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诗。

“不过那姐姐还让我跟你说一句。”

“希望姐姐和叔叔一直热恋。”

顾绥听完，愣在那 转头去看栖止，栖止站在那群夫妇旁边，歪歪脑袋看他，眼睛里都是笑意。顾绥那个时候就在想，叔叔就叔叔吧，能跟栖止在一起，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了。

栖止跟那对夫妇说了再见，还从她买的糖里面抓了一把给小孩，把小孩哄的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顾绥身边，看着俩人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皱皱眉：“要不然，走走回去？反正离家也不远。”

是不远，但是顾绥看了眼她穿的衣服，脑子就气的嗡嗡的，他把栖止手里的那些购物袋全都接到自己手里：“你他妈下回再敢穿这衣服出来，我把你腿打折。”

栖止对着路边的商店的玻璃门照了照，觉得完全没有问题，也不知道顾绥抽的哪门子风，她反应了一会，笑着看顾绥：“顾绥，你是吃醋了吗？”

顾绥不说话。

栖止看他这样儿，笑得更开心：“顾绥，你是不是吃醋了。你吃醋了你就直说啊，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对不对。”

顾绥还是不搭理她。

“顾绥，你上周还说不喜欢我，前天还说我长的丑，昨天还嫌弃我笨，你现在在吃醋啊。”栖止知道怎么拿捏顾绥，逮住机会就没完没了，惹得顾绥啧了一声，挂着脸：“有完没完了？”

“谁叫你不承认喜欢我的。”栖止嘟着嘴，下一秒就往顾绥怀里面钻：“那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啦。”

俩人最终出租车回的家，回家之后顾绥又走回去，把他摩托车开了回来，一来一回，耽误了一个多点，一整个下午，就这么闹着过去了。

顾绥往回开摩托车的时候，下意识地回头看后座，才发现这次栖止没跟着他过来。

他想着让栖止离他远一点，别来招惹他，谁知道小姑娘打不走骂不走，就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边没完没了的，换了别的女生，早就被他骂跑了，也不知道栖止是什么做的，这么没脸没皮。

不过。

他好喜欢。

栖止就蹲在顾绥家里等他，根本没回自己家，虽然说，就住对门。

顾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栖止蹲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换台，看见他进门，也不嫌冷，就往门口蹦哒。

顾绥没搭理她，把摆在门口的袋子大包小包往厨房里拎，拎到后来 发现了栖见买回来了的送给他的衣服。

栖止就蹲在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还把那些袋子往他手边推了推：“我的阿绥，新年快乐，这是新年礼物哦。”

顾绥看着地上那些东西，一直不动手，不是他不想，只是他已经很久没感受到新年礼物的氛围了。

或许应该这么说，他已经很久不知道，过节该是怎么个过法了。

他身边狐朋狗友多，攒的局也不少，只不过他向来习惯这种冷寂气氛，什么节日都是白天睡觉，晚上睡觉，逃离世界的欢乐气氛。

但是现在，有人伸开手来抱他了。

“喂，顾绥，你试试啊。”栖止把袋子全都扔到他怀里：“不合适要拿去换的。”

顾绥第一次知道局促两个字怎么写。他心里被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填满，上不去下不来。自从栖止没羞没臊的一次又一次靠近，他知道了太多以前不敢知道的事情。

比如爱不是奢侈品

他觉得栖止有句话说错了。

他的新年礼物不是这些物质衣服。

是她啊。

是一个鲜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