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正靠在一旁小憩,于昨夜的欢愉她并不能感受到什么快乐。她也不明白哪怕是温润自持的蓝曦臣也会热衷于此事。
酸疼的腰肢硌着在硬邦邦的马车上并不十分舒适,少女在浅眠中不由得蹙起了眉。随着马车传来细微的动静,片刻一只有力的臂膀便将她揽入了一个怀抱中。
陈映竹睁开眼睛,少年精致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有些不自在的微微起身来脱离了松香的怀抱,忽而一股果香萦绕在空气中。
“果子香?”看着桌上的酒她有些疑惑。
“今日在镇上恰巧看到便买回来了。”蓝曦臣解释道。
少年虽这般说,可这壶酒却是他特意绕了路才买来的,只要是小姑娘喜欢的他必定会满足。
“映竹可要再休息一会?或是小酌几杯?”蓝曦臣询问道。
“咳…既然买来了便浅饮几杯吧。”让她靠着蓝曦臣睡她只怕是要全身都不自在吧…
蓝曦臣闻言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替少女倒了一杯酒。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了几日总算是到了金鳞台。富丽堂皇的金麟台依旧是一片魏紫姚黄,陈映竹随着蓝曦臣与金光瑶等人打了个招呼便随着侍从前去江厌离的院中。
相比前厅的一片繁华,江厌离的院中倒是显得要清雅许多,特别是那一小池的莲花,将开未开十分夺目。
“阿离姐姐~”
院中的石桌旁,身穿金星雪浪的女子面带笑容的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听到陈映竹的呼声十分欣喜的望了过来。
“阿竹~”江厌离见少女的身影高兴的迎了上去。
从那日婚宴少女离开,江厌离便一直十分担心陈映竹的状况,寄去的几封信也都未有回应。不久她便听说了少女与蓝曦臣定亲的消息。
等再次见到小姑娘便是在姑苏蓝氏的婚宴上,只是碍于礼数她也没办法去和少女说说话。
“阿竹你与泽芜君究竟是…”江厌离虽知道出了那般的事,这也是能预想到的结果,但她还是不甘心想要问问。
“就是阿离姐姐你知道的那样。”陈映竹表情有些僵硬道。
“那…阿羡他…”
“我已经和魏婴好好谈过了,他还是愿意留在乱葬岗。”
江厌离闻言有些唏嘘,“当真是造化弄人…”
“阿离姐姐咱们不说这些了,我可是听闻马上就要有小侄子这才特意来道喜的~”陈映竹转移着话题。
江厌离听闻微微一笑,手也不自觉抚上了自己的腹部,脸上也带着母性的光辉,“如今才三个月左右,阿竹只怕还要再等上一阵子才能抱上他了。对了,阿竹如今与泽芜君相处的如何?”
“相敬如宾,我与曦臣相处的倒也不错。”她敷衍道。
二人相处的不算差,但或许是她心中有隔阂,却也无法与少年真正的交心。
“你们新婚不久,应当是夫妻恩爱,如胶似漆才对,如何用的上相敬如宾这个词。”江厌离担忧道。
“我见泽芜君对阿竹你是上心的,阿竹不若试着去接受他…”这话本不该江厌离来说,但出于对少女的担心她还是提醒着。
“我知…只是我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做…”陈映竹苦笑道,“或许再过些时日便好了吧。”
或许她只是还没有习惯与蓝曦臣的相处…
“夫妻间自然要相互关怀,阿竹不若多关心关心泽芜君,久而久之夫妻间便会有些默契的。”江厌离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