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坐在房间里。
交叠着开门的吱噶一响,上官浅进了房门。
上官浅明日一早。宫尚角的信鸽应该就会带着情报飞回宫门了。
云为衫嗯,我知道。
上官浅准备好了吗?
云为衫等结果。不需要准备。
上官浅如果和你预想的不一样呢?如果赌输了,怎么办?
云为衫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上官浅有。
上官浅挟持一个人质,全身而退。
听着简单,却无从下手。
云为衫宫门里每一个人都深不可测,就连我们平日里看到没心没肺的宫紫商大小姐,我们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上官浅那就挟持一个最有把握,一定可以成功的人?
云为衫谁?
上官浅在大殿上选中我为侍女的那个姑娘,看得出她身份尊贵,连宫门长老都对她尊敬有加。
云为衫你不应该只是个魅啊?
上官浅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过魍和魉。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即停止谈话。
下人进来通报:“云为衫姑娘,上官浅姑娘,请前往仪事厅。”
云为衫已经入夜了,这么急着传唤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下人回道:“听说是两位姑娘的身份信息已经提前被信鸽送回山谷里了。”
两人眉头轻蹙。
云为衫和上官浅走进仪事厅的时候,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诡谲氛围。
宫尚角的目光扫过两人的脸,冰冷的像刀刃。
侍卫已经拿着快马赶回的文书,照着上面的字宣读。
“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上官浅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各位长老,执刃,我们的信鸽也带着信件回来了。”晚枫道。
交给了三位长老后,互相看了一眼,由月长老宣读:“经上官家家主同意,同意女儿上官浅服侍叶姑娘,一切听从叶姑娘安排。”
上官浅愣了一下,她自幼被家里送去无锋训练,为何会同意她服侍别人,看来叶北身份不简单。
上官浅在叶北面前跪下行礼。
上官浅但凭姑娘吩咐。
叶北起来吧!
短暂停顿后,侍卫接着宣读:“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云为衫突然一阵耳鸣,下意识转过头,看见上官浅用唇语对自己说:“动手”
云为衫心里清楚,但凡出了一个错漏,她将会万劫不复。
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呼吸,脑海中飞快回闪着寒鸦肆对她的叮嘱。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咬死自己就是云为衫。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迎着宫尚角冰冷的目光。
云为衫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云为衫你问。
宫尚角姑娘离家当日,家中可遇到歹人?
云为衫家中有个盗贼行窃,丢了些金银首饰,但万幸家中无人伤亡。
宫尚角那因何从未禀报?
云为衫送嫁当日遇到恶人歹事,本就有些触霉头,我怕宫门嫌晦气,而且家人并未受伤,不算大事,也就稳了下来。
说完,面向宫子羽。她知道那是唯一一个能帮自己的人,故意道。
云为衫还请执刃治罪。
宫子羽就查到这个?这点小事,就可以说她身份不符?
宫尚角宫门侍卫去了姑娘的家乡梨溪镇,拿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的下人打听,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宫尚角子羽弟弟,这可就不是小事了吧?
殿内气氛瞬间凝重。
见云为衫哑口无言,上官浅一脸不敢相信的走到云为衫身前,抓起她的手激动地。
上官浅云姑娘,你骗了我们大家吗?
叶北见到上官浅这样,有点怀疑,眼神示意晚枫,晚枫瞬间了然。
上官浅动手(轻声低语)
云为衫不动声色地甩开上官浅的手。
晚枫上前一把抓住上官浅的手臂说道:“上官姑娘,您如今已是我们姑娘的侍女,不关你的事莫要插手。”
上官浅被突如其来的教训,瞬间红了眼眶,眼眸里充满了泪水,要掉不掉。
上官浅我与云姑娘一同嫁进宫门,情同姐妹,我觉得她不是故意要骗我们的。
“啪”
众人愣了。
上官浅眸里带着愤怒的看着晚枫。
“上官浅你已经是姑娘的侍女,没有姑娘的命令不得随意开口说话,更不可以越活姑娘办事,记住,你只是一个侍女,要听主人的话。”晚枫道。
上官浅就算再气愤,也不敢翻脸。
上官浅是(咬牙切齿)
晚枫:“退下。”
上官浅的眼泪此刻掉了下来,抬起头看了一眼宫尚角,希望可以能从他那里获得一些注意。
可宫尚角的目光一直在叶北身上。
叶北诸位,继续吧!
云为衫我自小在梨溪镇的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看了,样貌神态都是栩栩如生。街坊领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认不出那画像是我,我不明白下人为何那样回答。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
云为衫一下子跪在大家面前,一口咬定。
云为衫宫二先生要是认定我的身份存疑,那直接杀了,拘了,我无话可说,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
看宫尚角过去了,宫子羽立马上前护在云为衫面前。
宫尚角你紧张什么?(对宫子羽说)
宫尚角云姑娘的身份已查探无误会,刚才只是一番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被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要更加谨慎。
原来是试探。
云为衫已经有结论了,云为衫的身份没问题。
仪事厅大殿上,尘埃落定。
宫尚角“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宫子羽闻言,一股无名暗火从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