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俶无碍,前方情况如何?
李俶玩味的看着慌张的从女子身上离开坐回原位的朝洵,本就生得白净的脸此刻绯红一片,格外晃眼。受惊?对于不近女色的朝洵,这倒确实是不小的惊吓。
不知马车内的突发事件,车外的席风为李俶的一句“无碍”,悄然松了口气。
席风待属下搬开这些断枝即可。
李俶嗯,去吧。
吩咐完席风,李俶侧眸又盯上了苏了了,比起先前的探究,眼下的目光却是掺了些不含好意从头到尾打量着苏了了。
简易的双髻垂于耳鬓,发间不曾佩戴任何发饰,乌黑的青丝柔顺的垂在肩头,哪有女子不爱俏,这苏姑娘当真是素净得可以。明明一双勾人的水眸,却时刻敛着心绪,勉强也只算得上一个清秀佳人。
李俶苏姑娘,年方几何?可曾婚配?
朝洵李俶!
心知李俶话中何意,朝洵震怒的吼出了李俶的名字,随即难受的掩住薄唇,忍住咽喉深处的轻咳。
李俶阿洵这是不想负责任,方才阿洵可是真真切切的轻薄了苏姑娘。
若非山门前不见其他香客,苏了了绝不会与陌生男子同行,眼下真是平白惹了事端。瞧一眼二人的穿着就知非富即贵,苏了了又怎会将李俶打趣的话当真。
苏了了是小女子叨扰二位公子了,多谢公子的捎带之恩,小女子先行告辞。
会以女子清白做玩笑,想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苏了了淡漠的留下一句话,径自掀开车帘弓身下了马车。
朝洵无奈的瞪了李俶一眼,却是没有出声挽留。本就是一时的善心,倒是不曾想出了这般意外,尤其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李俶煽风点火,朝洵回味着唇上的温度,不知她心里是否以为他和李俶是故意的一唱一和。
瞧着从马车里出来的女子,席风边将手中的树枝扔到路边,不解的问道。
席风苏姑娘怎么下车了?
苏了了席公子可否告知此处离长安城还有多远。
他不过一个侍卫,被称作公子,席风还真有些不适应。
席风沿着这条官道约莫再半个时辰的脚程就能看到城门了。
苏了了微笑着俯身捡起些力所能及的树杈,学着席风的模样扔到路边去,指腹不动声色的抚摸着树枝的断口,这分明是被人砍出来的断痕。
席风这种粗活交给我来就好了。
苏了了小事而已,席公子今日还帮了我,这余下的路程,小女子就不叨扰几位了。
闻言,席风不由一愣,方才还出言恳求的女子怎么突然又要独自前行。
席风虽然这是官道,不曾出现过什么匪徒,苏姑娘一个女子又孤身一人,终究是不安全。
苏了了多谢席公子关心,我自会小心的。
浅笑着客套了一声,看到树枝上的痕迹,苏了了就知道她身后有人在保护她,投机取巧了这大半的路程,接下来的路,苏了了也想让那人看看她的决心。
从层层绿意后走出来的男子凝视着女子入城的背影,苏了了徒步走了一路,苏如瑾便在女子身后跟了一路。
苏如瑾真不知道这倔脾气随了谁。
苏如瑾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还不是苦了他两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