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沁玉的脑海里迅速回忆起刚刚那一幕,的确没错,是阁主的骨针插入俞墨的胸口。可是,俞墨又怎么会突然功力大增,逼得阁主非使骨针不可?
殊沁玉的暗器是雾媛教的,她自然明白骨针只会在危及生命的时候使出,所以雾媛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据她所知,俞墨只强在掌法,是极为消耗内力的,在这一点上,阁主未必弱于他多少。
“阁主伤得很重,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郝邵侠背起雾媛,对徐诺一道。
“想走,赤莲阁阁主杀了我师父,渤阳派掌门,就这样想走了?”南宫烈寒缓缓站起身来,面带不善道。
“是你师父步步紧逼才造成现在局面的,你又如何只怪我们赤莲阁?”徐诺一挡在郝邵侠身前,无惧无畏道。
“我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视他如父亲一般,你们今天……”他顿了顿,眼中乍现凶光,“一个都别想逃!”
他一声令下,渤阳派弟子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兄长,请听我一言。”
台下,一红衣男子对他颔首,语气郑重地道。
四周一瞬静谧。
台上,蓝衣男子少有地愣住了。
“烈炎,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烈寒有几分疑惑,但随即,他的视线从徐诺一身上扫过,语气里已是一片了然:“你刚才说的是……我们赤莲阁……原来,原来如此,原来你也是……”
他抬头对上南宫烈炎坦诚的一双眼,后者虽有不忍与愧疚,却仍是不避不闪地看着他。
徐诺一脸上一阵红白交错,糟糕了……刚才情急之下喊了出来。见此,殊沁玉暗暗捏了捏她的手,叫她不要自责,即使今天不挑明,也不代表没有人知道。
台下的议论声渐起,不用听,就知道是些不利于赤莲阁和静渊派的话。
“静渊派的确就是赤莲阁在江湖的暗桩,但我们治病医毒从来没害过手中的病患。”既然瞒不过,南宫烈炎索性就承认了,“兄长,你还是冷静一下,好好彻查一下此事再说,即使要争夺武林盟主,阁主也没有必要下如此杀手呀。”
“若阁下仔细想想,就能明白阁主是完全没必要在擂台上杀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实是极容易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比如现在。”殊沁玉如今只知道现在的局面一定是有心人造成的,但究竟是谁,那就难说了。
毕竟,与赤莲阁为敌的人,实在太多了,而有这个实力的人,也绝不会轻易露出破绽来。
此时,穆姨已带着赤莲阁弟子,在徐诺一等人周围形成了保护墙。
绝不能将阁主交出去!
“把这里包围起来,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走!”南宫烈寒静默片刻,强硬地下达了命令。
郝邵侠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包围了过来,霎时面色难看道:“不好,我们出不去了,这该怎么办?”
重伤的雾媛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徐诺一擦了擦头上的汗,替雾媛包扎完了伤口。殊沁玉想了想,对其余人说道:“小一,把药粉分一半给我,我断后,你们待会儿得看准时机,立刻回到赤莲阁!”
“可是你怎么办?还是我来吧……”穆姨阻拦道。
“可是穆姨你武功不好,阻拦不了多长时间。”郝邵侠摇摇头道,背起了雾媛。
“不行,阿玉,你的蛊毒再次发作了怎么办?这太冒险了!”徐诺一也反对道。
“只有这样才可以引开他们,如果我们在一起,目标性太大。我们兵分三路,师兄与媛姨,小一与穆姨,我独自一人吸引他们的目光,为你们断后。”殊沁玉小声解释着,又特别嘱咐徐诺一道:“你一出去就放烟雾弹,务必要小心为上!”
“不能再等了。”南宫烈寒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便当机立断,向旁边的弟子做了一个手势。
就在此时,徐诺一打开数个小药瓶,然后向同一个方向抛出,同时,殊沁玉命赤莲阁弟子强行突围。
南宫烈炎虽有心制止,但有些靠近的渤阳派弟子却不慎中了迷烟倒地,精心布置的包围被打开一个缺口,赤莲阁的人趁机冲出,并抛出了迷烟。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