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条路走

或许你没错，错就错在你是江跃柠，而江跃柠本就不该遇到龙辰泽。

就像飞蛾扑火，看似光明其实是火海。

所以啊，你以为的光明很有可能就是葬送你的温暖。

这对于江跃柠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吧，程明楼想。

“吧嗒”

程明楼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烟雾环绕在程明楼周围，就好像他的心，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一直烟吸完，程明楼把烟头丢进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程明楼拿上工具再一次走进玻璃房准备如往常一样分解尸体。

可他看着江跃柠的尸体突然有点犹豫。

脑子里突然想起江跃柠死前的样子，突然有点可怜眼前这个女人。

可怜啊……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呢。想不到他有一天也会可怜别人。

程明楼“算了”

程明楼“让你走的安心些吧”

程明楼把刀收进工具箱里，把工具箱合上放回原处。找到一个大的袋子把江跃柠塞进去，然后再塞进大的垃圾箱拖着出了蓝夜。

……

滚轮和地板摩擦发出哐哐哐的声响。

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巷子的另一头，昏暗路灯下一个人站在那里。

程明楼一眼就看出了那是王思凤（金凤凰）。

他好像突然就理解了贺焱的感受。

程明楼继续推着垃圾箱往前走，路过王思凤身边的时候也没有停下，就好像压根没看见这个人。

王思凤（金凤凰）“我刚才去蓝夜找你，你不在”

程明楼“有事？”

王思凤（金凤凰）“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

王思凤（金凤凰）“你这推的是……”

王思凤打量着程明楼手里的垃圾桶。

虽然垃圾的臭味掩盖住了血腥味，但是仔细闻还是能闻出来。

不过程明楼好像一点也不怕被王思凤察觉，就好像是笃定了他不会说出去一样。

当然，如果王思凤有那种念头程明楼也不介意多推一个人。

程明楼“别问”

程明楼“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王思凤（金凤凰）“行吧”

王思凤（金凤凰）“你这明目张胆的就这样出来不怕被人发现？”

程明楼“还行”

王思凤（金凤凰）“……”

王思凤（金凤凰）“程明楼”

程明楼“嗯”

王思凤（金凤凰）“你是不是……”

王思凤（金凤凰）“算了，你想没想过收手？”

程明楼“没想过”

收不收手又什么区别呢？

他洗得干净吗？

一个身上沾了十几年血液的人，再怎么洗都洗不掉那股味道。

王思凤（金凤凰）“为什么？”

王思凤站定，正经的看着程明楼。

而程明楼依旧用原本的速度继续走了，他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为什么，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

王思凤（金凤凰）“程明楼”

王思凤（金凤凰）“试着换条路走吧。”

两人走到江边，晚上江边的风还挺大的。

程明楼走到马路的另一边，而王思凤站在这边说话。

王思凤也不知道程明楼到底是真的听不见还是故意假装听不见。

程明楼把垃圾桶推到桥上，发现上去有个人正在那里吹风。歪歪扭扭的应该是喝多了。