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学校的生活过得很快，距离上次见到边伯贤，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乔冉“哥？你回来了？”

乔冉刚结束晚自习，看见门外鞋柜的男士皮鞋，猜测是金俊勉回来了，欣喜地打开门。

　　客厅的灯坏了，她没伸手去开。最近联考，她在学校住了一个星期。

　　窗帘紧拉，没有透出一丝光亮，乔冉摸黑走过去，磕到了客厅的茶几。

　　乔冉“哥？”

她有些害怕，又试探性地喊了声，沙发上有衣物摩擦的声音。

　　她安下心来，顺着茶几，沙发的边缘，几经波折按下了卧室灯的开关。

　　客厅被照亮，昏暗中，有个人坐在沙发的角落。

　　但是，乔冉还停留在开关上的手有些颤抖。

　　那不是金俊勉。

　　她肯定。

　　有谁大半夜会坐在她家的沙发上呢？突然想到自己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了，该不会是小偷？

　　但是想到门口的鞋，否定了这个想法。

　　？？？“乔冉。”

那人开口喊她的名字，嗓音有些哑。

　　乔冉没有动静，有些耳熟，但是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良久，只传来一声轻笑，

边伯贤“我是边伯贤。”

　　乔冉揪着的心才放下来。

　　自从上次边伯贤送她回下城区，她在心底也没那么怕他了。

　　边伯贤“边老师。”

她舔舔干涩的唇，干脆按亮了所有与客厅相连的灯。

　　边伯贤“抱歉，刚刚睡着了。”

边伯贤按按眉头，抬手又放下，声音有些低沉，“收拾东西，我带你回上城区。”

　　乔冉“为什么？”

乔冉下意识地问。

　　边伯贤“你身份户籍不在这，他说，让你回去高考。”

　　她有些出神，学校的考试最近很多，她手机经常关机。偶尔想和金俊勉通电话，对面也是占了忙音。就连微信的消息，他也只简短地回复过几句。

　　乔冉“我哥呢？他为什么没有回来？”

她心底有些不安，这个理由是很恰当，可转学这件事，她从来就没有听金俊勉提起过。

　　边伯贤“中城区的业务有些问题，他最近会很忙。”

昏黄的光影笼罩在她身上，暖的有些不真切，乔冉背着书包，还站在按开关的位置，紧皱着眉头。

　　边伯贤的视线往下移，低垂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最后是——嘴唇。

　　她似乎今天在唇上涂了什么，腻在光里的时候，显得殷红晶莹，微微嘟着，像一颗草莓果冻。

　　很好亲的样子。

　　边伯贤又按了按眉心，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乔冉“边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走。”

　　边伯贤眉心一跳，抬眸直视乔冉，最终目光又落在她的嘴唇上。

　　边老师......这个称呼，乔冉喊得不介意。可他听进去，就莫名构成了一种微妙的气氛。

　　边伯贤“明天。”

他起身，整理了下西装的下摆，

边伯贤“我来接你。”

　　边伯贤“也不用带什么，收拾些必须带着的东西就好。”

　　乔冉跟在他身后，送他出门。

　　边伯贤“吃饭了吗？”

　　他手搭在门把手上，开了半扇门，人却迟迟不动。

　　乔冉“嗯？吃饭吗？没有。”

乔冉有些懵，最近学校增课，作业太多，考试太多，压得她快喘不过气。说起来，上次边伯贤送她回家时的给她买的，是近期吃的最后一顿晚饭。

　　原本星期六下午四点放学的时间也被调成五点四十五，再加上为了错开回家的高峰人群期，到家已经七点半了。

边伯贤不经意地问。

　　边伯贤“要去吃晚饭吗？”

　　乔冉微笑，

边伯贤“我不饿。”

　　虽然她已经能和边伯贤自然地对话，可是一想到那件事，又还是有些怕他。

　　何况，她和边伯贤不熟，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多尴尬。

　　看他推门真的要走了，乔冉有些犹豫，

边伯贤“边老师，我怎么联系你啊。”

　　乔冉“我是说，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明天我要怎么找到你。”

　　边伯贤“手机。”

　　乔冉接回手机时，拨号界面躺着一串电话号码。

　　她指着边伯贤的号码中的一个数字，惊讶又稀奇，

乔冉“边老师，我和你的电话号码就差一个数字。你这里是4，我这里是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