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油路上有两个影子,风吹不散·
-顺便贩卖机·售卖中-
第二天,还不等闹钟响,林岳洱便已经醒来。
许是潜意识知晓她和齐思钧约了今早晨跑,不自觉起了大早。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她刚收拾好出门,就发现四道灼灼的视线紧盯着自己。
一眨不眨,明摆着是要同她一起去。
林岳洱疑惑地来回看,怪诧异的。
·林岳洱·“昨天不还吐槽说我见色忘义,今天还跟我一去晨跑呢?”
·贺祁·“你们跑你们的,我带着妹妹跑我们的,不会打扰你们的。”
屋内的贺祁硬着嘴,一把拨开挡在门口的林岳洱,和门外的妹妹站成一排。
双臂交叉着,一身豪横。
她得紧跟时事,了解最新消息,始终站在吃瓜第一线。
被喂狗粮没关系,八卦谁不爱?
·林岳洱·……
林岳洱只淡淡一瞥,不做言语,摇摇头顾自走向电梯。
林岳洱:害怕称体重就直说,又不会嘲笑你,非要粘着我真是的。
贺祁:?
齐思钧:那我走?
·
林岳洱出了电梯走到门口,看到齐思钧早已在等在楼底下。
一身白色的运动装,背对着她,迎着晨光翩翩站在那。
听到脚步声,齐思钧即刻转身。
光线落在他的眉宇间,洒着点点柔情。不经意间,笑弯的眉眼愈发碎上灿意。
只那一笑,仿佛把心都俘获了。
·林岳洱·“走吧。”
·齐思钧·“好。”
等两人走了,贺祁才慢着步调悠悠走下大门前的台阶。
望着那两道愈跑愈远的身影轻啧一声,连连摇头。
爱情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猝不及防便会让人失去理智。
看林岳洱那笑就知道了,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就连等会称体重都不担心了。
·
林岳洱怎么可能不担心?
跑完人就开始慌张了,越走向宿舍楼,距离赴死的时刻就越来越近。
齐思钧就站在她的身侧,余光清晰可见她的苦脸,眉眼耷拉着。
再仔细听见她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踌躇着还是开了口。
·齐思钧·“不开心吗?刚看你一路上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林岳洱·“别提了,等会回去就要去社死了。”
林岳洱她苦不堪言,挥着手正要继续往下说,看到不远处的宿舍楼突然脚步顿住。
一圈人被她这一举动搞蒙了,皆不解地望向她。
只见她倒吸一口凉气。
·林岳洱·“完了。”
·齐思钧·“怎么了?”
随着林岳洱这一顿,齐思钧也跟着停在原地。
倒是贺祁隐约猜出了什么,顺着林岳洱的视线看过去,真懂了。
教练正站在楼底下,不时低头看几眼时间。模样看似悠闲,但准确来说更应该是在逮她们。
林岳洱仰天一声叹息,和贺祁对视一眼,又看向三个妹妹。
无声中透露着对彼此的安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
五人看着对方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心里默数三声后正想往回溜,谁知可怕的声音先传来。
·教练·“哟晨跑呢?刚敲你们宿舍一个两个都不开门,我还以为是怕称体重逃了呢。”
计划败坏,只能干笑着转过身。
林岳洱立马扬起笑容,一秒乖巧,对着余晓玲眨了两下眼睛。
·林岳洱·“我们怎么可能会逃呢?我们超听话的。”
齐思钧听得一愣一愣的,手握成拳死死抵着唇瓣,强忍着想笑的冲动,但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要不是亲眼见证她刚准备偷溜,他差点就信了。
·齐思钧·“噗。”
笑声不大,但林岳洱听得真切。
转头看向齐思钧时笑容已然收住,一记眼刀飞过去,眼神凛然。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手肘轻轻地拱过去撞击一下,恶狠狠地威胁着。
·林岳洱·“笑什么笑?”
接受到这讯号,齐思钧忙收住表情,一脸严肃地站在那。
不笑了不笑了,再笑他就死翘翘了。
·
两人这小举动殊不知全被对面的余晓玲抓了个正着。
她细眯起眼仔细打量,突然想到昨天贺祁说的什么幸福肥,看来是真有情况啊。
这郎有情妾有意的。
余晓玲眉毛上挑一下恍然大悟,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正想看看自家姑娘看上的是个怎样的小伙子,但越看越觉得眼熟。
·教练·“小齐?”
·齐思钧·“余教练好。”
齐思钧心下一惊,转而变喜,他都不敢相信余教练竟还认识自己。
余晓玲笑而不语,只别具深意地看着他。
小伙子阳光干净,有礼有节的,让人很难不留下极好的第一印象。
她只是没想到,林岳洱和他的渊源还挺深。
林岳洱也是万般没想到,毕竟已经过去七年了,自家教练竟然还认识当初采访他们的齐思钧。
·
刚还是严厉的眼神瞬间幻化成温和,余晓玲对着齐思钧关心着。
·教练·“刚晨跑回来?”
·齐思钧·“对。”
·教练·“现在很少有年轻人像你一样这么自律了。”
余晓玲一听,连连点头称赞。
话是对齐思钧说着,但余光总似有若无地在瞟向别处,暗含深意。
林岳洱一听不对劲,总感觉瘆得慌。
·教练·“走吧,干正事去。”
和齐思钧颔首示意,余晓玲转头看向另一边拘谨而站的五人。
语气干脆,不容抗拒。
林岳洱叹了口气,面容丧丧地看向齐思钧,欲哭无泪。
·林岳洱·“祝我好运。”
·齐思钧·“加油。”
齐思钧低头注视着林岳洱,摇头轻笑。
他的眼中透着丝丝笑意,变得愈发深邃,下意识抬手附在她的发顶轻轻揉着。
晨光在他们身后异常璀璨。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