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栀语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个红绿灯路口,刚好红灯亮起,一群人开始往对面走。
栀语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不禁呼出一口凉气,手心沁满了汗,右脚在地上摩擦,却始终迈不出来。做了一番的心理斗争,程栀语尝试着迈出右脚,跟着其他人一起走。
忽然,一个人把程栀语的耳机扯了下来。霎那间,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汽车的鸣笛声、车胎驶过与地面的摩擦声、行人的谈笑声等各种嘈杂声涌入程栀语双耳,她大脑的血管像要涨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她捂着耳朵,拼命摇着头,不想听到这些声音。
绿灯亮起,还来不及戴上耳机,程栀语倒在了地上。她恐惧地畏缩着,好像周围的一切要把她吞噬掉,迎面的只有无尽的黑暗。理智让她做最后的挣扎,她重重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用尽全力戴上耳机。她不能在这里,她要去考场,她一定要参加考试。
程栀语倒下的那一刻,一辆车正行驶过来,看到她,立刻停了下来。
一个男生下了车,他看着地上的程栀语,笑着说:“喂,姑娘,这么大热天你躺这不晒吗?”
程栀语抬眸看着顾景辞,她发出微弱的声音,“送我去考场……”
话音刚落,就晕了过去。
顾景辞嗤笑一声,“我说姑娘,碰瓷儿也不带你这样的,我这车还离你这么远呢!咱讲点道理行吗?”
见程栀语没反应,顾景辞又蹲下来戳了戳她的肩膀,“喂,姑娘!姑娘!”
“真晕啦。”
顾景辞撇了撇嘴,抱起程栀语,把她送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