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延听说上次学院的那对神仙夫妇要出国了,双双留学,只是为了陪伴对方。
莆延就是上次请我们免费去参加婚礼的印韶学姐和昶旻学长。
以失我替你送文件的那个人。
莆延对对对,他性格温柔,像白月光一样,好多女生适都喜欢他,只不过碍于人家有老婆了都死心了只能。
以失嗯,确实。
上次,她去给莆延送文件,和他说过几句话,他确实说话很温和。谦逊有礼。
她又忍不住想起来那次婚礼上遇见的人,那双充满失落、沮丧、受伤、颓废的眸子。
莆延一会下了课,我们去吃饭。
以失好。
莆延去南食堂吧,那里东西种类多。
以失嗯。
收拾好东西,两个人往南食堂走,南食堂刚刚要经过学院南门。
“你看修世厌那个落魄样子,和丧家犬似的。”
“听说是去追印韶学姐的,人家两口子出国都没有和他道别。”
听路过的两个女生的闲言碎语,以失心里闪过一丝愤怒,那个人怎么会被别人这么说,怎么可以!
顺着目光看去,只见那一抹白色身影孤寂消瘦,又落寞至极,看起来失魂落魄,毫无生气。
如同寒冬腊月的枯枝败叶,一样凋敝不堪。
脆弱的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下,和纸片人一百无二。
她好想上前骂那两个女的几句,可是眼前的人一副急需关爱的样子让她止住了。
他现在更需要一个人的陪伴。
而不是挑起纷争,让他更加难堪。
那个人,让他露出如此受伤表情的人是印韶,那天婚礼的新娘,他会露出那么绝望的眼神,也不见怪了。
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受得了被心上人不辞而别这样的对待。
以失没有表现出来一点同情,她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但是心里早已经软的一塌糊涂。
修世厌在往回走,和她们是反方向,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和她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硝烟弥漫。
她依旧还是那样无惧,眼里没有一丝同情,这是对修世厌最大的尊重。她知道。
修世厌眼里还有未完全褪去的忧伤,还有几分探究,和一丝被撞破囧事的尴尬。
为什么这个女人阴魂不散?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狼狈不堪被她撞见?
昶旻都已经走了,她还在这,一点伤心难过的情绪都没有,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
他没忍住一把拉住以失,用力的箍住她的双肩,质问道“为什么你没有去找他?!”
其实心里他明白,就像是在问自己一样,为什么人都走了,以后都不会见面了,还要不辞而别,为什么自己做不到像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样,坦然。
从容。
莆延你干什么?!放开以失!
莆延见以失被修世厌箍住,赶紧去拽修世厌的胳膊,企图让修世厌松开手。
以失去找谁?
她应该去找谁吗?
她都不知道除了莆延还有谁是她的朋友,需要去找的。
可是修世厌的力气很大,莆延一个女孩子根本撼动不了修世厌分毫。
找谁,是啊,去找谁?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去找谁!想到这里,修世厌自嘲的笑笑。
他突然间就松开了箍住以失的手,莆延松了口气,她认为是修世厌被放鸽子的发泄,所以逮住谁就乱发脾气。
她真的怕修世厌会对以失做什么不好的事,她不能再一次让以失受到伤害,还是在她眼前,虽然现在是她多虑了。
修世厌背对着她们俩,莆延想赶紧拉以失走,不要和这个疯子继续纠缠不清了,谁知道一会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莆延以失,赶紧走。
以失走到修世厌身边,没有走过他眼前,从包里掏出来纸巾放在他裤子口袋,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莆延你给他什么东西。
莆延你不怕他打你,他可是修世厌,学院的恶罗王,你连他都敢接近,嫌自己命大啊,听说以前他和别人打架,把人直接揍瘫了。
以失没说话,在脑海中想象修世厌打人的样子。
他那样的性格确实不是能和人心平气和的说话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是他。
莆延喂!以失,我和你说话呢?
莆延轻轻的推了推她。
示意她走神了。
以失我听着呢!
以失我给他一个纸条。
莆延纸条?!是情书吗?
以失是啊!
莆延我才不信呢。
之前婚礼上别人搭讪她,她直接说自己听不见,联谊会都懒得露面的人会喜欢一个恶罗王,更何况当时修世厌可是拿她发泄。
以失嘻嘻。
这个问题也因为她开了个玩笑过去了,她当然不会说是纸巾了,那不就承认修世厌哭了吗,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嘲笑他。
他的脆弱,她来守护就好。
修世厌感觉到以失刚才碰他一下,从口袋掏出来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她刚才知道他哭了!
刚刚的哀伤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被以失撞破哭相的尴尬还有生气,以及丢脸,他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哭,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通过哭泣来释放压力,但是他接受不了自己哭被女人看见。
下次见面,他得警告她,不许告诉别人,不过刚才她没有让她朋友知道,不知道回去了,他不在,会不会说。
反正他不会觉得那个女人对自己有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