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山雨欲来

趁着考完试放的两天假，先回去“考察”一下。

自从上了这学校，学业繁忙，老家也好久没回来过了。

一切都还是小时候的样子，连门上贴的钟馗都一模一样。手持斩鬼剑，怒目圆睁，满脸狰狞，一股煞气透过纸面传出。

也没有多耽搁，来这里的第二天，爷爷说是个吉日，拜了列祖列宗就领我上山。

后山的山路曲折，路旁还有着小溪，池塘，也有荒废的城隍庙。

半山腰上，坐落着一座小屋。哈，几年来归隐山林的梦想就这么实现了。

放下包袱，整理屋子的时候，爷爷在外面摆了一张桌子，放了香炉。从自己背的麻袋里拿出各式各样的祭品。燃起香，拜了拜：“列祖列宗保佑我儿此去无恙。”

话音刚落，只一转头的工夫，香就断了两根。爷爷脸色大变：“人怕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糟了，你叔叔此去恐怕麻烦不小。当初看见破军星的时候就知道有灾，没想到这么凶。”

“跟我上山。”说罢，爷爷便拉着我向山上走去。

山顶很是荒芜，树木都是枯死状。向天伸展，意欲遮天。只有两个土堆，锥形，两个圆锥上又分别倒扣了一个小型的圆锥。这是哪一世的也不记得了，不过坟中有两位老祖是可以确定的。说不定之前用的据说一直传下来的压口钱就是这两位提供的。。

也曾问过为什么不修个好一点的石质的坟，爷爷解释为每年家人全部回归，给坟换新土，是很早就流传下来的传统了。

这样既可以家人团聚，也能让老祖看看，缓解一丝相似之情。

爷爷又拿出三支香，草草地插在坟前的泥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又把我拉去，照做后，爷爷又开口了：“祖宗保佑吾家天字辈子孙气运昌隆，逢凶化吉。”

这次香终于没有再断。

爷爷解释：“第一次香断了是预警，这次则是祖宗答应保佑啊，我们赶紧准备一下，先回去，你叔叔恐怕有需要。说不定，我这次要亲自出手了。”

回到山脚下的屋子，爷爷搜刮了不少东西。不过都是些寻常的黄纸，毛笔，连一些常见的可以辟邪的东西都没有。关门时，爷爷特意嘱咐我拿上门上贴的钟馗像。

既不安又有着些许期待。叔叔那身本领属实挺唬人的，却对爷爷那么敬重，也是很好奇爷爷到底有多厉害。

...

在回去的车上，爷爷的手指一直抽筋般地颤动，嘴中念念有词。此时从爷爷的身上竟能看到一丝算命先生的影子。。不过这可不是那寻常的算命先生可比的。

推开房门，爷爷便径直去了储物室。拿出了一个灰扑扑的包裹，背在背上的瞬间，气质陡然转变。深沉似海，浩瀚磅礴。

天快黑了，隐隐约约能看见闪烁的星子。爷爷大步流星走出院子

“乾坤心中藏，阴阳手里握。擒住千种妖，降遍万般魔。瀚海难阻我，山岚不挡吾。尝闹九幽指转轮，欲探苍天俯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