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彼岸花

杜菀然在暑假里颓废了整整两个月，她无数次点开和刘耀文的对话框输入又删除，怎么样也按不下发送的按钮。她也有在看论坛那个帖子不知道何时被删除了，所有人对杜菀然的讨论也停下了，之后甚至有个帖子专门向杜菀然道歉的。简水和周尧玥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都来关心她，她都说着没事。外界怎样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已经回不去了。杜思哲看见了女儿的颓废，在暑假的最后一个星期里让女儿约同学出来玩，就当是开学前最后的狂欢。

杜菀然“爸...算了吧，我还是在家读书比较好。”

杜思哲不容她拒绝把手机拿给她看——

杜思哲“你看，爸爸已经帮你约好小严了，小严同意了，爸爸把小严微信推给你等下你们商量明天去哪玩。”

杜菀然“爸......”

杜思哲“哎，好了好了推给你了。”

杜菀然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点了添加，很快对方就同意了。

【你好我是严浩翔，你是杜菀然吗?】

【嗯......我最近情绪不太好我爸比较担心所以联系你了，让你为难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反正暑假也没事做，有想好明天要去哪儿吗?】

【啊......真的要出去吗?】

【不然呢？不然不好交差啊，要不我们去欢乐谷玩玩?】

重庆就有欢乐谷但是杜菀然还没去过，她本来计划在八月份约刘耀文一起去的，刚好能赶上电音节到时候肯定会很热闹·······又不自觉想到他了，杜菀然甩了甩脑袋婉拒了严浩翔的提议，虽然跟刘耀文已经没联系了但是她第一次去欢乐谷还是想跟刘耀文一起去。

【去吃饭吧。】

【就吃饭吗?】

【嗯.....到时候你再安排吧。】

杜菀然躺在床上手机扔在一边放着歌，现在感觉做什么都失去了动力一样......

第二天杜菀然跟严浩翔去吃了烤肉，严浩翔很会照顾人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感。

严浩翔“小心烫，我来烤就好了，要稍微等一会儿不过我点了小吃，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小吃。”

杜菀然“嗯......”

严浩翔“诺，你要的拉罐，这是我刚刚找服务员姐姐要的吸管。”

杜菀然“谢谢。”

严浩翔“吃好了吗?有带香水吗?我带了香水的喷一喷吧，我俩现在浑身都是烤肉味哈哈。”

杜菀然“...谢谢。”

严浩翔比起那天晚上明显话多了不少，或许是没有大人在的缘故吧。严浩翔带她去了一个清吧，两人都没有喝酒点的是饮品，这家清吧人很少但是装修很有个性并且店里有驻唱歌手。

严浩翔“能问问吗?为什么心情不好?”

杜菀然“只是...觉得人好奇怪变得好快，我还没来得及靠近就已经走散了。”

杜菀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一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来了，严浩翔跟刘耀文有一点很像——身上都有特别的安全感，待在他的身边总感觉很舒适不会太多的不自在。

严浩翔“是不是要绷不住了?”

杜菀然“嗯......”

严浩翔“要不喝点果酒?酒精度数很低的，喝下去都是甜甜的果味。喝点酒...会好些的。”

杜菀然“好。”

严浩翔给她点了一杯果酒，杜菀然在等果酒的时候无聊地目光投到了舞台上驻唱歌手的身上。

这个驻唱歌手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很高肩很宽，穿搭穿的是配套的衣服，戴着一个帽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后面的屏幕上印上了《告别之前》四个字。驻唱歌手开口说话了:

“这首《告别之前》献给第18桌的女孩。”

“不舍得望你一双眼睛

才特意喝酒轻松的说笑 逃离宿命

放低当天的约定很冷清 心不懂反应

不可见你 连思想都暂停

应该讲但我不想说谎

情愿我远走转身不再见 逃离失望

看得出双方心中无声在痛

承诺怕变空 不出口说爱 扮作不懂

明天将你我分离 明知感觉会疏离

谁可知道我心事 以告别来当我在回避

无物证对应真诚 谁容易放弃感情

时针可割破心灵 直到绝岭

应该讲但我不想说谎

情愿我远走转身不再见 逃离失望

挂于心中的不安 谁可代我

承诺当结果 冲出口说爱 但要怎讲

明天将你我分离 明知感觉会疏离

如果想到我的话 要笑着来当我在原地

无办法看到将来 含着泪眼说出来

回忆终变作伤害 未算是爱

明天将要隔天地 明知将与你分离

晨曦把雨点飘离 我约定来找你在原地

时日要见证将来 年月代我说出来

时光给我的伤害 就当是爱”

杜菀然听完这首歌眼泪已经挤满了眼眶，这个驻唱歌手刚开口她就听出了是刘耀文的声音，她认真地听着歌词全都是他和她的点点滴滴。他要走了吗?

刘耀文取下了帽子朝杜菀然行了一个绅士礼，深深地看了杜菀然一眼然后跑走了，杜菀然连忙追了出去。

杜菀然“刘耀文你要去哪儿!我不准你走!”

听见杜菀然声音在背后响起的时候，理智告诉刘耀文不要回头不要心软，告别的歌已经唱给她听了，自己的心意全都表达在这首歌里面了，已经为她处理好了流言的事情还有是什么舍不得的呢?

但是心脏传来的抽痛和不舍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身后的少女已经跑到了他的后面，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直颤抖着，她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夏日的衣服很薄，他能感受到后背传来温热的濡湿感——是少女的泪。

杜菀然“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给我唱这首歌?高中还没来得及结束我就想跟你一起上大学了，我不允许你在这之前离开。”

刘耀文叹了口气，转过身回抱住少女，他抬头望着天空不让眼泪掉下来，一个劲地朝少女说着对不起。

杜菀然“我不想听对不起我只想让你不要走......刘耀文你要是走了，以前的以前都作废，以后的以后也别出现了。”

刘耀文心猛地一颤，下意识就想回绝杜菀然的话但是理智又把那句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刘耀文“你有你的梦想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杜菀然“一个人可以完成这一切但是会很孤独，遇见你之前我整整孤独了十几年我不想再体验孤独了，求求你不要走好吗······”

刘耀文摇了摇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努力地朝她笑着但是当看见少女泪眼婆娑的模样时，眼泪再也绷不住掉了下来。他轻轻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轻声说道:

刘耀文“可是我们还小还年轻，再过十年我们也才27，我们还会有未来的。”

杜菀然“未来是多久?是多远?你会准时出现吗?”

杜菀然连问三个问题把他逼得哑口无言，他狠了狠心转过身不再看少女，努力不让声音颤抖。

刘耀文“未来是未来的事，我希望你能活好当下。”

杜菀然“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但是...求你了...能不能不要走······”

说完杜菀然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刘耀文“对不起······”

杜菀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明白了，她知道刘耀文的选择了，她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让他选择离开，但是她阻止不了。刘耀文就在她的面前，她甚至卑微地说出了“求”这个字都没能动摇刘耀文的心意，她宁愿刘耀文现在还在误会她，也不希望刘耀文离开她。

青春，是一场谁也说不清的变故。

杜菀然“那...明天你有空吗?我想约你出来...就当是告别前夕。”

刘耀文同意了。

杜菀然带他去了ktv给他唱了一首歌《我们的爱》。

“从此以后我都不敢抬头看

仿佛我的天空失去了颜色

从那一天起 我忘记了呼吸

眼泪啊永远不再 不再哭泣

我们的爱 过了就不再回来

直到现在 我还默默的等待

我们的爱 我明白

已变成你的负担

只是永远我都放不开

最后的温暖 你给的温暖

·············”

杜菀然“刘耀文...再见。”

我的青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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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的花语:

离别，再见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