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

张起灵怔怔的瞧着她，看着少女动作熟稔的打开螃蟹盖，拿剪子剪掉螃蟹的嘴和肺，一一告诉他哪里是螃蟹的胃、蟹肠，将它们一一挑了出来，又告诉他蟹心也不能吃，然后将清理好的螃蟹递给了他，口中道“好了，剩下的都是可以吃的部分”，说着又将那些酱料往他跟前一放，“你喜欢什么酱料便蘸着吃”。

少年眸光微颤，静静的吃着手中的螃蟹。大抵是幼时遗留下来的本能，他一向偏好那种能快速下肚的食物，似螃蟹这类吃起来麻烦又繁琐的食物，他一向吃得极少，也从未有人告诉过他该如何吃螃蟹。

霍锦惜方吃完盘中的大闸蟹，便听到身旁的少年询问她生辰是什么时候，少女随口便告诉了他，转瞬又想到这人好端端的问她生辰做什么？

“张起灵，你该不是想要送我生辰礼物吧？”少女含笑望向他。

少年点头，“嗯”。他会一直记得她的，直到...他连自己都忘却的时候。

正所谓礼尚往来嘛，少女便也询问了张起灵的生辰，却只得到一个大概的月份11月。少女有些奇怪的想着，莫非这人从不过生辰么？连具体的日期都没有。她想了想道，“那这样好了，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就定在每年的11月3日送你生辰礼物好了”。

少年眼神柔和了一瞬，“好”。

......

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一辆列车驶进东北三省，一辆列车驶出东北三省，张起灵立在汹涌的人潮中，一身黑衣背负着黑金古刀，再加上少年惹眼的容貌，引得来往的行人纷纷朝他行注目礼，少年却是恍若无觉，眸光静静的注视着少女登上了火车，直至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方转身登上了背道而驰的列车。

眼下彭三鞭已死，尹新月也再无理由跟在张启山身边，她只恨相识太晚，她骨子里良好的家庭教养也不允许她去做那个破坏人婚姻的第三者，即便是再喜欢又能如何，终究是无缘。她心中万分苦涩，面上却不显，同几人道了别，乘坐的是去往北平的列车。

齐铁嘴和张副官订的是头等的包间，四人一人一间。明明有单独的隔间，张启山却不住，抬脚便去了隔壁的包间，正见到少女坐在小沙发上，一面看着报纸，一面品尝咖啡。

张启山从少女手中接过咖啡，眉眼无奈，“这个点还喝咖啡，等会晚上该睡不着了”，又从她手中接过报纸，“这里光线不亮堂，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少女瞧了眼墙上的挂表，这不才八点钟么？谁这么早睡啊？不由得嗔了他一眼，“你真是个管家婆”。

青年轻笑一声，“我只管你一个人”，他长腿一伸，挨着少女坐在沙发上，顿时这不大的沙发就显得拥挤起来，少女用手推了推他，“很挤哎，你回自己包间去”。

张启山轻松的将少女抱了起来，顺势躺在沙发上，将少女搂在怀中，含笑道“你睡在我身上吧，这样就不挤了”，说着手也开始不老实，在少女纤细的腰肢开始游移，一手扣住她的脑袋，细细密密的吻着她，舌尖探入她口中，开始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