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奶奶休养了几天便出了院,戴宝玲本是不让的,但她拗不过,只好作罢。
陪了朱奶奶几天后,戴宝玲便飞往了海德堡,行程已被她一拖再拖,实在拖不了。
走之前,戴宝玲一直叮嘱朱奶奶好好照顾身体,她以把奶奶当作亲人了。
戴宝玲前脚刚走,傅云深后脚就踏进了朱奶奶的院子。
一进屋就看见正在整理药草的朱奶奶,傅云深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帮忙。
“奶奶,你病刚好没多久,就不要忙这些了。需要的话你可以叫我来。”
“没事,病都好了,不多活动人会锈了的。”朱奶奶一脸慈祥的笑 ,“你是来找宝玲的吧,那丫头刚走。”
傅云深有些急迫地问:“走了?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好像是去学习了吧,叫海,海什么堡来着。”
“海德堡!”
“对对对,就是海德堡。你瞧我这记性,人老了,事都记不清了。”朱奶奶摇了摇头,感叹着。
“奶奶你没老勒,筋骨活健。”
“好了,别说我了,你快去追丫头吧,不然她就走远了。”朱奶奶看着傅云深,眼中的情感难以表达。
“这丫头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你对人家有意思,喜欢就赶紧抓住了,别等失去了才来后悔。
如果你只是因为她像薄荷才有这种感觉的话,那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到头来失望的是你们两个人。”
傅云深愣住了,他顿时感到迷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哪一种感情。
一开始接近她确实是因为她很想朱旧,可这种感情慢慢就变了个味。这是喜欢吗?他不知道。如果是,那他和朱旧的那段感情算什么?
“孩子?”朱奶奶叫回了傅云深的思绪,“快去吧,不然真晚了。”
傅云深加快速度走了出去,可再快也快不过正常人,他的腿没一条是好的。
朱奶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薄荷,如果你能看见的话,这样的结果你应该不会太失望吧。
如果朱旧能回答的话,她一定会说:“不失望,他可以幸福地活下去。”
许是因为太着急,傅云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腿上的痛刺激着他的大脑,像是提醒他,他是个残废。
傅云深想爬起来,可腿使不上劲,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撑起身体然后倒下。他握拳捶打着地,想控诉上天对他的不公,但命运就是命运,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最后还是陈秘书将他带回去的,就在当天晚上,他就定好了机票,准备飞去海德堡。
对她无论是哪种感情,都先找到再说。
另一边的戴宝玲早就已找好地方歇脚 ,她看着时间还早便去街上逛了逛。
翌日。
傅云深乘着最早一班的飞机去了海德堡。于他而言,在海德堡调查人还是很容易的,刚下了飞机就看见陈秘书将戴宝玲的行踪发送到他的邮箱。
海德堡大学?!这不是他的母校吗?他与朱旧就是在这认识的!
掐灭手机,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这片天空,熟悉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