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我好像......是有个哥哥的。”
记忆里的画面像浸染过的画纸，回忆如水般扩散开来。
黄明昊“谁？”
黄明昊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紧。
江也“我不知道。”
那段残破的记忆里，只有模糊的画面，模糊的声音，模糊的身影，模糊的对话。
一幅幅画面如同年代久远的电影，一帧一帧地卡着播放，画面的边角泛黄，又有点像是照片被不小心打翻的水浸染过，晾干后的破旧。
黄明昊“这也算好，起码想起来了一些。”
黄明昊宽慰道。
江也跟黄明昊是在警局当同事前就认识了的。
说来话长，江也进入刑侦队也是因为黄明昊。
江也高三暑假那年做兼职，便利店店长见她是女生，所以安排她值白班，偶然一次值夜班的伙计生病了，就调班过一回，恰恰就是这么巧，那次夜班上完，回学校的路上遇到小混混，劫财劫色，千钧一发之际就被路过的黄明昊救下。
“也子，很晚了，我带你一趟吧。”店主是个大学毕业不久的小伙，有个网红女友，店铺的零食新颖，好看好吃好玩，生意格外火爆。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店长，只是不顺道，太麻烦了。”江也面皮薄，不好意思人家绕道送她。
“不麻烦的，不安全啊这样。”
“真的不用了，很近的，我朋友会在楼下接我！”
“那......行吧，你注意安全，有需要就打电话吧。”
店长没再推脱，拿着几袋零食，分了几包给江也，其他照例带回去给女朋友吃。
过了一条街，道路逐渐变得空旷，偶尔有几个飞车党呼啸而过，江也提了提肩上的书包，里面都是厚重的教材和练习册，高三学业繁忙，可她不同别人，自小在福利院长大，江院长收养她，看出她天资聪颖又好心供她读书，在她身上已经花费了太多钱和心血，江也不好意思再要什么，平时省吃俭用，存着散钱以后读大学，可还是可望而不可即，即使是再忙，也不得不挤出时间来打零工。功课还没写完，思及此，江也裹紧外套，快步走着。
只见小道上突然跑出几个小混混，穿着邋遢的过时衣裳，留着非得很的发型，身上有着大面积骇人的纹身，其中几个嘴里还叼着杂牌烟。
“小妹妹，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家啊？等着哥几个陪你玩儿吗？”
其中一个类似他们当中的头子先出声，另外几个很配合地笑了起来。
“看这校服，高中生哎~”
“哎哎，这不是那个什么省高的嘛？听说挺难考的。”
“哎呦，这么说法，还是个高材生啊！”
“看她这打零工的身上肯定也没几个钱，老子活这么久还没玩过好学生高中生呢。”
江也被逼退到墙角，此时已是凌晨，路上没什么行人，几个混混猥琐的探讨声让江也止不住地害怕。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该拒绝店主捎她回出租屋的好意。
几个混混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江也。
江也“我给你们钱......你们，你们放我走！”
江也着急地从包里翻找着钱包，拿出里面的剩下的三百块钱和晚上吃饭剩下的几十块零钱。
“妹妹，你当我们是什么人啊~”
“就是，我们才不是那种物质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恶劣的笑声响彻了巷子，可是又有谁能听见？
江也慌张地翻找着手机，结果在百褶裙的口袋里摸了个空。
书包也没有。
她猛地想起来，今天临时的调班，她一下没适应起来，差点迟到，结果出门太着急忘记把手机带上了。
江也“你们这样，是...是犯法的！”
江也指着他们，怒目圆瞪。
“犯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敢报案吗？”
“谁会要你这个被轮过的，你敢吗？你敢说出去自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受害者有罪论。
人性上的扭曲和丑恶，让太多受害者失去了发言权。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封闭自己，甚至到最后也认为是自己做了错事。
“少TM糊弄我们！”
江也“不要！”
一个胆大的开始上手去撕扯江也的校服衬衫。
‘刺啦——’一声，几颗扣子被崩开，白色的背心是最后的防护，大片肌肤暴露出来。
江也红着眼眶，小手死死护住自己，去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反抗只会让他们更加兴奋。
江也“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给你们钱！不够我再回去拿！”
江也“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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