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皎洁的月光洒在枳子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
蜘蛛山的夜晚是寂静的。轻轻的脚步声和几句细细低语时不时传来。我们都知道,他不喜欢吵闹。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打破了平静的氛围。
定睛看去,只见蜘蛛妈妈狼狈的趴在地上,她的额前新鲜的血液直不住地流了下来。
铃木枳子又是这样吗
蜘蛛妈妈算是这一大家子里性格最懦弱的,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巧舌如簧,犯了错也不会为自己辩护,只会一个劲的认错。以至于在枳子来这里的一周里就见过好几次累对蜘蛛妈妈的惩罚。
即使再于心不忍枳子也不打算多管闲事,她没有能力。自身都难保的人是没有资格管别人的。
枳子正打算离开,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蜘蛛妈妈如死水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他嘴巴微张,颤抖的用口型说着:
蜘蛛妈妈…救…救我……
蜘蛛妈妈…求你…救…救…我…
眼泪顺着蜘蛛妈妈的脸颊落在了地上。
枳子愣住了。
她一时间竟不知做何表态。
直到累的蛛丝缠住蜘蛛妈妈的脖子,银白的丝线在苍白的脖子上勒出几滴血珠。
铃木枳子累!
枳子快步冲上前,手就快要碰到累的肩膀时,累的手已经直直地杵在她的面前。
枳子不明所以,直到眼前的场景开始是左右摇摆。她眼前的场景不停的变化,重重的一击之后又不停的旋转,最终定格在脸贴紧着冰冷的土地。
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也在定格了几秒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鲜红的血渐渐延伸开来。颈部疼痛如针刺般剧烈,让枳子难以忍受。累缓缓走到枳子面前,居高临下,带着没有任何温度的话气。
累姐姐,你在干什么。
枳子瞪大了双眼。无措,恶心,对死亡的恐惧,泪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累蹲下身子,带着疏离的冰冷的眼睛看着枳子。
累姐姐。
累我最讨厌打断我的人。
枳子抖动的嘴唇里发出几个音节。
铃木枳子〈我应该怎么办!怎么办!〉
下定决心般,枳子对上累的眼睛,几个不成调的音断断续续连成了几句话。
铃木枳子累…累!姐姐…姐姐好…痛……
铃木枳子…姐姐好…痛…
铃木枳子家……人之间不应该互…相…爱护吗…
枳子把毕生所看过的鸡汤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她知道这并不能完全说服累,但只要累有一点动摇,哪怕就一点点,她都可以活下来。
累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沉默不语。忽然他抬手,抱起了枳子的头,慢步走向倒在地上的身体,在将枳子的头和身体连接好后,累将枳子抱在怀里,像母亲安抚般笨拙地用手轻轻拍着枳子的背。枳子紧紧地用手抓住累的衣领,但又立马好似触电般松开。
蜘蛛妈妈〈什么?!〉
厉害了,我的无惨
蜘蛛妈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累姐姐。
铃木枳子我在……
枳子的泪已经流干,她轻语:
铃木枳子…累、累,姐姐以后不会了…
以后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