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朱旧问出了声,“云深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姜淑宁不语,闭着眼睛想着什么。
朱旧见她不说话便也不问了,管它开往哪,她都不会害怕,她心里那个人,给了她面对一切的勇气。
一路上,来往的车辆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她们所坐的这辆,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姜淑宁先出了车门,朱旧紧跟其后。
“内卡河?带我来这干嘛?”
姜淑宁没有回答她,只是下了车。
朱旧也下了车,跟在姜淑宁身后。
“云深呢?他在哪?我要见他!”
姜淑宁停了脚步,转身去碰她那用纱布处理的伤口。
“疼吗?”姜淑宁声音极其温柔。
也正是这温柔的声音让朱旧感到害怕。
“你有事就说,不用惺惺作态,我知道你不喜我。”
“你很聪明啊,小丫头。可你为什么不聪明点离开我儿子呢?你把他害的有多惨你不知道吗?你让他受过多少伤你不知道吗?你个扫把星,你就只会给他带去灾难!
要不是你云深就不会和我吵架,要不是你云深就不会受伤,他都被你折磨的奄奄一息了,就是我我求求你了,离开他,好吗?”
姜淑宁的声音越说越带着央求。
这块地鲜有人来,所以并不会有人注意到河边的两人。
朱旧心颤了颤,他受伤了,还很严重!
她抓着姜淑宁的手,眼里已蒙起了一层水雾:“云深现在在哪?我要去见他。你快告诉我他在哪!”
姜淑宁一个甩手便把她甩开了,朱旧重心不稳,朝后倒去。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朱旧每说一个字就回灌上一口河水。
岸上的人早就离开了,此刻只剩下朱旧一人。
她受Maksim那一击就受了够严重的伤了,在加上被水这么一泡,她感觉到伤口处撕心般的痛。
朱旧闭上了眼,脑海里浮出她奶奶的脸,奶奶正和她说着:
“丫头啊,薄荷酒酿好了,要喝点吗?”
“丫头,今晚吃饺子怎么样?”
“丫头,这是薄荷草,这是金银花。”
……
朱奶奶的话全部在朱旧脑海里浮现。
我不能s,奶奶还在家里等我,还有云深,云深也在等着我。可是,我好困啊,眼睛要睁不开了。云深,我好像要食言了。
朱旧思想渐渐弱去,她感觉到自己身体被掏空了,这种感觉真让人不爽……
Leo已经在傅云深身边守了三日了,但他动都没动过。
他有些困意,出门去冲了被咖啡提提神,再次进来便看见傅云深正吃力的要坐起身。
Leo赶紧将咖啡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去扶傅云深:“你终于睡醒了啊!”
傅云深看了周围,消毒水味钻进他的鼻子:“我昏迷多久了?”
Leo端起咖啡喝了口: “三天。”
“朱旧呢?她怎么样?”只有提起朱旧时,傅云深的脸色才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她啊,她很好。”Leo说着,眼睛看向了别处。
“说实话!”傅云深有些着急,因为他知道Leo说了谎,每次一说谎他就不敢正视别人。
“那我说,你别着急。”
“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