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人最后究竟是个什么下场,陈映竹没有看到。想来金光善也是不会留下这么一个隐患的。
三个世家都不想将此事闹大,虽然陈临远气不过却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倒地是与闺女名誉相关,此事不宜闹大。
坐在回檀溪的马车上,陈临远与陈映竹之间的氛围僵的可怕,他几欲开口,可目光一触及少女,少女便偏过了头去。
陈临远也只好将准备好的话都悉数咽了回去,只是也忍不住低低叹着气。
坐在一旁的陈叶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感受到这诡异的氛围也是颇为识相的闭紧了嘴巴。
顾及着陈叶还是懵懂少年,心思单纯,陈临远也不打算将此事说与他。
陈映竹掀开卷帘便与策马在马车旁的蓝曦臣对上了视线,她不由得厌烦的又将帘子放了回去,遮挡住了那炙热的视线。
本是解决了此事,少年应当启程回云深不知处的,可不知蓝曦臣再打什么主意,非要与他们一同回檀溪,最少说着是要向她娘请罪,可她却不觉得有这么简单。
八成是为了夺得她娘的认可,想要定下二人的亲事。
陈映竹将脑袋埋进双臂间,只觉得心累极了,她觉得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回到檀溪后,再偷偷启程去往乱葬岗一趟。
不管魏无羡态度如何,这件事情少年也有知情权,若是…少年嫌弃,她便作为朋友陪着魏婴,这条路绝不能让魏无羡一人走。
“阿竹,泽芜君乃世家楷模,文韬武略,又…”
“爹,别说了…”
她现在不想听这些,她知道蓝曦臣很好,可只要有个好男人她就要上赶着去嫁吗?
随着马车缓缓停下,陈映竹总算能从陈临远的唠叨中脱身。
掀开车帘俯身而出,蓝曦臣便已经等在了一旁,见少女出来忙伸出手想要搀扶。
“泽芜君不必如此,这些事交给小厮便可以了。”陈映竹冷漠道,随后跳下了马车。
“为映竹做这些涣甘愿之。”蓝曦臣闻言也未有一丝尴尬,十分好脸色道。
能退能进,倒是不愧为宗主之人…
陈映竹莫名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生气也不是,开心也不是,还真是平白恶心了自己…
见此她也不再刁难,只身一人率先走入了水镜庄。甫一回到房间,陈映竹便开始收拾行李。
陈临远的伤也养了许久一段时间,再加上蓝氏相护,想来她回乱葬岗一趟也是不打紧的。
眼下蓝曦臣回来,想来也是没有人能够注意到她的。
这般想着陈映竹拿起包袱便要往乱葬岗赶去,刚走到门口便碰上了捧着酒壶回来的陈叶。
一看到陈映竹肩上的包袱,陈叶一张好看的脸便皱了起来。
“阿姐你又要走!”陈叶不忿道。
明明前些日子少女还答应要帮他,如今又说话不算数想要离开,还偷偷的走!
“阿姐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陈映竹哄道,想要从少年身旁经过。
“阿姐你哄小孩呢!”陈叶忙拦住少女,陈映竹从小便是这般哄他,他还能信就是真的傻了。
“小叶子别挡路啦,快让姐姐走。”陈映竹有些急切道,再这么纠缠下去一会儿被她爹注意到就走不了了。
这傻小子长大了还真不好骗了…
“我才不让你走呢~你又要去寻那个夷陵老祖!我要告诉爹!”
“爹!阿姐又拿了包袱要去乱葬岗!”还未等陈映竹阻拦陈叶已经吼出了声。
“陈叶!你这混小子!”陈映竹没忍住锤了少年一拳。
眼看那摸青色身影缓缓靠近,陈映竹预感今日怕是很难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