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给谢俞喂了点水,要求吴俐给他打了一针,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给谢俞包着,沉着脸,放低声音道“麻烦帮我照顾他一下。”
舒雪愣了一下,无意识的点头了。
在贺朝出去后,秦究手上的警报器响了。
“嘀——”
秦究笑了一下,说“管我发什么脾气,我拦得住?”
又没声了。
系统这样是为了威胁贺朝,拉谢俞进来也是为了威胁贺朝,可惜它错就错在让谢俞烧的太高了。
谢俞体质不错,除了睡眠不足之外,一日三餐都没落下,因生病和贺朝吵过一次架,可是那次以后一旦发现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就不敢留着,立刻检查,有病就治,这么警惕就是害怕贺朝生气,这一次发烧,烧的太不对劲了,连谢俞这个医生都没察觉。
谢俞似乎很难受,眉头紧皱,身子卷缩,脸色苍白,究惑都看不下去了。
秦究走到洞口,转身伸出手对游惑说“走吧,大考官,犯规去。”
——
不久后,死兔子又诈尸了:
【考生游惑、秦究违规拆除系统船只已通知本场监考监考官154、922、078、021、852、857、741、963,正在赶来的路上。】
违规公告一出,游惑丢下手里的木板,对飞出来的狄黎说:“这堆先收进去。”
说完,他抄匕首扭头就走。
正对石洞洞口的地方,一艘系统船可怜巴巴地停泊在那里,从船舷儿处缺口来看,就是惨遭拆卸的那艘没错了。
而游惑正朝它走去。
狄黎傻了片刻,连忙喊道:“不是等等,你又要干嘛?
游惑压根没听见。
“什么意思啊?”狄黎问他的同伴:“监考官都 要来了,他们不应该在这等着吗?写点检查认个错什么的,看看能不能宽大处理?奔着船去干什么?跟船道歉?”
“不知道,这俩小年轻的想法我跟不上。”同伴 比他年长不少,说:“看看过会儿监考官来了,能不能说个情吧。
狄黎说:“对啊,李叔你不是搞法律的么,死的 也能说活。”
同伴没好气说:“我35刚过,管谁叫叔?”
狄黎:“习惯习惯,没有说你老的意思。以前见 到长辈都得喊叔叔阿姨,进大学突然就不让喊了,我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同伴哭笑不得: “谁给我一个适应过……什么声音?”
木板落地的咣当声打断了他的话。
大家愣了几秒,顺着声音看过去。
不远处的系统船上,游惑站在船舷旁边,又扔了几块木板下船。
他身后,高高的桅杆突然倾斜,连带着帆布一起倒在船边,轰隆一声,惊得众人闭了一下眼。
等他们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就见秦究从断口旁直起身,从游惑手里抽走匕首,干脆利落划开绑绳,抬脚给了桅杆一下。
它便整个滚落下来。
游惑弯下腰,消失了一会儿。等他再回到船舷边,就又开始咣咣扔东西了。
椅子,
桌子,
木箱子。
还特么有橱柜。
服了。
三十来位考生懵成一排帝企鹅。
这哪是悔过自新去认错啊,这是反正违规了,干脆全拆光啊!
只要是能烧的,都跑不掉。
监考官的大轮船就是这时候从海上驶来,四位监考站在船头的甲板上。
众目睽睽之下,秦究冲监考官打了个招呼,转头又咣当扔下一个船舵。
考生:“……”
狄黎转头看同伴:“李哥……”
李哥:“喊叔吧,这回八张嘴都说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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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章草稿,半编辑的,顺手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