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一听这话,海棠顿时愣了一愣,怔怔看向一旁的长姐牡丹,却见其也是一脸地茫然无措。
很明显,她们都未将因果考虑在内。
“再者,左右不过都是待在花界,禁不禁足又有什么区别呢?”
“花神的意思是……”听颜池如此说,牡丹心下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首座上的那人。
“本尊虽为花神,但却不可能事事亲躬,所以花界的一应事务仍需交由长芳主代为打理,只是……”
见颜池话说一半停顿下来,二十四芳主可谓是望眼欲穿。
下一刻,颜池直接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站定。
“只是希望诸位芳主日后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诸位都是先花神提拔上来的芳主,是花界的老人,我心中自有一份敬重,但诸位也要知晓,本尊做事自有考量,且赏罚分明,本尊既已做了这花神,花界的生灵便在本尊的庇护之下,凡花界子民,不惹事但也不必怕事。”
颜池一番话,让海棠面带几分羞愧之意地垂了垂头,在此之前,她心里确有几分为长姐不平的心思,牡丹的长芳主之位是先主亲封,为花界劳心劳力四千年之久,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见颜池并未有废除这一职位的意思,这才惊觉是她自己太过狭隘了。
众芳主离开大殿之际,颜池特意让牡丹海棠玉兰,还有老胡四人留下问话,问的自然是锦觅体内封印一事。
“主上怎知锦觅体内有封印?”长芳主惊讶道。
“自然是亲眼所见,那封印不仅封了锦觅的真身,还阻碍了她的修行,那封印我曾试探过一二,道法极深,却也不是不能解。”
“不能解!”
听到这话,长芳主心下一急顿时就喊了出来,而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看着对方那笑吟吟的模样,长芳主心知这次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为何不能解?长芳主既想让锦觅成材,又怎能再断她羽翼呢?封印不解,锦觅此生就只能做一个灵力低微的精灵,锦觅喜欢自由,难不成……你们想让她一辈子都被关在这水镜结界中吗?”
“长姐……”
见长芳主面色犹豫,一旁的玉兰出声唤道。
只是还不等长芳主开口,一旁的海棠开口说道,“主上,此事还需得从……”
“海棠!不可!”长芳主急声喝道,也因此打断了海棠接下来的话。
当年她们姐妹二十四人皆已向先主立下重誓,终其一生都不得将真相告知旁人,否则必定自毁元神,但作为长姐,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破誓去死呢?
“主上,还是由我来说吧。”一旁的老胡叹了一声,站出来道。
“诸位芳主都已立下重誓,我老胡却不受这个约束。”
长芳主也似默认,并未阻止,然后老胡便将当年先花神梓芬和天帝,还有水神之间的事情娓娓道来。
“……当年先主被荼姚的琉璃净火灼伤心脉,不得以只得跳下临渊台,回到花界不久后,水神寻来,先主自知命不久矣,狠心拒绝了水神,还劝其与风神结亲……”
霜降那日,先花神分娩之时,发现其中一个孩子还有元神一息尚存,但因仙身已毁,元神陷入沉睡,于是便将其送入另一个孩子体内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