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一念（二）

4、

月色渐浓，司凤拥着小姑娘的肩背，指节摩挲轻轻柔柔的棉纱，嘴角轻勾又放平。

实则他知道的，昨日他便有所察觉了。

以往数月，璇玑的每次月事都疼痛非常，虽不至于于床榻之上翻滚难捱、晕厥半日，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冷汗沁出，绞痛阵阵不歇。

从没有如此的轻松平静过...

为此，他亦研读过不少医书，奈何他毕竟是男子，无论用针灸还是药笺皆无所成效。只能是日日心疼到无以复加，无法感同身受的痛苦，与前九世的酸楚相比，他分不清，哪个更容易过去一些。

也是如此，白日，他用银钱买通了前面买糕点的妇人，插了队，这才看到了小姑娘...

璇玑，真是淘气的很，知不知道，她的月事也就是这几天了。

他都不敢想，万一...

还好他把剩下的冰糕都收了去，这要是全吃了，也伤身啊...

罢了，过些日子，还是得让亭奴好好看看，他总觉着，璇玑的身子，消瘦了许，也变差了很多。可明明，他们并没有做过消耗的事才对。

真不知道，小姑娘到西谷找他的那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

5、

暗色于半开的窗间涌入，恰好熄灭了微弱的烛火，他慢慢地抚过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瞧着她安然的睡颜，才轻手轻脚地翻身下榻。

璇玑怕黑，他也是过了很久才发觉的，还好也不算晚。究其原因，小姑娘支支吾吾地不愿说与他听。他猜，大抵应该是，被罗喉计都吞噬的那些日子罢...

成婚以来，他一直将烛火燃至天明，辅以夜明珠。

说起来好笑地很，小姑娘有时甚至是夜起，也要他拉着才敢去。

...

烛火啪啪跳了两声，他叹了一气，总觉得今晚有些不寻常，心中总不安定。

...

“璇玑...”

“璇玑...醒醒...”

少年一挥袖，将烛火又添亮了些，微微揽着小姑娘的肩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细细地去看她的面颊。

手掌轻抚，不出意外地淋了一手的冷汗，辗转而上，又是小姑娘滚烫的额头，连着面颊都红灼，若不是苍白若雪的面容，他都觉着像是被热的。

“司...凤...”

璇玑呓语，虚弱出声，眼眸没有挣扎一分。

只是额头贴着少年的手掌，似是汲取冰凉。

“璇玑...”

他又向下，从衾被的里间探，小姑娘微微露出的肌肤，他不愿相信，是自己预想的那般。

冰凉冷淡，完全不似方才的样子。

“璇玑...是不是肚子疼...”

少年急急地去掀，小姑娘微微有些开叉的睡袍下端。

“司凤...”

她伸手拦着他的动作，迷迷糊糊的言。

“我没事...”

“你睡吧...就一点点肚子疼...没事的...”

她贴着他，软软的推拒。

...

6、

“璇玑...乖...我看看...”

少年往小姑娘的背后披了件外衫，环着她，匆匆走向内室。

将她平平稳稳地放于矮榻上，伸手再一次去掀裙角。

“司凤...”

“不要...”

璇玑这才清醒过来，眯着眼睛，拽住了雪色的裙角。

“我自己来...司凤...”

“我可以自己来的...”

面容苍白中迅速携着一抹红，着实惹眼。

只是，令璇玑没有想到的，一向依着她的少年，此番却没有放手，力气悬殊之下，她被呆呆地摁在原地。

一时间，她没有想清楚，是该看着呢，还是此刻闭眼更好。

不算明亮的室内，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少年，颇有些认真仔细地褪下了她的外裙。

修长的指节隐在白色的面料之中，染了不止一分的欲念，偏偏一点都不狼狈。

可...可司凤是那般谪仙的人，又怎么能做这等事呢...

...

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