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带着些许凉意。
千月白顺势坐在枝干上闭目小憩,良久,他睁开了双眼。千月白将手中的月牙玉佩细细的摩挲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抚摸某个人的脸庞一般,眸中充满了温柔与眷恋。
千月白将月牙玉佩放在唇边轻柔一吻。
对不起,有用吗?
既然夺走了心,为何还要还来?
千月白将手中的月牙玉佩挂在枝干上,看着玉佩上的赤色流苏与白色缎带相互缠绕在一起,他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不论心脏再如何跳动,空了便是空了。
千月白暗自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去。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有人!
这片枫林可是他亲自下令禁止入内的,谁这么大胆,敢违抗命令!
千月白悄无声息的隐匿在林子里,全身处于警惕状态,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般大胆。
千月白收敛了自己的气息,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不久,一个人影出现在视野中,千月白眉头紧蹙。
熟悉的身影,这个人是谁?
只见那人走到千月白刚才挂玉佩的枫树下,抬头看向枝干上的缎带。
当他看到缎带旁的玉佩时,突然一愣,眉头微蹙,好像发现了什么,转身就要离去。
千月白见那人要逃,突然出手,强劲的内力从手掌中释放出来,直逼男人面门而去。
男人反应迅速,微微侧身躲过了攻击。
千月白站稳身子,看着对面的男人,瞪大了双眼,心“扑通”的跳了一下。他是……
“枫儿。”
千月白的出现让男人有些慌张,转身想要逃跑,听到千月白的声音却停下了脚下的动作。
“二叔。”千寒枫转身作揖,朝着千月白恭敬地说道。
“二叔?”千月白的心脏就像是被刀割一样,血流不止。
有些,痛……
“呵呵,就只是二叔?”
千月白突然走近,千寒枫一惊,向后退了几步,二人的距离又远了一些。
千月白见状一征,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向千寒枫。
“你就这般,不愿与我亲近吗?”就连靠近一点也不愿?
千寒枫不语,也不去看千月白,心里越发的苦涩。
现在,他怎会不愿?只是不能罢了。
“你当真要这样?”千月白受不了此时的气氛,有些微怒。
“您是二叔,就只是二叔。”千月白咬牙,狠心说出了他这一生最讨厌的话。不仅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二叔!二叔!二叔!你口口叫我二叔,你可真的把我当做二叔?”
“当初纠缠的时候怎么没听你喊我二叔?”
“互通心意的时候怎么没听你喊我二叔?”
“月下缠绵的时候怎么没听你喊我二叔?”
“此时此刻,你喊我二叔,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
“夺我心者,是你;弃我心者,亦是你!”
“你觉得,你不要的心,我,难道还会守着吗?”
千月白终是说出了这些话,他也是个人,也会有自己的思想。被喜欢的人抛弃了,当然也会伤心难过。
坚强的面具戴久了终究也会破碎。
“二叔,夜深寒气重,还是回吧。”
千寒枫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能自乱阵脚,不能功亏一篑。
千月白怒极,大步走到千寒枫的身边,抓起他的手,死死的盯着他,手上的力度也不断的增加起来。
“你告诉我,为什么?”
“二叔,别这样。”千寒枫掰开了千月白的手,后退了一步,可心脏却因为刚才的触碰狂跳不止。
“你当真只把我当二叔?”
千月白微微阖目,渐渐地恢复成原来的清冷的模样。
“当真。”
“那么作为侄儿,听叔叔的话,是也不是?”
“……是。”千寒枫犹豫了一下。
“那么,过来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