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23）

“往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你我也早已恩断义绝。”

颜池从秋千上抽出一朵红色玫瑰，慢悠悠地走到玄女面前，“就像这朵花，茎身有刺，从前我被它扎过一次，日后我的园子里就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了。”

说完，便将去了刺的玫瑰轻轻插到了玄女的发间。

从始至终，玄女都一动未动，安安静静地任由颜池动作，只那双眼睛渐渐蓄满了泪水，稍微一眨便如散落的珠子滚落下来。

“师父，自从你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错了，也后悔了，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在昆仑墟山脚下的那些日子吗？”

玄女小心翼翼地乞求道，她如今好不容易才将人等到，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用那个法子。

从前？

颜池忍不住嗤笑一声，看向玄女，眼中尽是一片漠然冰霜，“玄女，你以为当年本尊为何没有杀了你？当年你犯下的错，便是天雷加身，泯灭元神也无法偿还。”

“不过如今看来，你还是选择了当初的那条路，你与我早已背道相驰，又何必强求本尊的原谅呢？”

玄女入魔，若说颜池心中毫无半点波澜，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过也只是少许失望罢了。

“我都说了我是别无选择！你留我一命又如何？你知道这些年我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吗？暗无天日，痛苦不堪，看不到一丁点儿的希望，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找到你！”

看到颜池的眼神，玄女的情绪顿时变得有些失控。

“你保留我的记忆，让我生生世世都受尽折磨，不得解脱，我恨你…恨到想要杀了你，可偏偏我又不想你死，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是我先背叛了你，伤了你，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何你就是不肯原谅我？！”

玄女眼角越发艳红，周身也泛起丝丝魔气，四周幻化出来的景物也逐渐溃散，唯有那架秋千完好无损。

“你已经疯了。”

玄女心神不定之下，原先隐藏的自身因果也暴露无疑，血煞之气浓重，让人心惊胆寒。

颜池面若寒霜，抬手间便在二人四周布下结界。

今日，玄女必死。

“…哈哈哈……”见此情形，玄女悲戚大笑，眼角挂着泪珠，给人一种破碎的美感。

“阿池，我已成魔，单凭你一人之力，你确定能彻底消灭我吗？想想你赠护身玉佩的那两个男人，你若伤我，我便让他们永远都走不出这里！我会让这世间…永无宁日！”

话音刚落，玄女便化作一团黑雾，在结界内横冲直撞。

“威胁本尊？那你便试试。”

玄女根基一般，哪怕魔化，颜池也并未察觉到一丝威胁，混沌之力一出与之相撞，四周便响起刺耳的尖叫求饶声。

黑雾又重新变回玄女的模样缩在一处瑟瑟发抖，满脸俱意地看向颜池，“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颜池的灵力能净化她的魔气？

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法子没用了吗？玄女心中十分不甘，她曾想过最差的结果，便是将颜池也拉下那高高在上的神坛，让其与她一同堕魔。

那样她便能和颜池永远在一起。

可如今现实却告诉她，颜池竟是魔的克星，是她无论如何也动不了的存在。

“本尊生平最厌恶自甘堕魔，坏事做尽之人，明知错了还不知悔改，简直是执迷不悟。”

话音未落，四周的混沌之力便朝玄女扑了过去，不停地净化其体内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