行九矜,你等等我!
容九矜自己一个人跑到另一间屋子里整整齐齐把衣服重新整理好。
墙角有一块残缺不全的铜镜,容九矜小心翼翼将它捡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左耳上的红印。容九矜此生第一次不优雅的语言就破口而出了。
容九矜温客行个混蛋。
谁知温客行就在这时候推门进来。
温客行九矜,你说说你,怎么骂人都那么好听啊?
容九矜毫不吝啬地翻给他一个白眼。温客行也不生气,跑上去拉住容九矜的手,道。
温客行好啦好啦,我来帮你,看看能不能遮住。
说罢温客行站到容九矜身后,伸手解开她的头发,细细束起一个高马尾,耳畔垂下碎发来,刚好盖住了左耳的印子。
温客行怎么样,好看吧?
容九矜斜斜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容九矜温谷主这手艺,是常给女孩子家梳头吧?
温客行一愣,随后弯下身子来,吹着她的耳朵道。
温客行九矜,这种时候,你就别乱吃醋了。
容九矜冷笑。
容九矜我呸,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去鬼谷找你。
温客行你也不可能早知道。
容九矜那可不是吗,不然你又怎么会出谷来?
天色转黑,周子舒一个人坐在屋顶上,手里拿着一壶酒。容九矜从底下跃上来,拿了个碗,可怜兮兮的道。
容九矜子舒,行行好。
周子舒极其不情愿的从酒壶里倒出半碗酒来,还假装慷慨的说。
周子舒来,虽然乡野农家找不到什么好酒,但不细品,还是可以的。
容九矜端起碗来,仰头喝了一大口,随后“噗”地一声全吐出来,咳得撕心裂肺。
容九矜周子舒,你这酒品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周子舒愣了愣。
周子舒都说了。
周子舒乡野农家找不到什么好酒。
周子舒将就着点。
容九矜虚心接受,试着像周子舒说的那样,将就着把酒碗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容九矜咳咳。
周子舒怎么样,还行吧?
容九矜拿袖子抹抹嘴,点头道。
容九矜不细品还可以。
周子舒点点头。
周子舒是啊。
容九矜突然道。
容九矜你的五感……
容九矜已经开始衰退了?
周子舒愣了半晌,还是点点头。
周子舒是。
容九矜还剩什么?
周子舒掰掰指头,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
容九矜没什么耐心看他装蒜,于是道。
容九矜快说,还剩些什么?
周子舒嗯……
周子舒还真的为难了几下。
周子舒还剩下……视觉和听觉。
容九矜扶额。
容九矜你怎么不早说?
周子舒道。
周子舒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
容九矜撇了撇嘴。
容九矜谁心疼你,死了才好。
周子舒知道她色厉内茬。
容九矜也不知道叶白衣那只千年王八到底上哪里去了。
容九矜诶,你说,叶白衣会不会上南疆去了?
周子舒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