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又灿烂的神（十）

蔡徐坤盯着她。

蔡徐坤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他判断一个人是不是鬼怪新娘的办法，其中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能不能看见他胸口的那把上古神剑。

如果陆晚乔能看到……

陆晚乔你是在报复我吗？

前一天陆晚乔还让他描述自己的样子，惹得他不高兴来着，转身就走，连一句话都不留下。

蔡徐坤告诉我。

蔡徐坤你看到了什么。

他语气严肃，似乎在面对一个很严重的事情，表情都凝固了。

陆晚乔被唬到了。

如果他叫自己描述，那……要实话实说吗？第一次见到他，其实不是在海岸边，而是在路上。

她看到了打着伞的鬼怪，还跟他对视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打着伞的他，而是他胸口那把闪着蓝光的骇人的剑。

上面似乎沾染了许多人的血，仿佛经历了上千年，却拥有着无法估量的力量，直直的贯穿蔡徐坤的心脏。

陆晚乔不知道一个人被剑穿过身体是不是还能活着，但他确实有影子，他存在着。

但……

在没弄清楚鬼怪新娘对于鬼怪真正的意义之前，她不会真的揭露出自己能看到这个事实。

于是。

陆晚乔你很高。

避重就轻。

蔡徐坤还有呢？

陆晚乔衣服看起来很贵。

蔡徐坤还在追问。

蔡徐坤还有呢？

陆晚乔你看起来三十来岁。

蔡徐坤……

蔡徐坤还有呢？

陆晚乔顿住了。

她已经在迟疑的边缘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口，但还是在紧急时刻刹住了车。

看他还有没有耐心。

陆晚乔你不会想让我夸你帅吧？

她歪着头，眨了眨眼。

不过卖萌对于蔡徐坤来说没什么用，他皮鞋踩了踩地面，发出声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扫着陆晚乔。

蔡徐坤你应该有我想要的答案。

很冷漠。

陆晚乔又愣了一下。

蔡徐坤如果你只能看到这些，那你就不是鬼怪的新娘。

蔡徐坤你对鬼怪没有价值。

陆晚乔……

陆晚乔我…

蔡徐坤很抱歉你能看到鬼魂，但你应该庆幸你还活着，你只是破坏规则，干预人类生命带来的副作用。

他这一段话。

似乎完全否认了陆晚乔存在的意义，这个世界上，说她根本就不该出生的人太多了。

怎么说的都有，多难听的都有。

不过从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嘴里听到这种话，陆晚乔还是委屈的红了眼眶，她原本以为这个高大帅气的鬼怪是不一样的。

陆晚乔如果我不想心怀感激呢？

破坏规则将她带来这个世界，如果她能够幸福，那也算是一种恩赐，可她从小到大，就没有感受过幸福。

除了已经死去的妈妈，没有人希望她存在，没有人爱她，生日也没人在乎，甚至活着还是死掉了，都没人知道。

她在那个家里存在的意义，就是做苦力，做家务，做一个童工和佣人。

在学校里，她就是一个被欺负的对象，是老师们挖苦的对象，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孤儿。

蔡徐坤眼睁睁看着她的眼圈红透了，心颤了一瞬间，但想到她并不是鬼怪新娘，生生忍住了。

并且留下一句很狠的话。

蔡徐坤那你就可以像应该的那样死去。

一个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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