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鬼（7）

混乱的场面过去，村民们终于肯好好停下来说话。

“我问你们答。”

村民们缄默不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供奉鬼的？”

“那不是鬼……”一个村民弱声回答，在看到眼前两个女孩子如同恶鬼般的眼神脸色又白了几度。

“还是我来讲吧……”

老者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枯槁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我们村子没有名字，因为我们村子并不大，而且人也不多，在这里的所有人，就是我们整个村子仅剩的劳动力了……”

朝日花百香看着这里的一群村民，人数确实不多，细细数来也就那么二十来人。

“这样小的村庄，拥有的土地也自然少，庄稼地里能种出来的粮食就仅仅能够维持全村人的口粮，收成好也许能留个十几斤拿出去卖掉补贴家用，收成不好就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村长的声音在祠堂中回荡，声音厚重又充满故事。

“可是前几年，村子连续三年大旱，饿的饿死，病的病死，到最后村子里就剩这么几个人了。”

那位年迈的老人止不住地咳嗽着，像是对这段回忆充满着不好的记忆。

村民们的脸上满是愁苦之色，仿佛回忆起了最不堪的那段日子。

“后来村里的年轻人饿疯了，上山去打野味来吃，但是过了好几天都没见他们下山，我们都以为他们死了，通知他们的家人安排后事……”

“结果那天晚上准备办丧礼的时候，那群年轻人突然从山上回来了，还带着两头死掉的牛和一只山鸡。”

“村里的人都被他们吓到了，问他们是从哪里抓来的。”

“他们说他们上山打猎，三天都未见猎物，只窥见山中寺庙，庙中佛像金光大亮，一看就是神佛显灵，他们连忙拜了那佛，下山路上就遇见了那两头牛和一只在旁准备啄食的山鸡。”

“等等，这听起来也太假了吧！”

朝日花百香对这个发言持有怀疑的态度，她才不信鬼真能弄两头牛来给村民。

“起初我们也不信，可是后来又有村民上山求神拜佛说让今年庄稼收成好点……”

“结果那一年风调雨顺，庄稼无病毒虫害，粮食收成都比之前多了好几倍。”

“所有人都对那个神深信不疑了，纷纷在家摆供桌拜神拜佛。试图神降下视线看我们一眼。”

“让我猜猜，是不是有些人许愿成真看，有些人却未果收场。”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却偏偏让辉夜说成了陈述句。

“确…确实如此，村里有少许人愿望成真，也有少许人不得圆梦。”

辉夜：……

呵呵，能圆个屁的梦，概率问题和人的侥幸心理而已，这群村民就是傻子吧。

辉夜耐着性子听下去，试图找到有用信息。

“那几年是村庄过的最好的几年，这几个月的村民失踪也只是神佛的召唤，根本就不是鬼……”

辉夜的脸色终于有变，“你再说一遍？”

“这几个月的村民失踪只是神佛的召唤……”

辉夜和朝日花百香不再听下去，她们的心中只有一个问题。

既然供奉活动是从几年前就开始的，为什么现在才有村民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