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31）

来日就算是传说中的五剑仙来了又怎么样？真当雪灵子没有办法吗？

武功高强只是她众多优点中的一个，除此之外，她还会隐身，会用毒，会用暗器。

还有，他们宫门的山催已经改进了不知道多少代，她这次出门带了好多呢，只要对方还是肉体凡胎，她就能一炮送走一个。

……

明月高悬，万籁俱寂，等无心教完萧瑟和雷无桀武功时，雪灵子早已陷入了熟睡。

无心轻手轻脚地走到雪灵子的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默默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他知道，雪灵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因为雪灵子居然宁可靠着一块又冷又硬的大石头睡觉，都不愿靠着他睡了。

过了许久，对面的萧瑟已经闭目久久未动，雷无桀也开始打起了小呼噜，无心这才缓缓睁开眼，用手轻轻撑着雪灵子的肩膀和脑袋，让其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伸手撩开雪灵子额间略显凌乱的碎发，无心低头看的出神，相比于白日时的天真灵动，睡着的雪灵子面上带着说不出娇憨可爱，毫无疑问，这是个非常可人疼的小姑娘。

活了十七年，无心第一次接触像雪灵子这般鲜活的女孩子，他一直平静的心湖也因为她的突然出现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初见时一眼惊艳，心中好奇，事后便默许了她的跟随，可那时的无心并不知道，对一个人的好感往往都是从好奇开始的。

数日相伴，那颗名为心动的种子已经悄悄在无心的心底生根发芽，今时今日，再回首，花苗已经长成，只待来日得到大自然的回馈，开花、结果。

“怎么，春心萌动了？”

看着对面不知何时睁开眼的萧瑟，无心狠狠白了他一眼，嗔道：“胡言乱语！”

怎么哪儿都有他啊？不愧是百晓生的弟子，睡觉都不闭眼，跟个八婆似的！

“呵，口是心非！”

萧瑟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无心的假装淡定，继续道：“有灵儿在，你其实不用死的，她的手段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小姑娘平日里的打扮看似低调，实则奢华无比，衣服看不出面料，首饰看不出出处，长得漂亮，会法术，还能凭空变物，这样一个神秘又有本事的人难道还保不下一个无心吗？

无心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灵儿天资聪颖，武功卓越，本该有更好的前途，做那万丈光芒般的存在。

可灵儿若是执意要保他，定然要与天下人为敌，他怎么能忍心将灵儿拉入那般境地呢？

瞧着无心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萧瑟兴致缺缺地撇了撇嘴，丢下一句“随你”后，便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罢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更何况他也不认为灵儿会眼睁睁地看着无心去赴死，三日后，有好戏看喽。

“唔，无心哥哥，灵儿不要你死！”

睡梦中的雪灵子皱眉嘟囔了一句，小手紧紧攥着身上的毯子，不安地翻了个身。

温热的鼻息猝不及防地喷在了无心的大腿根处，瞬间染红了他的耳朵。

“阿弥陀佛！”

无心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待心神平静之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