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傅西洲的婚礼还只剩下半天,傅家早就一派喜气。
在这一个月中,傅云深在海德堡和莲城两地来回跑,只要傅西洲这事还没解决,姜淑宁就不会让他有喘气的时间。
此刻已是夜晚,傅云深站在公寓楼下,和之前无数次一样盯着那个房间看。
房间里亮着灯,时不时有黑影映在窗帘上,只是一下又消失不见。
过了明天我就来找你。
这是傅云深在心里给下的承诺。
留恋地再看了会,然后转身去飞机场准备回莲城。
翌日,傅云深站在二楼看台看戏,事情正朝着他的计划一步步行进。
傅西洲迟迟没有出现,而顾阮阮疯了似的一个接着一个房间找。
楼上的男人勾了勾嘴角,得逞的喜悦布满了脸。
顾阮阮,要怪就怪你选错了人,世界上这么多男人,而你偏偏要选择他,只能对不起你了。
此刻的傅西洲正呆在精神病院,完全不知道有个女人为了找到他都快疯了。
海德堡。
“啊啾——”戴宝玲打了个喷嚏,用毛毯将自己裹紧了些,“谁在骂我?”
紧接着又是一声喷嚏声,“还骂我两次?!”
戴宝玲怎么也想不到,并不是有人骂她,而是有一个叫傅云深的男人在想她。
女人裹着毛毯关了电视,然后去到卧室钻进被窝。被内是冷冰冰的,没有人给她暖。
睡意渐渐上来,戴宝玲揉了下疲惫的眼睛然后睡去。一整夜,梦是甜甜的。
第二天,戴宝玲早早起来,懒惰在她着是不存在的。洗漱好后便要出门。
门一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傅先生?”戴宝玲有些吃惊,她已经一个月没见到过傅云深了,差点都忘了这人的存在。
傅云深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戴宝玲想着上午没课,便放了他进来。
“请进。”
女人放下包准备去倒茶,结果被身后的男人扣住了手腕。
“我好想你。”男人磁性的声音从耳后响起。
戴宝玲赶紧推开人,离他远了点。一个月不见,她感觉傅云深更加疯了。
“傅先生请自重。”女人语气中带着愤怒。
傅云深不恼,只是笑,一步步走近她。
戴宝玲防着他,眼睛死死盯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做出偏激的行为。
她真觉得,傅云深疯了。
“傅先生,你也是有妻子的人,动手动脚不太好吧。就算你不介意,我想我先生也会十分介意的。”
这话果真有效,傅云深停住了脚步。但让他停下来的不是他已经逝去的妻子,而是她所说的她先生。
“你,结婚了?”傅云深显然不信。
“是的,在很久以前就结婚了。”来这也只是为了寻找他。
不过在海德堡呆了一个月,也没打听到有个叫鹤希的人,难道是自己找错地方了?
听了戴宝玲的话,傅云深有些失落,眼睛盯着戴宝玲不愿挪开,一脸委屈受欺负的样子。
眼前人与鹤希的身影重着,看到他的表情,戴宝玲仿佛看到了鹤希。他之前也会用这般委屈的表情看着自己。
“鹤希。”戴宝玲一时没将人区分开来,鬼使神差地喊出了这两个字。
“鹤希就是你爱人吗?”
傅云深的声音破了戴宝玲的幻想,她迟了会,又点了点头。
不用多说,傅云深也明白,那个叫鹤希的男人就是他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