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药，咳疾

“哥哥还是要赶我走吗？”五歌没有接话，橙子也没有追问下去。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炎黄端着药汤过来。“王爷，药煎好了，趁热喝吧”橙子接过药汤，炎黄看了橙子一眼，心下了然。见炎黄出去过，五歌伸手想接过橙子手里的药汤，却被橙子躲过。“哥哥，我来喂你”说着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递给五歌。五歌迟疑不决，但余光瞄见橙子眼里的失落。还是乖乖喝下。

五歌的咳疾是在当年照顾橙子时落下的，当年刚发时，五歌也不太在意。后来逐渐严重，需每日喝药。炎黄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五歌，倒是五歌不太在意。还常常劝炎黄不要自责

近些年咳疾愈发严重，时常复发。药物治标不治本。炎黄遍寻名医，也没有找到治疗五歌咳疾的良方

五歌对这件事看的很开，但咳疾复发很痛苦。身上发冷，两眼发黑，半夜咳起来不停，但五歌又怕橙子知道。常常憋着不咳，憋的脸色通红，憋不住的时候才慢慢小声咳出来。

这些他不希望橙子知道，但这几次的吐血，隐隐约约让橙子感觉到五歌的病可能不是寻常风寒。所以五歌便让炎黄不必遮遮掩掩，干脆实话实说得了

“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要赶我走，我或许会乖乖听话，哥哥让做橙子什么，橙子就做什么”

五歌没有接话，橙子也就默默给五歌喂药。喂完过后，橙子放下碗，替五歌掖好被子。正欲出去给五歌熬点粥。“橙子…”

“？”

“如果有朝一日，我赶走了你，那我一定不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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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入深冬，寒气太重。原先五歌还可以带着橙子出门逛逛。但现在即使五歌想去，橙子也不允许了。

每每到了半夜，寒气逼人。五歌的咳疾也或多或少受了些影响

橙子总是半夜起来，见五歌睡着便就回去。可近日每每来到五歌房中，看到的是一张憋着通红的脸庞。很多时候，橙子都告诉五歌，“要咳就咳出来，憋的会很难受的”五歌总是一笑，“大半夜的，我一直咳，你们还能不能休息了？”

五歌从来不允许仆人婢女为了伺候他大半夜都要守在门边。对仆人婢女都一视同仁宽容相待。以至于这里的仆人婢女都很喜欢他，十分忠心

前些年，府上有个婢女，五歌见她到了婚配年龄，便给她备了一笔嫁妆。又装罗着给她找个良配。后来还真就成了，临出嫁前，那婢女说什么也不肯走，说什么誓死效忠小公子。五歌劝了她好久，她这才磕了几个头离去。这婢女时常回来，照顾五歌。前几个月听说有了身孕，便不来了。五歌担心那婢女，亲自托人捎了口信询问安好。

这些橙子都看在眼里，但看到现在五歌通红着的脸，“哥哥…以后可以自私一点吗？”五歌抬起头，正对上橙子，“我是皇子，是北奕王。肩上担着的是天下是百姓，母妃想让我继承储君之位。说实话，我不在乎。倘若天下太平，这皇帝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见五歌睡去，橙子也打了个哈欠。细心掖好被子，但恐还是担忧。便坐在地上。倚着五歌床边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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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歌是被冻醒的，他起身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火炉熄灭了。五歌又看向床边的橙子，鼻尖通红，还打着冷颤。没有丝毫犹豫，五歌把橙子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又不放心，结果又加盖了一层。这才起身，去张罗火炉

橙子醒来的时候，五歌已经去上早朝了。

起身看向床尾还放着浅粉斗篷。应该是五歌准备的。橙子穿上斗篷，打开门时，却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雪

“天这么冷，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抗的住”橙子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