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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耕云(一)

剑动

原来,由于先前怒气攻心,真气控制不当,将原本灌输四肢百骇的真

气,不小心窜于肺腑之中。当下止住怒气,收住真气,意守气海丹田,

将窜于肺腑的真气,慢慢归于丹田之中。

赵打狗本痛得不顾威仪,张开大嘴,嗷嗷大叫:“救命啊!杀人了。”突

然觉得,房耕云手臂一轻,不急多想,猛地往旁一滚,房耕云被带得滚

倒在地。赵打狗见有机可乘,伸双手就掐住他的脖子,房耕云无奈,收

敛气息的同时,也不甘示弱,薅住对方的头发,身子滚动,二人发力,

谁也不松手。

和着后院的狗的“汪汪”叫声,在铺满书籍和笔墨纸砚的地上,二人滚来

滚去。

房耕云将肺腑中的真气,慢慢的导入了丹田之中,微微用意,真气居然

能一点一点地灌于手臂之上。不敢大意,只用了两层真气,便又翻身骑

在了赵打狗身上。一手薅住他那油腻腻头发,一手是举拳乱打,边打边

骂:“让你到我家来;让你毁坏我东西;让你当年袖手不管,见死不

救。若不是因为你这老东西,我tm的能有家回不去。”

赵打狗被骑在地上,手脚乱蹬,嗷嗷学狗叫。突然看到墙上的美女图,

急中生智道:“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打死我,你永远不知道她的下落”

说完往墙上的美女图一指。

墙上的美女图早已被飞起的墨汁污了一片。

房耕云停下拳头,看了看墙上的美女图,一愣道:“胡说八道,你怎么

认识她?”举拳又要打。

赵打狗道:“这不就是开封府,天香楼上的秋小菊吗!我怎么不认得?”

“什么?秋小菊!她在哪?”房耕云猛地听到秋小菊的名字,顿时便停止

厮打。

“你放开我再说。”

“你先告诉我。’

“你不放开我,打死我我也不说。’

“好!我先放了你,谅你也跑不了,你若耍我,我打死你”说完房耕云起

身,退在一边,擦了擦手。

赵打狗磨磨蹭的站起身来。方先生道“快点说!”。赵打狗不答,活动着

身子,伴着房外汪汪的狗叫,嘴里发出“哎呦”“哎呦”之声,

见他有意磨蹭,怒道:“赵打狗,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还要揍你了!”说

完上前,一把又揪住了他的头发,同时举起了另一只手。

赵打狗被揪得,低头弯腰,疼得他呲牙道:“疼疼疼,轻点,我说”

这时,门外脚步“腾腾”声,一个少年的嗓音道:“爹,你买狗回来了。

狗群怎么叫的这么急,是在打架吗?”

听到门外的声音,房耕云立刻把脸一沉,眼中露出了杀人的目光,道:

“请你记住,以后不要提方先生和方天风,记住,要叫我房耕云。”说完

顺伸手在椅子的靠背上一掰,发出“咔”的一声轻响,坚实椅子背被掰下

巴掌大小的一块,显然是动用了十层的真气!

赵打狗吓了一跳,他的功夫又有所长进了,刚才是手下留情了。抬头看

盟弟的目光,赵打狗心中一寒,不由得想起了,大黑狗咬自己喉咙时的

目光。心道:“这目光怎么如此相似!”

“房耕云!”赵达狗思索着这个名字:他本姓“方”,加个“户”字,变成

“房”字,躲藏起来之意。“耕云”,思谋,计划之意。“房耕云”,连起来

的意思就是:躲藏起来,计划着什么大事!想到这儿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抬头用惊恐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这个盟兄弟。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浑身黑里透红的少年,

道:“爹,我回

咦!你怎么在我家?你们在干嘛?”

夕阳西下,书房中暗了下来!

展霖见到屋里的惨状愣住了,坚硬的檀木桌椅书架,都已弄得四分五

裂,他知道,这不是平常人能做得到的,这是练武之人用的“重手法”。

难道爹和那老乞丐都会武功,

老乞丐即使会武,功夫也不值得一提,他连狗都打不过。可现在,见爹

的精神状态,明显占了上风!功夫肯定超过了老乞丐。可是这些年,怎

么没见过爹练过武功呀!

“展霖,怎么才回来了,又去河里洗澡了?”房耕云见他愣在门口道。

"嗯!”展霖答了一声,漫不经心。

房耕云抬手指着赵打狗道:“展霖,这是你大爷,以后你就叫他赵大

爷”。

“嘻!赵大爷!”听爹这么说,展霖将心收了回来,暗笑:“什么赵大

爷,狗咬的大爷还差不多!”。

赵打狗见救自己的少年回来了,一脸羞愧,站在房耕云身后,忙冲着展

霖摆手,一脸恳求之色。展霖明白,这是不让自己透漏密林中的事。

展霖心想:“也好。这么晚了,看父亲的表情,可能还不知道我和柴火棍打架的事。咦!今天这柴火棍怎么没来告状?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我和你赵大爷呢.

是多年的好朋友.

多年不见了

今天相见,

就高兴得摔了一顿跤!”房耕云断断续续的开释道。

“多年不见就摔跤?这是什么道理?有那么好的交情吗?”展霖心想。

展霖不知道,世间确实有一种非常要好的交情,如果一段时间见不着对

方,那么再见面时,他们就会打打闹闹。但赵打狗房、房耕云的打闹却

是重手重脚,利益交涉。

见房内书案摔裂了,椅子摔碎了,书架也扭曲了,笔墨纸砚书籍扔的满

地都是,墙上的字画也毁了,尤其是那张美人图,父亲的最爱,现在也

污了。

对于这张图,自己曾问过父亲,这是母亲吗?父亲当即摇头否定了,只

是说,从书画店买来的,再问,父亲便怒了。也曾问过父亲:母亲哪去

了?父亲说,生我之后便死了,再问便是又怒了。后来曾听附近的乡邻

说,我是一两岁时,和父亲到这儿的。那么,我们之前又是在哪儿住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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