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许诺

“哥哥，如今你抗旨出逃，陛下必会讨伐你，你不后悔吗？”

五歌倒是一点都不曾在意，“如今泉泗大军压境，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就算他敢...我也不曾后悔”有那么一瞬间，橙子感觉五歌变了，变得好像不是她记忆里的内个哥哥了。就在橙子愣神之际，浅浅带着粉鱼也走了过来，看到浅浅煞有介事的样子，五歌转过头温和的看着橙子，“橙儿，我跟浅浅有要事相商，你和表妹先自己去玩吧”等到支开二人，浅浅才开口道“你是不是疯了？那皇帝一直想找个机会除掉你，你这样，不就等于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五歌看着浅浅，玩笑道“不是你跟我说的，要把自己爱的人牢牢抓到掌心里？”看见五歌还有闲工夫呛她，浅浅更是怒从中来，她眉毛拧成一团，“我让你抓到掌心，也没让你把自己命送了！”语气也夹带了怒意，五歌这才敛去笑意，抬起头时神色与刚才截然不同，“我要是娶了粉鱼，你愿意吗？”

浅浅一时无话可说，“所以哪怕不是为了我，为了你和表妹，我也必须抗旨”浅浅抬起头，看向五歌，末了才开口，语气却比原先软了几分，“你能不能自私一点？你就不能为了自己去娶粉鱼为妻，哪怕我和粉鱼再伤心，最起码...你的命”浅浅听说五歌抗旨，虽感动于五歌对待兄弟的态度，可是比起这个，她更担心的是这个好兄弟的命。“够了！”五歌再也无法假装沉默，“你把粉鱼当成什么了？一个物件吗？她是我表妹，我不能拿她的幸福来换我的命”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理了理自身衣服，干咳几声继续说道“所以不必劝我，我有事先走了”浅浅默默看着五歌远去的背影，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五歌被黑暗吞噬，在他眼里一条宽阔整齐的大路变得细长狭窄，周围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他偏偏要一条路走到黑才肯回头吗？真是个傻子。

“你们都听到了”身后树丛里一阵响动，粉鱼拉着橙子走了出来。两人沉默着，都不敢抬头直视浅浅的目光，浅浅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也跟着转身离开了。粉鱼挽上橙子的胳膊，心里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岂料橙子却率先打破僵局，“粉鱼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但是你和浅浅走到现在真的不容易。你也不必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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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回到营时，却发现五歌已经等很久了。五歌看到橙子匆忙起身，眼神飘忽不定“橙儿，你来了？”橙子走过去给五歌满上茶，“哥哥，你坐。”五歌点头，坐下，橙子也适时坐到五歌旁边。五歌偏过头试探橙子反应，见橙子面色如常才犹豫着开口“等打完仗，哥哥带你去吃业州有名的蒸糕”说着双手比划起来，“有这么大呢”橙子偏过头看向五歌比划出的形状，扑哧笑出声。见橙子终于有了笑意，五歌放下心来，继续给橙子讲述业州的特产。其实橙子心里清楚，五歌之所以这样做，是怕自己来不及招待橙子，从而让橙子厌弃这里，所以才在此刻喋喋不休给橙子许诺，为的不过是让橙子对业州有一份期待

“哥哥，我们都要好好的”五歌微微愣住，“什么？”

“我说，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