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且格外破烂的碉堡房里,显得屠丽的声音格外的铿锵有力。
“把镜玄放了,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镜玄母亲的话随即想起。
镜玄父亲慌忙的看向镜玄母亲,又看了眼屠丽。终究还是默许了镜玄母亲的做法。
他接话道:“等你听完,你就会发现。那件事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屠丽说道:“我才不在乎什么唯一的受害者。我只知道我是受害者。”
镜玄的母亲开始回忆:“三年前,唯一的变故,是市场和政府……”
“闭嘴!”屠丽猛地打断镜玄母亲的话:“别给我打苦情计!我不吃这一套!”
那年,参与合作的三家企业都想着迎合市场和时代洪流,吃一波时代红利,好好的大赚一笔。
屠丽虽然刚刚研究生毕业,但积累的经验足以让屠丽的父母把澳洲市场交给她。
同时交付的,还有屠丽的得力助将——奉眠。
二人准备好好大干一场。
三家里面,镜家和屠家是从小的交情。
这让屠丽更加充满信心。
但天意总是不让人如愿的。
就在屠丽以为信心满满,项目即将成功的时候,镜家突然宣布退出。
打了其他俩家措手不及。
连带着镜家一起退出的,还有当初的投资和人脉。
另一家不干了。凭什么他随便无理由就退出?
那场项目屠丽是主干。她一边要稳住另一家的情绪,一边又要尽力联系上镜家,还一边要把镜家带走的那些东西迅速找补回来。
三重压力之下,哦,不。不止,不止三重压力。
她还要面对一双双不怀好意,趁机夺权的眼睛;面对一双双施压的眼;,面对一双双随时想要逃离的眼神。
甚至还要面对一张张只会站在道德致高处的嘴;一张张趁机挑唆关系,向她泼脏水的嘴;一张张看似安慰的话,实则充满了讥讽的嘴。
那三个月,是屠丽跌入地狱的三个月。
是她几乎抗不住这些那些的压力,夜夜抱着奉眠痛哭的三个月。
但好在,她都熬过来了。
虽然项目最终没有保住,但她的勇气和智取仍旧逃不过一些慧眼人的眼睛。
他们很欣赏屠丽。
所以,即使那个项目黄了,屠丽仍没有被打倒,反而在欣赏她的贵人们的帮助之下,重新树立了威信,震撼住了那些妄徒篡权,改名换姓的董事们。
俗话说的好,毁掉一个东西可以在一瞬间,但成就一样东西,却需要很大的努力。
三个月毁掉的屠丽的信心与前途,整整三年的努力才又重新树起。
那三年屠丽又经历了很多夜夜失眠的情况,劳累过度晕倒住院的情况。
她不想休息吗?是个人都想。
“但是那三年里,我只要一闭上眼睛,眼睛就开始涌现那些该死的老头儿们的眼神!耳朵旁就能听见那些该死的讽刺挖苦的声音!”
“我夜夜失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经常会鬼压床!那些无力的无助的所有,你们走的到迅速,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呢?!作为项目主办方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