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一潭死水·

天花板上突然传来清晰的枪响和什么东西砸地的猛烈撞击声，紧接着季瑰的对讲振动两下，她迅速抓起衣领侧耳。

丁程鑫.“D区clear，资料是否拿到。”

季瑰眉间缠着一朵苦涩的乌云，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声音里裹着不可言说的失意。

季瑰.“在目标人物身上并未找到，我怀疑情报有误。”

在一旁默默聆听的贺峻霖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刺穿对讲机在两人耳畔盘旋，亦真亦幻。

引得季瑰下意识地转过身，半截黑袖入目，掀起一场夹着细雪的晨风，凛凉且疏离。

丁程鑫微皱着眉盯了盯面前的两人，拳头捏紧又松，视线飘至白衣尸体上。

丁程鑫.“的确，他这么多年死守的资料也不会让我们如此轻易拿到。”

周围的环境如同一潭死水，生机颓废。

向来活跃的贺峻霖直接被两座冰山的低气压寒气撂倒，只得跟着点头，心里却悄悄数着墙上飞溅的血点，神情呆滞木讷。

丁程鑫用舌头抵了抵腮，眉头仍未完全舒展。乌云在他和季瑰的眉心黏着，似乎连周遭的光线都为他们调暗了几分。

丁程鑫.“先回总部吧，此地不宜久留，等调查清楚了再行动。”

季瑰.“好。”

这回季瑰答应得很快，倒不是因为多听丁程鑫的话，而是今天光顾着蹲目标了，揣着满满当当的做任务的心，连早饭也没吃。

如今太阳西垂，躲在地平线后，不知在跟谁玩藏猫猫。

晚饭时间都过去好一会儿了。

谁知贺峻霖比她还兴奋，话音刚落他就拽起季瑰百米冲刺出门，整得季瑰坐在车里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暮色浓郁，给天地免费渲染上淡紫的晚霞。可季瑰一点欣赏的兴趣也没有，她不动声色地捂住肚子，微微下撇的嘴角表现着她的不快。

贺峻霖是第一次到A城郊区，平时都被关在总部不怎么出来，好不容易出次任务他必定要好好珍惜。

于是他端起手机对着窗外狂拍一通，自己拍还不够，他还硬拽着丁程鑫一起。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一遍遍提醒自己这是老板表弟不能得罪。他扯着勉勉强强的嘴角，握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丁程鑫.“......我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