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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都市  三部曲  分为三卷     

葬华篇:第三十章:逢光

影沉

好久都没有跟了,写写。

先把自己脑海中的大致印象给写出来,后面再添加词藻,极其必要的描写。此外就是表露我两部作品的主题。

另:我写的十分的烧脑,各位能看懂就看懂。

婕妤的心情很好,似乎她每天心情都是这样美好。到底是我太难放下了。

天空泛成一片云鬓,天气挺好,风一吹将寒冷递了过来。虽说冬天,总是难熬了一些。

我拉上帽子也帮她拉上, 她目视我,在白色中的黑色那是一片海域。我能清楚看到她眼角的不经意的一个小点。面容白皙无瑕,率纯,是我提到最多概括她的词语。帽子有一双“耳朵”,向来如此。

母亲不在,她去拜访郑阿姨去了,据说郑白与谢熙现在都还没有孩子,上了年纪了,也就这个样子了吧。

“买啥?”我问她。

“谁说逛街一定要买东西的?”她说。

“那岂不是瞎走了?”我问。

“哎哟,是你和我一起瞎走。”她又说。

“嗯?”

“走吧。”

我平常总爱宅在家,尤其是这段期间我基本不想出外面走动,天气太过于寒冷的那种缘故。衣服微微抖动,风吹的手凉凉的。我感觉露出衣服部分的那些热量正在一点点流失。“不冷吗?”她说,“冷。”我答,她把手在我臂旁交互,我咯吱窝才受到温暖。

我不阻止这种“亲密”的行为,曾经觉得有为难堪的事情,倒也司空见惯了。

有时候连你自己都未曾察觉,你在经历某些事情或遇到某个人之后,你像是变了一种性格,是悄悄发生变化的。

城市是条河流,永不干涸的河流。他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停止流淌。似乎像是四通八达的人体的血脉一样。由中心转变旁只。夜晚则是静穆的时候。车又在叫了,人声一瞬间,离得我好近,又忽远了。

我脚下的影子从来都不试着像谁。风雨扫过几条街,我不曾受到任何人威胁。我不受伤害,也不会被人伤害。不怕打击也不从恐惧,因为我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去蔑视与我争锋相对的任何人。强大到可以去保护我身边的任何人。

在宠物店门口,在打牌的人旁边有一只鸟笼里面关着是我称为八哥的丑不拉几的鸟。几个孩童凑过去看了这鸟,鸟用叽哩的语言回应他们。突然想了一句话,鸟禁锢的太久,就已经失去了飞翔的勇气。

我转头看向她,她看向花店,花店遗憾的关了门。“都是按点上班的,我们来的太早,自然就没有花。”我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说,“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答。“那么,早起的虫儿是否愿意和我去那边喝一杯?”“行的呢,我亲爱的小姐。”

每逢美好的时刻,我总是去想万一失去了如何如何?己人忧天自然是好的,同样也把我拉入一种悲观主义者。美好这一刻,我就应当去珍惜。奋力抓住只会显得自己小气,偶尔放手,就会迎接下一场美好。那倒是一场不同的体验。对她,对我。

星咖,窗外繁花盛意难平,他们装修显然是要搭上点绿色才会有些生气。毕竟谁会喜欢顾客一来就说店面装修很土气呢?那么,我愿看到这簇簇花的人。不是拿她去作为贺礼,而是拿你的心献给你亲爱的小姐。贺词就这一首吧:作为一根草,你曾经多次想给你的春天,不赞你以伟大。但愿你以平安。——《月光落在左手上》

“看啥?”

“风景.”

“怎么不看我?”

“静不下来.”我此言一出,她瞬间脸红了。

“我……”她咳嗽了好几声。“慢慢吃.”我说,“真的?”她又问,“……”这下换我尴尬了,心底像是结了一场拧巴。欲言又止。但是很快反应:“当然,要证明吗?”

我笑。“要啊,”她羞涩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回家再说吧。”我看向她薄薄的嘴唇,那等会是我属于的位置。

突然想到她曾经生气的祥子,原因只是她很久以前受过了一次气。她问:“你喜欢我,还是易蓉?”我当时就发傻了,我艹,她和你有什么可比性?这又不时让我想起了易蓉,恬静的面容,高挺的鼻梁,淡淡的柳眉修饰她的脸,走路撼地无声,犹如落叶落在地上一样。这样的女生,是万不可招摇的。

可能因为我母亲谢峣是这样的女人,城府很深,且不会刻意透露什么,能一眼看清你的全貌,然后,一击必破。所以与我母亲交心的人真的很少。不知道父亲是怎样把她追到手的,所以我是喜欢比较单纯不被世俗浸染的女孩子,这就奇怪了。人不是更会偏向于比自己相似的人吗?其实不然,人们爱上的,往往都是与他们相似的人。或是与他们曾经哪种人,或是想他们成为的人。

我突然想——我是不是不单纯了?

又想到我说的“你太成熟了”。易蓉气得五官扭曲的样子。

我们走出门口,在远处有一大群人正围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原来只是一个老女人和一个小孩。我一眼都看出了那个女人是刘辰的母亲。头发已经梳起来了。眼睛里也囧囧有神。虽然模样是变了很多,但我还是能记清。他身后躲着一个大概四五岁出头的一个小孩子。“看看,我的孙子。”“长得挺像你的呀。”“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好吧。”有几人附声到…………刘事成不在,可能离婚了吧。我想,看她的表情与我曾经见到说刘辰死去了的表情是截然不同的。在我面前,她是哭着跟我说刘辰死了,而现在她是笑着对旁人夸耀自己的孙子,那么,她曾经让我看到了那一副样子是装出来的吗?泪流涟涟,痛不欲生。既欺骗了我,或者说欺骗了她自己吗?人一狠心,就是连自己都欺骗的动物。那么这个孩子是刘倩的孩子刘默?还是收养子?我突然想到我离开刘倩对我疯狂眨眼,把他的遗书递给我的时候,她是疯了吗?或者说,她一直都在装疯,她不是疯子?!那,她是亲眼目睹了刘辰的自杀吗?从来都不阻止?

那他的死意味着什么?“谁救不了我。”……“可能我唯一活着的代价就是给他们有了一笔好的收入。可能并不划算。”一个人的死,竟然可以这么没有任何踪迹留下?有些人死去了,可我更希望是我们死去了。有些人是可以用时间轻易拂去的,犹如尘土,犹如薄雾。

他的悲剧仍然还在上演。

我心凉大半,人的记忆是有限的,有限的人会被无尽的时间轻易磨灭,那么,我比她这个“内人”透露出最多的情感,是不是说我更在乎他?

不是,那是自责和内疚。

那么在时间这么伟大范畴下,是不是情感这种东西都显得十分虚伪?“铅泪结,如珠颗颗圆,移时验,不曾一颗真.”我们应爱恨所掉的眼泪就像先铅块一样沉重啊,但时间过去了,空间改变了,没有一颗眼泪是真实的。

我才明白他所对抗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是一种几乎绝望的无力感,那是一种流传千古的秩序,不可质疑,不能反抗,不受侵害。他在对抗“它”的同时,同样的把自己也牺牲掉了。像个勇士像个懦夫自刎,“从来如此,便对吗?”我自然地想到这句,对吗?我不知道,我也无法解答。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是这种庞大体系的参与者之一。权衡,对立,抗争,混沌,物其必反。它的本意是教人向上的,可是有人却为奴役他人的工具。在思想上控制着,束缚着,绝不允许出现异类,则会被扼杀,身为“异类”的本身都会感受到自己的罪恶感。

婕妤拉不动我,才在我面前晃了晃,对我说到了,魔怔啦?我不应该想这么多的,或者在她面前不应该想这么多的。她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她可以读懂我,我的人生几乎被她平分,在我的位置上有着不可代替无可置否的地位。“是不是…”“没有。”我知道她在怀疑什么,我不让她成为总是在揣测我的心情是如何意图是如何的,我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我做不必要的牺牲,剥夺自己的权利来委曲求全。

何况,这几年,够了。

我紧紧抱住她,只到我们的呼吸都会变得十分急促。我始终相信她所说的,你需要的时候我总会在的,这句话是真的。她并不会抛开我另成一派,我也不会再做笨拙的演技去欺骗她,我发现我是可以去依赖别人的,只要一点点。我就可以满足。我可以停息于此,不必再去空想那些抱负,对于她来说,可能会有些猝不及防了,我说:“天气好冷。”她呆了一会儿:“嗯。”

我退开来,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落下来。成了点点的光斑。长日尽处,那幢大楼隐没在光芒中,“我愿意在阴蔽之隅逢光,哪怕一丝光,就可无惧黑暗。”我闭上眼睛,如果那你再来一次,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做?你只是没有遇到过光而已。

我遇见了,转头就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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